突然身上一暖,她睁开眼。
他为她披上外袍,正笑吟吟的看着她。
她含羞低头,心中微乱。
他不喜欢自己吗?
“朕不喜爱白天,晚上熄了灯,等着朕。”
随后他轻轻吻了她,然后出了门。
她依旧傻愣着,脑海中还是他刚才的话,“朕不喜爱白天,晚上熄了灯,等着朕。”
果然,夜晚来至的时候,他来了。
一入室,他便将她按在床上。
他凶猛的像头狮子,她心中想着,他果然是喜爱夜晚的。
寒风凛冽,芙蓉帐暖。
一副活生生的春宫图,被埋藏在月色中。
那男人,至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
却在她的身体里驰骋,奔腾,要了她的身子,是不是说明她就是他的女人了。
那么她也会被封为妃吗?
芊如意在他走后,依然回味着,憧憬着。
别院
如烟喝了药,沉沉的睡去了。
落雨瑶一直守在床前,直到一个高大身影映入了视线。
她起身失礼,玄冥一风点头示意她退下。
却在她将要出门时开了口,“她赢了,这赌却有些惨痛。”
落雨瑶一惊,正不知怎样回话,却见皇帝摆摆手,她慌忙退下。
他,识破了吗?
坐在她的床前,他拂过她的面庞。
精致的容颜,干净白皙,恍惚间仿佛看到了一朵莲,不染尘世纷争。
她本该是这样的女子吧。
可是,却生在了芊家。
开始的时候,他想折磨她。
然后在让她看着自己灭了她满门,最后杀了她。
可是,后来他却一再的心软。
不,不是他心软。
而是,她一再的触碰他的心,将他冷如寒冬的心渐渐融化。
他剑眉拧的痛,心却拧的更痛。
那日冒死出宫,她说是为了探望病重的姐姐。
可是,他知道,也是为了给他的母妃取药。
碧荷殿上,她那嗔怒略带撒娇的言语放佛还在耳旁。
最后倒在血泊里那一刻,她笑容如嫣。
有一刻,他恍惚觉得。
她会突然生出一对翅膀,展翅高飞,永远的飞离他。
她是天使。是他的吗?
那日,她却说要省亲。
省亲不过为了传递消息。
他叹息,她始终都是芊晨的女儿。
那是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真切感受到心疼和失望。
那一天,她擅闯风华殿。
他将她藏在龙案下。
别人都以为是他的计策,其实是他想赌一次。
如若赌赢了,他便不再禁锢自己的感情。
如若输了,便杀了她。
自她会见芊晨的那一刻,他便一直揪着心。
明月禀报确有人马出城的时候,他觉得那颗心碎了。
他终于证实了一点,她背叛了他。
可是,最后那人马去了衡州。
是她故意的,还是她记错了?
豫州,衡州,一个东,一个西。
他的嘴角拈了丝笑,将她脸颊的发搁置耳后。
昨夜他蒙了面,但是她的眼神告诉他。
她知道是他。
她又一次为了他倒在了血泊中。
那一刻,他便决心,不管还有什么原因,他要定了她。
直到有一天,他知道她背叛了他。
她睁开眼,便看到一双幽深的眸子。
“这下,我再也不怕别人看我的肩膀了。”
她对着他微笑,如释重负的说。
他心头一热,将她拥入怀中。
是啊,这次的伤还是在左肩,与上次差不多同一个地方,以后不怕谁知道她肩膀上有伤了。
她开口的第一句话,便让他心疼。
这个女人,有时候真是傻的可以。
“你去哪里了?”想起他一天没有出现,她从他的怀里挣扎出小脑袋问。
“朕去相府,处理刺客了。”她大惊,随即坏笑。
“一定是杀无赦了吧。”他点头,她果然知道。
“这里是哪里?”
她心知肚明刺客是谁,便不再追问了。
他说,“这是宫外的别院。”
她撇嘴,“是用来圈养女人的吧!”
门口的暮色大惊,哪个人敢如此说皇上。
他笑着点头,“是啊!一直废弃着,这不才派上用场。”
暮色看着夏渊一脸你相信了吧!的表情,也点了头。
主上真的变了。
她气急向他挥起胳膊,“谁要你圈养,我才不呢!”
他大笑,抓住她的胳膊,“小心伤口。”
她急忙捂住胸口,痛苦的嚷到,“果真抻到了伤口。”
他大急,“哪里,朕看看。”
她忍不住大笑,“我的伤口在肩膀,玄冥的皇帝这么好骗啊。”
他作势将她箍进怀里,用了些力气。
如烟大叫,他却不理。
放开她的时候,她已经疼出了眼泪。
他才发现,她衣襟染红了一片。
他哄着她,“乖,不哭。是朕不好。”
如烟抹着眼泪不忘继续话题,“那你告诉我,到底为什么将我留在这里?”
玄冥一风面色柔和,“为了带你见一个人。”
如烟好奇,“谁?”
“一个你日思夜想的人。”他笑着答。
她歪着头想着,却怎么也想不出,日思夜想的人已经见到了,而且已经将她救了出来。
“快说嘛!皇上不带卖关子的。”
他偏不说,“答应朕,以后无论遇到任何事,都不许你再伤害自己。你有朕,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她猛然抬起头,撞见他似潭的眸色。
他,知道了吗?
无论他知不知道,此刻她什么也不能说,只点头就对了。
她含着泪点头,低头的一瞬晶莹落下。
这是,这么久以来自他那里最贴心的话。
接下来是他沉稳的声音,“夏渊,带她进来。”
夏渊答应着,随后是一阵脚步声。
一个女人款款盈盈步入房间,如烟在看清来人之后大惊。
愣怔着瞪大了双眼,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那女人竟忘记了与皇帝见礼几步来至床前,拉住如烟的手。
精致的脸上早已满脸泪痕,“妹妹。”
这一生如烟以为永远听不到这个声音了,她在做梦吗?
眼前的人,活生生的百里冰。
“妹妹,别吓姐姐。皇上没有杀我。我是冰姐姐啊。我还活着”
百里冰泣不成声。
终于,如烟放声大哭出来。
不顾身上的疼,死死抱住了百里冰。
她的冰姐姐,原来没死。
有生之年,还有什么比得上此时的幸福和快乐。
玄冥一风早已出了房间,看到她此时的惊喜和幸福,他确定这么做是对的。
甚至,有那么一丝庆幸,当初留了百里冰一命。
路过门口的时候,落雨瑶正擦着泪。
“落姑娘,也进去吧。”
她刚想谢恩,他已经走远了。
屋里,姐妹三人紧紧相拥欣喜不已。
谁也没想到,百里冰还活着。
原来,当初玄冥一风确是想要百里冰的命。
他知道,百里冰与芊如烟关系非同一般,思及日后对她有个牵制,于是留下了百里冰的命。
将她禁了起来,私下他去见过她几次。
本想透透她的底,谁知百里冰竟是个聪慧耿直的女子,除了知道她与芊如烟是结拜姐妹,其他一无所获。
可是,他却喜欢上了她的曲子。
悠扬舒缓的曲调,竟让他觉得轻松和惬意。
后来,去她那里的次数多了,却仅限于弹曲,听曲,别无其他。
皇上走了些日子,只剩下她们姐妹三人,一切都轻松了许多,也再没有了拘谨。
落雨瑶将手中的盘子刚放下,一只小手就伸了过去,她一巴掌打过去在白嫩的小手上,也打落了一块香酥鹿肉。
如烟小嘴一撅,一脸可惜,“可怜一块美味的肉肉,就这样被糟蹋了。”
落雨瑶一笑,“不给我从实招来,恐怕这一盘子肉肉,都要可惜了。”
如烟佯装委屈,“落姐姐,心肠真狠。”
百里冰接过话茬,“小丫头,我问你,你还打算和我们一起回天音岛吗?”
如烟急忙说,“当然回去。”
落雨瑶紧接着说,“舍得你那个皇上?”
那日她被从相府带来这里,是她给如烟换的血衣,如烟身上深深浅浅的吻痕惊了落雨瑶的心。
她知道那意味着什么,这几天的相处,她更瞧出不少端倪。
皇帝不像如烟所说对她讨厌之极,反而觉得对她关爱有之。
如烟的眼中,小女人的娇羞和妩媚更是为他展尽。
这样的两个人,怎么会是没有情谊的。
如烟当即低了头却依旧倔强的嘟囔,不过声音很小“我什么时候说舍不得他了?”
落雨瑶让如烟看着自己的眼睛,“你们是不是圆房了?”
她心里仿佛吊着瓶子一样,等着如烟的回答。
百里冰也绷紧了一张脸,看着她。
如烟心里顿时紧张起来,她该怎么回答?
想起那晚与他缠绵,她的脸便已经红成一片。见她如此模样,落雨瑶心中已有几分肯定。
“他对你用强了吗?如果是那样,不管他是不是皇帝,我都不会放过他。”
落雨瑶这样说,其实是想试探如烟。
如烟当下急忙否认,“没有姐姐。他没有对我怎么样?”
“真的没有?”落雨瑶逼问。
如烟心中纠结,说了,实话怕姐姐们情急下,酿成大错,不说,欺骗姐姐她又觉得心有愧疚。
一阵挣扎,她还是决定还是先不说,“是的。”
看着她点头,落雨瑶的心落地。
寒冬末尾,枯枝摇曳。
一晃十几天过去了,如烟和两位姐姐在别院一起虽然开心。
但是心里始终惦念着一个人。
那个人,自从那日一别,再没有来看过她。
他,什么意思。
打算将她丢在这里了吗?
落雨瑶和百里冰今日早膳后,便支开了所有人。
如烟听说她们要离开当即急的哭了出来。
她摇着落雨瑶和百里冰祈求,她们留下,不想跟她们分开。
落雨瑶摸着她的头,“妹妹,我们不会分开,因为我们要带着你一起走。”
如烟大惊,“姐姐是说,要我跟你们一起回天音岛吗?”
百里冰接过话,“怎么,你不想与我们回去吗?”
如烟低头,良久无声。
她想回去,想与姐姐在一起,去过无拘无束的日子。
可是,她更想呆在玄冥一风的身边。
那份爱,早已经回不了头。
落雨瑶见如烟迟迟不做声也不等她同意了,直接说,“就这样定了,我和冰姐姐这两天看看地形,你也做好准备,三日后我们便出发。”
“我不想走。”细如蚊叮的声音不是如烟还是谁。
落雨瑶心中一紧,“爱上谁姐姐都会成全你,但是这个人是皇帝,绝不行。”
如烟的眼泪此时已经扑簌而下,她心中难受的很。
一边是相依为命多年的姐姐,一边是已经许了终身的男人。
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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