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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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和阿黛尔生爱情故事,圣林其实没有什么心里障碍。
这种心理,来自于他的认命的态度。
如果是在以前,至少是在他没进监狱,没有对命理进行深入研究和实践的时候,他会象许多人,尤其是一些所谓的励志专家那样,把认命视为一种消极的,被动的人生态度,是不思进取的表现。
但是,在6烟客对他进行了命理上的强化训练,以及他此后的一系列命理实践之后,他完全改变了这种看法。
先,是关于他的前世今生的故事。
这个故事,最早是由他的奶奶禅一师太向秦望舒透露的。后来在自己的梦中以及实际生活故事中,得到了验证。并且经由阿黛尔研究家族史的渠道,在历史中找到了证据。
能够看穿一个人的前世今生乃至来世,在一般人眼里,常常有两种比较极端的认知。
正面的认知,就是认为这是一种神乎其神的本领。
反面的认知,就很简单了,认为那就是骗人的把戏。
但是,对于禅一师太以及普济寺的觉悟大师那样的得道高人来讲,却不是什么难事。
当然,对他们不算是什么难事,并不意味着这就是谁都能做到的。事实上,世界上能有这种本事的人,还是极少的。
对此,别人不信,圣林却是深信不疑的。
圣林的这种态度,还来自于他对于自己八字的推测。
他的八字,正财、偏财混杂,一共三个财星。而且财星属于相令,也就是属于八字中,第二旺的。
这种八字格局,换算成他的实际人生,就是至少有几个妻子,而且这些妻子还个个都有本事。
命理上的夫妻,和实际生活中的夫妻,含义是不一样的。
命理上的夫妻,只要有上的关系,就是夫妻。即使是找个青楼女子,或者是之后再无关系,也是夫妻。
古人所说的露水夫妻,其原始根据,就在于此。
实际生活中的夫妻,指的是法律意义上的夫妻,既结成婚姻关系,被法律承认的配偶关系。
这种关系,其实是一种社会关系,或者是一种经济关系。真正基于爱情为基础的这种关系,其实是不多的。
正是因为圣林认命了,所以,在戴青宁离世后,他才接受了秦望舒,之后,甚至对沈紫衣,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排斥了。
对于阿黛尔虽然没有什么明确的表示,两人相处机会也不多,但是,他也能坦然面对。甚至对于从一开始就处于敌对关系的赵玉棠,也没有什么仇恨,而只是因为目前的敌对关系,多少有些纠结。
而这种敌对关系,目前,也被他视为林圣武欠玉秋容的。也就是自己前世欠的。
既然赵玉棠是玉秋容的转世,今生来找他索债,也就是正常的了。
至于眼前的阿黛尔,虽然已经确定是前世黛妃的转世,但是,如果与现世的夫妻关系相提并论,似乎还有不小的距离。
“好吧,阿黛尔,你可以住在这里。不过,我有些好奇,凯瑟琳为什么叫你住在这里?”
“她的意思,是叫我把你拿下。”
拿下?拿下我?阿黛尔,你怎么学会这个词儿了?到楚国当了一回访问学者,难道这就是你的访问成果?
现在的大学,怎么这样啊?难道就教给外国友人这些东西?
都说现在的教授们不太靠谱,看来,说的还真有些道理啊!
“你自己的意思呢?”
连我现在都对这个前世今生的故事认命了,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儿动心?
“我可没有这个意思,你的感情生活太复杂,我可不愿意跟着瞎搀和。”
拜托,阿黛尔,能不能说话不这么直接?我知道你是米国人,讲究说话直来直去,不象楚国人那样,讲究委婉。
也知道,你们米国人,自恃天下无敌,有着绝对实力,想打谁就打谁,也不屑于藏着掖着。
但是,这毕竟是感情的事儿啊,还是不要那么直截了当好不好?
“搀和一下也没有关系的。”
我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在给阿黛尔某种暗示吗?
不过,话说到这种地步了,似乎也算不上什么暗示了。好像比阿黛尔还直截了当啊。我什么时候跟米国人学坏了呢?
“好了,暂时不说这些了。现在,我要出去一下。过一会儿,我会回来。如果你真的想拿下我,你就住在这里,我就让你拿下。如果你不想,就去找秘书长,他会给你安排住处的。”
但愿你早点儿想明白了。要是到时候你还没想明白,就不是你拿下我,而是我拿下你的问题了。
“这个问题,我需要好好考虑一下。”
“那你就好好考虑,我走了。”
圣林用电话叫出了黎民,他想要跟黎民一起,找出这个隐藏的内奸出来。
在营地一角的一台车里,两人开始了推算。
圣林用的是大六壬,黎民用的是六爻。
1o来分钟之后,2人都得出了结果,彼此看了一眼,都露出吃惊的神色。但是,谁也没有说出那个名字。
对于圣林的命理水平,黎民在监狱里时,就已经了解了,他相信,圣林得出的结论,肯定是正确的。
对于黎民的水平,圣林原来就有所了解。黎民出监后,到了圣家,得到了圣岳的倾心指点。此次见面后,两人又在一起时常交流,现黎民的水平,确实有了突飞猛进的提高。
在某些方面,甚至有圣林不差上下了。因而,对于黎民的结论,圣林也相信是准确的。
但是,这个结果,实在是太过意外,所以,两人都不约而同地采取了慎重的态度。
他们不得不慎重。因为这个问题,实在是太重要。不仅是对英雄阵线重要,而且对于内奸本人来说,也很重要。
一旦弄错了人,不仅隐患没有除掉,而且,还是冤枉了好人。
一旦确定了内奸的具体目标,就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杀了他。人命关天的事儿,实在容不得他们不慎重。
“为了慎重起见,再推一遍。”
圣林说着,两人又开始推算。这一次,两人用的时间更长一些。
“我的结果跟上次一样,还是他。”
圣林长叹一声道。
“我的结果也一样,还是同一个人。”
黎民也长叹一声道。

“把名字写在手心里,看看到底是不是一个人。”
两人分别把自己的推算结果写下,同时伸开手掌。两个手掌出现了同一个人的名字。
崔大力!
完全是出人意料的结果。这不仅是圣林不愿意接受的结果,也是黎民不愿意接受的结果。
两人都没有说话,陷入了沉默之中。
黎民递给圣林一根烟,又给他点着了。自己也点着一根,打开车窗,让烟雾飘出。
黎民关了顶灯,一时间,车内只有2个烟头,不时地闪烁着亮光。
从感情上来讲,2个人都不愿意承认这个结果。但是,两个人在事先没有沟通,又分别采取不同行的方法,进行了两次推测,都得出了相同的结果,又让他们不得不承认,这个结果,就是确定无疑的。
“真是人心难测啊,我还准备重用他呢。”
圣林伸手,跟黎民又要了一根烟。
“其实,他现在已经接近我们的决策核心了,真是人心不足啊。我很奇怪,他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
黎民也感慨万千。
“总归是对方给了他足够的好处的。他是我第一批招募的人。当初在猛禽训练营时,他曾经煽动散伙儿,被我惩罚过。或许,他从那个时候,就心存芥蒂了。”
有些人犯了错误,不是认真地反省自己的不足。相反,却总是千方百计地寻找借口,把责任推给别人,借此为自己开脱。
事实上,圣林的第一感觉,确实是对的。崔大力确实是从那次被惩罚起,就对圣林心存怨恨了。
只是那个时候,他有着不可告人的隐情,所以,才不得不暂时把怨恨隐藏起来。
这种怨恨,随着时间的推移,可能有两种展趋势。
一是渐渐变得淡薄了,以至于最后完全消解。
二是在某个节点,被某种因素引,开始用行动进行泄。
现在,崔大力选择的,显然是后一种。
“他是怎么跟对方联系上的?他们跟外界的接触机会,并不是太多。而且,对方怎么就会恰好找上他了?”
虽然有了命理上的结论,但是,现实上,还需要找出证据来支持这个结果。这个道理,即使是对于情报并不专业的黎民来说,也是可以看出来的。
“在收复麦拉油田之战中,他曾经在新闻画面中出现过,上个月,他又请假回国一次。跟对方接触,我想就是在他回国的的时候。具体地说,就是在39天之前。”
“39天,就是那个庚日?”
黎民在手指上排了一下,得出了这个结果。
“对,就是庚日。”
圣林也做出了肯定。
“现在,我感觉到了韩家的能量,说实在的,还真有些可怕。”
找出了内奸,进一步推理,就找出了与内奸的勾结者。在进一步推断勾结者的姓氏,就出现了“韩“姓。
联想到韩家有害人的动机和能力,韩家作为内奸背后人的角色,就跃然而出了。
“更可怕的是,韩家已经跟尤素夫或者aBs勾结上了。他们的力量加在一起,已经是一股巨大的力量了。”
“现在看来,对于aBs、韩家和尤素夫来说,无论是在这里,还是在鲁巴巴,我们都没有什么秘密而言了。你号称大先知,我号称二先知,却出现了这个结果,我总觉得,有点儿讽刺。”
“其实,我们知道的,真的不多。我总认为,那些部落战士加入不久,又时常表现出动摇和不满,没想到,内奸却出在我们的嫡系里,确实有些讽刺意味儿。”
“你打算怎么处理他?现在就除掉这个隐患?”
“隐患自然是要除掉的,但是,现在时机还不成熟。他们处心积虑地安排了这个钉子,我们不好好利用一番,实在有些可惜了。”
“你的意思是,先不打草惊蛇?”
“是的,我们就装作不知道。设一个局,引诱对方上当。在关键时刻,再除掉他。”
“也是,如果让别人知道了他就是内奸的话,对于军心和士气,也是有影响的。”
“看来,我们的计划,要进行全盘修改了。”
“要不要把多多和飞虎找来,好好商量一下。让他们提高警惕。”
“还是不要了,那家伙,很机灵的。一定在时刻关注着我们的反应。一个不小心,让他现了蛛丝马迹,就可能溜之乎也了。”
“aBs和尤素夫既然联合出动了,就志在必得。没有这些平民还好些。现在加上这些平民,这一仗,很艰难啊。”
“他们想跟我死磕,我还不愿意跟他们硬拼呢。他想打就打,我凭什么就那么听话?明摆着敌众我寡,敌强我弱,我为什么还非要玩枪口上撞?”
“我们这次的主要目的,就是把新娘们完完整整地送回去。想打仗,以后有的是时间。”
“当然了,我们也不能像个老鼠一样,就知道钻地洞。仗,还是要打的。”
“这就是我们的另外两个目标了。”
“另外两个目标?”
“对,一个目标,就是要跟aBs交交手。我们还没有跟他们打过仗。据了解,他们的战术、装备、训练水平等,也与其他的军队、武装和部落武装不同。这一次,就要通过跟他们打一仗,了解他们。为今后和他们的大规模作战,积累经验。”
“至于另外一个目标,就是尤素夫了。我早就想彻底解决他们了,想在他既然自己来了,我也就不客气了。这一次,就彻底解决掉尤素夫。一是消除鲁巴巴侧翼的隐患,二是解除他对我们亲友的威胁。”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个内奸,虽然知道我俩的预测本事,但是仍然敢于卧底,就证明,他还是怀有侥幸心理,认为我们不会这么快就现他。或者是,对于我俩的本事,还是有所怀疑,认为我们根本就算不出来就是他。”
“这就是他的无知了。人在做,天在看。他可以骗得了我们,但是,骗不过天。命理本就是天机的泄露,这道理,恐怕是他还不了解的。”
“现在看来,这也是上天给我们的一个机会,我们不能辜负了这个机会。不妨就利用他,来个将计就计。”
圣林说完,又点上一支烟,深吸一口,徐徐吐出,语气轻松起来,显然已经从沮丧中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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