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她还站着,直到撞上一堵人墙。
玄冥一风风眸微眯,一把掳过她的下颚。
她看到他的眼,心知他生气了。
“你在挑战朕的耐心。”
他来了一会了,看到了,却一如平常的语气。她更希望看到生气,至少那样她会觉得他对她还有一点点在乎。
他打横抱起她,眸色略过那一抹依旧矗立在远处的男子,往烟雨阁走去。
没有皇上的旨意,锁吉三人跪在那里,不敢起身。
她偎在他的怀里,乖乖的。
心中竟有丝伤感,
为了芊如烟,凌子谦,还是自己?
自己也说不上。
他脚步轻快,心中如石堆堵般。
她竟然去见了那个男人,未入宫之前早有人跟他禀报过。
说她有意中人,甚至与那男子有过肌肤之亲。
所以,当时对她是极厌恶的。
后来,他发现她手臂上的守宫砂。
以为一切也不过是捕风捉影,今日他却亲眼看到她眼中的忧伤。
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人,她此刻伤感的思绪也是为了那个男人吧。
她就不怕,他杀了那个男人。
亦或者杀了她。
突然身子离开温暖的怀里,撞在了硬邦邦的床上。
她大呼一声,他竟然狠狠将自己扔到床上。
而且还是距离床榻那么远的距离,这个死男人。
不过,他在生气吗?
否则怎么会用那种杀人的眼神看着自己。
“朕现在就下旨杀了他。”
玄冥一风冷眼看着一边揉着身子一边自床上爬起来。
杀他?杀谁?如烟想着,哦,明白了,凌子谦。
她瞪了他一眼,“杀呗,我又不认识他。”
只要不杀她,爱杀谁杀谁!
他近身来到她的跟前,眼神狠辣,掳住她的下颚,“不认识他,你去见他。”
如烟这下真是急了,一巴掌挥掉他的手,他没想到,于是被她得逞。
“喂,我说皇帝老爷,你有病吧。我就是走过了自己的房间,正好看见那园子,一时好奇,哪个神经病在相府……在我家里种地,所以才进去看看。你又是折磨我的下巴,又是残忍体罚我的身子,你到底想怎样?”
玄冥一风也有呆怔的时候,这女人竟然敢如此造次。
他想发火,却偏偏被她的话逗的乐了,“朕怎么折磨你的下巴,体罚你的身子了?”
如烟嘴一撅,瞪他一眼,“各种折磨,各种体罚。”
“恩,私自会见陌生男子,你这个皇妃还真是该好好享受下各种折磨,各种体罚。”
他冷哼一声,又绷紧了脸。
如烟一听,心中立即害怕起来。
这个男人,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还有,他这是吃醋了吗?
她心中竟然甜丝丝的,来到他的身前。
“你生气了吗?”
他冷哼,“恩,”
她突然伸出两只手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还紧绷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他随即心神荡漾,这女人在干什么,却不否认他很喜欢。
她随后害羞的猫进他的怀里,“谢谢你会生气。”
这是什么逻辑,他生气她很高兴吗?
不过,似乎现在竟不气了。
这个女人是妖精吗?
为什么会有那么面,让他看得糊涂。
刚才还一脸忧伤,此时竟红霞染颊,一幅娇羞的摸样。
那日在风华殿上,她哭的肝肠寸断,那眼神充满绝望和凄绝。
与此刻窝在怀里的她好似两个人。
而她对落雨瑶的情感和关心更胜与对她的娘亲。
也许他对她不是完全了解。
但是,他可以断定。
她与这个家,情分浅薄疏离。
一入门那句免礼,而后与芊晨暗中眼神的交流他都看的真切。
芊晨对她不似父亲的慈爱,她对他更没有再聚的喜悦。
还有在林慧心哭的肝肠寸断之时,她甚至没有此刻眸中的忧郁,难过。
芊如烟,你究竟有着多少秘密?
肩头的伤,是出自那婉约的林慧心之手吗?
他觉得,不像。
可是,那会是谁?
谁会这样污蔑自己的亲娘?
而,方才她见的那个男人又是谁,与她什么关系?
他没有甩开她,却因为想起凌子谦而呼吸加重。
她终于觉得有点害怕了,明显觉得他胸膛起伏加剧。
他从前脱自己衣服,对自己那个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他想干什么,这里只有她们两个人了,而且,今晚要与他同塌而眠。
她开始有点后悔自己刚才的胆大妄为,为什么要主动亲他呢?
她还是先睡吧,他不至于趁自己睡着把自己如何如何吧。
玄冥一风眼看着这个女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一溜烟跑到床上,拉住被子将自己裹了个严实。
她这是干什么?
无视他?
挑衅完了,就要睡吗?
没那么容易!
他来到那团被前,“芊妃,服侍朕宽衣。”
她才不呢,只当自己睡着了。
缩在被里,她心中竟然恐惧的厉害。
仿佛外面的是什么怪物,突然间就会掀开被子将自己吃掉。
越是这样想,将被抓的更紧。
身上一冷,她下意识的去拉,哪还有被了。
他将被丢出老远,她重新闭起眼睛不看他。
“不知道,那三只小麻雀在外面跪一晚上会不会冻死?”
他如愿看着她自床上爬起来,跳到自己的面前。
她真该死,竟然忘记了锁吉和乌珠她们还跪在外面。
“那个,你放了她们,我就服侍你更衣。”
她扬起笑脸,不知死活的讲着条件。
他邪魅一笑,“像刚才那样,亲这里。”
如烟看着他一脸坏笑,指指他的唇。
她当然是不乐意的,但是,没办法,经过小小的挣扎之后,还是决定为了锁吉和乌珠这次且从了他。
她还没点头,他已经栖身过来,吻上了她的唇。
然后她还不知道死活的开了口,“可以放了她……”
他将她的唇整个含在嘴里,轻易的滑进了她的地带。
刚下定了决心,不碰她。
却在她吻上他的时候,意志瞬间荡然无存。
他要她,那种强烈感觉又霸占了他的思想。
吻,越来越霸道,越来越急切。
芊如烟只觉得脑中霎那间一片空白,甚至忘记了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
开始的时候,还纠结与是自己先吻上他的吗?
此时,早已经失了理智,任由他为所欲为。
柔软而滑嫩的樱唇让他流连忘返,轻舔吸吮。
感觉到她急促的呼吸,他放开她。
盯着她殷红的小脸,“芊如烟,以后不准见别的男人。”
在她刚要睁开眼的时候,他又一次将她揉进怀里。
“否则朕先杀了他,再杀你。”
他声音埋进渐深而炙热的吻中,却让人觉得寒栗。
她来不及回答,因为他根本不给她机会。
重要的是,这是命令,她必须服从。
白皙的皮肤早已经泛起一层淡淡的潮红,甚是诱人。
他的吻缠绵辗转,来到她小巧的锁骨,滑向胸前。
她的衣服很好解,因为刚才她已经胡乱的脱了几件。
剩下的只是贴身的衣饰,只觉得一阵凉意,她身子一紧。
睁开眼,瞧见的是自己裸露的身子。
她挣扎着要将他推开,
脸上一红,她刚要挣扎,一阵酥酥麻麻直冲脑海,随即布满全身。
他竟然……
窗外寒风阵阵,帐内暖情蜜意。
灯,没有熄。
她清楚的看着他埋在自己雪白的胸前,她想挣扎,却被那一浪高过一浪的快意分解了所有力气。
软软的摊在他的怀里,她微微喘着气。
粉红蓓蕾上下起伏,在他的口中,舌下转动。
这感觉让她眩晕,一次次仿佛灵魂出窍般,飘飞与宇宙。
紧绷着自己,她害怕自己忍不住会将抵在喉中的声音溢出。
来自小腹的灼热,让他浑身燥热难耐。
涨的满满的欲望,似乎顷刻间便要破体而出。
“你是朕的女人,这一辈子都是。”
他在她耳边低喃,终于拉下她的亵裤……
宫灯里火苗啪啪的响着,映照着床榻上颠鸾倒凤的美丽画面。
男人女人将自己交给彼此的时候,无论那感觉多么美好,让人难以自持,但总归不会全部失了理智。
也许相对于男人,要一个女人可以有很多理由。
或是占有,或是欲望。
与女人来说,单纯而不参杂利益的欢愉,这个男人一定是她所爱。
芊如烟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想起方才的缠绵。
脸上红霞晕染,额前的那点朱砂似乎更加殷红,透亮。美煞旁人!
床铺的另一侧却是空了,他几时离去,她不知道。
与他的缠绵爱意,她却记得清楚。
是的,那一刻她心甘情愿将自己给了他。
只是,他会去哪里呢?
这里是芊府,并非皇宫啊。
她有些好奇,不过那是她管不了的事。
接下来,该是要做她自己的事了。
星月皎洁,浩瀚无垠。
这里是相府后侧的山顶。
四个人相约至此。
玄冥一风一身黑色锦衣负手而立,望着眼下的相府。
富丽堂皇,金砖玉瓦,堪比皇宫。
“相府中,共有金库三座。金银珠宝分库存放。”
慕千凡莞尔一笑,“师兄,要不了多久,恐怕就要超过你的国库了。”
玄冥一风浅笑,“那最好了,朕倒是希望他敛进天下财富。省的朕还得费心去管理。”
玄冥一风看向玄冥一清,“清弟那里怎样?”
玄冥一清表情深沉拿出一张地图,“共发现两间密室,没有发现龙域令。”
玄冥一风点头,“他一定不会将龙域令放在那么轻易便会被发现的地方,一定还有别的密室。”
慕千凡这时突然想起什么说道,“王爷,你可知道龙域令生的什么模样?”
玄冥一清摇头。
“师兄,今日送你个惊喜吧。”
所有人看向他,他指指玄冥一清,“王爷可否能把脖子上戴着的东西给师兄看看。”
玄冥一清疑惑,伸手摘下递到玄冥一风手里。
当下,玄冥一风大吃一惊。
他惊喜,“父皇将这半块龙域令放在了你这里!”
玄冥一清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块母妃千叮咛万嘱咐的血玉里竟藏着龙域令。
“现在知道当时皇陵魂为什么没有杀你了吧!”慕千凡说。
玄冥一清才明白,原来当时救了自己和慕千凡的是这半块龙域令。
ps:玲珑鞠躬感谢,唯雨季宝贝亲的花花。玲珑好感动,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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