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 深陷王府风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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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这是一个佟王府的格格、镶王府的侧福晋该懂的礼仪吗?”福晋见到已经冲上来抓住小梅手的杨幕雨,愤怒的说道。在王府除了王爷她就是最大的了,可她没有想到杨幕雨竟然会不将她这个福晋放在眼里,甚至为了一个随身丫鬟而动起手来,一点也不顾及侧福晋的身份,简直是不成体统!要不是看在皇上赐婚的份上,这回该惩罚的就不会是香草而是杨幕雨了。
“是,您是高高在上的福晋,整个王府都以你马首是瞻,但也不能不讲道理吧?正所谓一人做事一人当,既然这个祸是我惹出来的,直接找我就是了,何必去为难一个丫头呢?您不觉得这样有事您福晋的身份?”杨幕雨根本就没有想太多,只是知道今天的事情是因为自己的潜逃而引起,因为这样连累到香草受罚,她感到自己良心上难安。
尽管这个王府她是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也不怎么认识这些人,就算是她悄然离开了,也不会觉得有什么遗憾的,可是香草是她在这个环境里认识的第一个人,而且又是被自己连累的,自然是不能放任不管,因此她顾不得潜逃的什么,只是想着怎么样将香草给救下来。
“你——好!既然你说要自己一人承担,那我几乎成全你!”福晋被气得咬牙切齿,本来自己要和别人分享一个丈夫就已经心生怨气了,她也没有办法去抗拒皇帝的旨意,只能忍气吞声的,可如今这个新进门的侧福晋又不将她放在眼里,自然是让她内心的那团怒火暴涨起来,只差没有爆发出来而已。
“福晋,是奴婢的错,奴婢该死,奴婢甘愿接受惩罚!”香草知道福晋这话的分量,也很清楚福晋会借这个事情来惩罚格格的,所以她立刻在福晋的面前说道。劝说都怪她自己考虑不周,说话没有顾及后果,本来今天格格嫁进王府就是抢夺福晋丈夫的行为,福晋自然是不能容忍的,如今自己竟然说上那样一些话,就在无形中给福晋以惩罚自己的借口。为了不让格格受到牵连,她只能是甘心认罪、等待福晋的惩罚了。
“主子说话,什么时间轮到奴才说话了?是不是还想让人掌你嘴?”福晋这会正在气头上,根本就不容忍谁和自己唱对台戏。现在的她目的不是在香草这个丫鬟身上,而是在这个刚进王府的侧福晋身上。
香草只能是不说话了,因为她很清楚自己就算是再说什么,也起不到任何作用,反而会更加增添福晋心中的怒气,说不定还要连累到格格为自己担待着,因此她保持沉默不再说话了。
福晋见到香草那丫头已经识相了,自然是不会去多说什么,只是将那双愤怒的眼睛看向杨暮雨:“你的阿玛是佟王爷,又有皇上的圣旨撑腰,我自然是不能拿你怎么样,但是身为镶王府的侧福晋,可不能再像在佟王府当格格那样没规没矩的,苏嬷嬷,教导侧福晋礼仪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要是一个月后还是暮雨什么成效的话,你就不要再到王府当差了!”
福晋很清楚对付这个侧福晋动用家法是行不通的,毕竟现在是她刚嫁进王府的第一天,要是弄出点什么事情,闹到皇上那里去,也暮雨办法交代,甚至有可以遭受到怪罪,那她可吃罪不起,因此福晋才想到了这招。虽然这招不能将侧福晋整到害怕,但她也相信侧福晋是没有办法招架的。
“喳——”站在一边伺候着的苏嬷嬷听到了福晋的吩咐后立刻回应着,主子和主子之间的斗法身为奴才的是没有资格去管的,但是忠于自己的主子,是奴才的天职,因此不管福晋究竟要吩咐她去做什么,她只能是奉命去做。
从她进到王府的第一天开始,她就已经清楚身为奴才该做到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尽量让自己变成没有思想、没有主见的工具,供给主子们使用,所以在做什么事情的时间,她就没有必要去费神想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了。这正是她能跟着福晋一直到现在,甚至成为福晋最信任的人的真正原因。
“你们大家听着,今天的事情谁也不准向外泄露半个字,否则我绝不轻饶!”福晋放出狠话,威吓道在场的每一个人。
“喳——”在场时侍卫和婢女们都应声着,谁也不敢违逆福晋的意思。王府的规矩很多,有很多事情奴才们是不能参与的,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听从主子的吩咐,少说话多做事了。
福晋见事情已经安排妥当了,就和小梅一起在奴才们的陪同下,离开了这里,直接朝着内院走去,看来今天发生的事情已经让她很费神了,再加上生了一肚子的气,而且前厅的宾客还云集在王府,正在与王爷把酒道贺,相信还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所以她必须及时赶回去,稳住那些宾客和王爷,尽量不要将这个事情给传出去,否则那又将是王府的又一个灾难。
“奴才明天会在您那里报到,准时叫导侧福晋王府的礼仪!”苏嬷嬷见到福晋已经离开,自己也不方便再留在这里了,遇上走到杨幕雨的身边,对着杨幕雨说道。尽管她面对的是王府的主子,但不管怎么说,这是福晋吩咐下来的事情,她必须无条件的执行,因此她才敢在杨幕雨面前这样嚣张的。
“你——”杨幕雨没有想到这个老刁奴竟然会这样一根筋,福晋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根本就不去想什么是非对错,因此气得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奴婢告退!”那苏嬷嬷根本就不理会这些,直接行礼告辞了,基本上在她的心里除了福晋就没有了其他人,什么侧福晋什么的,在她的面前根本就什么也不是。

“你的脸没事吧?”杨幕雨见到苏嬷嬷也离开了,遇上走到香草的身边,伸手抚摸着香草那被打的脸,心疼的说道。尽管自己和这个香草了解不深,也没有什么过多的感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对香草脸上的伤感同身受。
“格格”香草的脸热辣辣的,有点浮肿的样子,但是听到格格这样说,心里暖和得很,几乎感动的快掉眼泪了。
杨幕雨一边安抚着香草,一边看向院子里的这些侍卫,大概是要想再逃出去是不可能的了,为今之计,只能是先回去再说,走一步算一步了。
于是她和香草两个人朝着新房那边走去。王府的院子太大,杨幕雨也不知道哪里是东西南北,其他地方也不熟悉,最后也只能是先回新房再说,好歹那里是自己揭开纱巾看到的第一个地方。
“你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在新房的角落里,杨幕雨帮着香草处理完伤口,然后质问般的问道。这是她最想知道的事情,眼下只有香草和自己走得最近,想知道答案就只能询问香草了,因此她根本就顾不上其他的什么,只是直接了当的询问着。
“格格,您不要问了,奴婢不敢说!”香草惊奇的看着杨幕雨,不知道该怎么去理解眼前的这个格格。
“你必须和我说清楚,在我有知觉的时间,就已经在轿子里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你最好将一切的一切都告诉我,不要有任何的保留!否则像今天这样的事情我不敢保证有没有下一次!”杨幕雨继续问着,她脑子里直到现在还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格格,你可别再吓唬奴婢了。要是您离开镶王府的话,王爷和福晋和整个佟王府都得被抄家灭族的,难道您真的忍心看到您的阿玛和额娘出事吗?”香草惊恐万状的朝着外面看了看,然后对格格说道。看她那神情,这个事情牵涉太大,闹不好真有杀头之罪了。
“那你说不说?”杨幕雨继续威胁着说道,根本就不吃香草那一套,对她来说真相比什么都重要,她根本就不允许自己生活在迷茫当中,尤其是这个事情还关系到自己的一生。
“格格”香草无可奈何,没有想到格格会这样坚持,但是现在她真的不能说,王爷在外面和宾客饮酒,随时都有可能进来的,要是恰好被王爷听到,那还得了?所以不管怎么样,她现在也不能将真相给说出来,“这里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您先将就一晚,奴婢向您保证,明天一定让您知道真相究竟是怎么回事好吗?”
“将就一晚?这种事情能将就的吗?我是一刻也不想再这里呆了!”杨幕雨可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就将自己的一生给交出去,要不是没有办法逃出去的话,她根本就不会呆在这里等待着那个不知道长成什么样子的男人揉虐。
“奴婢知道您在担心什么,您放心,奴婢早就给您想好了!”香草说着从衣服兜里拿出一颗药丸,对杨幕雨说道,“一会等镶王爷来了,您就将这个药丸放进酒杯里,灌王爷喝下去,保证您能一夜平安!”
杨幕雨见了,立刻接过药丸,就像得到了救星一样,欣喜若狂着:“原来你早就有所准备,快说,这种药丸你带了多少颗,一起拿出来!”
“格格,您在开什么玩笑呢?这种药丸我怎么可能多带的,要不是因为佟王爷和福晋担心您宁死不从,才让我给你准备这个的话,我哪里会有这个东西啊!”香草说道,原本这个药是给格格用的,只要格格喝下去后,就会一晚上人事不省,过了洞房花烛夜,一切都成为了定局,就算格格再不乐意,也没有办法改变事实了。
“什么?你是说给我用的?”杨幕雨从香草的字里行间知道了这个药丸的真正目的,惊讶的差点合不拢嘴。虽然自己不是佟王爷他们的亲生女儿,好歹还有个名义上的名分吧,怎么忍心下只要的手?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糊里糊涂的来到了只要一个时代,还糊里糊涂的被人送进了新房,难道就要继续只要糊涂下去吗?这太可怕了。
“格格,你别怪王爷和福晋,他们也是无可奈何,总之过了今晚再说,明天奴婢一定找个地方将一切和您说清楚!”香草说着再次看了看外面,生怕有什么人经过新房这边儿听到他们的谈话,所以变得十分小心,“格格,我不能再这里久呆了,前厅宴席该散了,镶王爷很快就来,您先准备吧,奴婢先走了!”
香草说完就急匆匆的离开了新房,朝着外面走去,几乎是不敢有半点耽搁。而新房里留下杨幕雨一个人,整个屋子里变得静悄悄的。
为了谨慎起见,杨幕雨将手里的那颗药丸先放进了酒杯里,然后将两个酒杯倒上了酒,再把满人特有的凤冠霞帔穿上,盖上纱巾,静静的等待着镶王爷进来了。
尽管一切准备都做好了,但是她的手心依旧沁出了冷汗,紧张的心没有一刻能停歇下来,她不肯定自己到底能不能让那个该死的王爷将这酒给喝下去而让自己全身而退,否则遭殃的课就是自己了,毕竟在王府没有谁可以救自己,一切都只能是依靠自己准备的这两杯酒,她甚至有过不成功便成仁的想法。可命运真的会对她有所眷顾吗?这似乎不是她自己可以操控的,正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她此刻能做的只有等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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