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放假还有好几天,莉莉就开始收拾回家的物品,离开时匆忙与子君说声:“电话联络”就踏上了归程,叶子君也惦记着家人,没有丝豪留念地回家,他们一个奔向山东烟台,一个走向山西太原.
叶子君家忙碌地准备着,父母也有半年没有见儿子啦,母亲忙着准备儿子最爱吃的粉条,父亲则为儿子敲打着核桃,他的爷爷奶奶也高高兴兴在客厅里等着,赛过任何过节的气氛.子君刚进屋,爷爷奶奶就围着团团转,:“爷爷,奶奶,我是不是长高长大啦,”还做了几个POSS……一家人好温馨
黄莉家小院里里外外热闹非凡,莉莉的堂妹堂弟还有一个小表妹,都过在接姐姐,想听她讲大学的好玩的事.莉莉爸爸妈妈希望宝贝女儿好好在家呆几天,把亲戚朋友都叫过来吃团年饭,省得到时一个个的去拜年.黄莉刚进家门,鞭炮便霹雳啪啦炸个不停……洗完手,就上了饭桌,大炸蟹,鸡尾虾,清蒸卢鱼……这些莉莉好久都没有吃啦,还有大馒头,记得刚到长沙时,吃不习惯那里的米饭,天天饿的感觉……家里的味道真是好……
随着客人的散去,家里清静了许多,莉莉跟妈妈躺在一张床上,谈着学校的事,谈着学校的同学,朋友,老师……谈着谈着,叶子君的脸浮现在她的眼前,当然她现在不会把他告诉父母,她可是父母眼中的秤乖乖女.她念着他,不知道有没有安全回到家,到家吃的什么,是不是跟自己一样,甚至想他喜不喜欢吃这时里的海鲜……想他有没有想她.
清晨,她醒来,打开窗,外面雪亮雪亮的,厚厚的雪盖着大地,像熊猫的外套,好可爱好亲切,虽然在长沙也时常会看到下雪,但很少看到外面有这么厚的积雪.厚厚的雪把整个村庄装扮得很美很干净.她开始想像和叶子君在雪中漫步,打雪仗,堆雪人,滑雪……甚至她跌倒,他向她伸出双手的样子都清晰可见……"莉莉,吃饭啦!”妈妈的呼唤扰乱了美丽的画卷.
爷爷奶奶一天到晚呆在家里,陪着宝贝孙子,爸爸单位也放假,也是整天陪着子君闲聊,他想她了,想打电话给她,可家人都在……“爸,我出去一下”“要什么,外面冷”“哦,我一个高中同学约好,去玩玩.”走在大街上,寒气逼人.
在IC话机上,他拔通了她家的电话,他接通了她,听到她的兴奋与喜悦,他们开始相诉相思苦.她们开始理解想念相思的苦,不过这苦中带甜.他们还乐在其中.他听她讲述着家里的一切,父母,亲戚,家里吃的,还有家里的雪,还说请他来看雪……“莉莉,跟谁在聊天呢?”妈妈的一句话打断了他们的甜言密语.他第一次感受到他们间的距离.让他心不安起来.
回家的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他感到很落幂.他弄不清是那里出了问题,脑子里乱乱的,回家倒头就睡.妈妈觉得他行为怪怪的.没问任由他,她一直相信自己的儿子.
半夜里,睡不着,他悄悄起床,他弄不清是怎么回事,他拔了电话给她,电话通啦,接电话是她.那低哑的声音透着心虚,他心里顿时不是味儿.他突然间觉得没有可聊的话题,像电源断路啦,敏感的她觉得他心情不好,焦虑问他,是不是生病了,他听出了她的焦虑,心情心好啦!
“子君,这么晚了,还在和谁打电话.”父亲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身后
“没有,一个朋友!”他吱吱咕咕的,并匆匆忙忙把电话挂了.看到他父亲探询的眼神,他心虑.回房休息去了,躺在床上父亲探询的眼神使他充满了犯罪感,这里恋爱,不违法,怎么会这样,慢慢他理解了莉莉.他想这是隔在他与她中间的一张纸,他决定向父母挑明一切,捅破这张纸.想到这里他安稳地睡了.
吃完早餐,他讨好地帮妈妈去洗碗筷,爸爸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觉着有事,便直接问:“昨天晚上与谁在通电话,号码还是外省的.”他呆了,原来父亲已经很关注这件事.“是我在学校谈的女朋友.”他坦率地承认了.
“女朋友?”父亲脸色变得严肃了
“是的,我很喜欢她,她也喜欢我,我们开始谈恋爱有三个多月……”见得父亲的样子,他彻头彻尾交待清楚,希望得到父亲的支持.可父亲的脸由青变绿了.
“我不许你们交往,你在大学是学习,我不许你在大学谈恋爱.”父亲下命令走了.他的心被针扎了一下,从小到大,只要他想做的事,父亲一直都支持他,相信他,他这次怎么可以绝对的阻止他.他很痛苦,也不明白.只感觉到他与她之间隔的那张纸很快变成一座山,一片海……
“子君,别生你爸爸气,就听你爸爸的”妈妈看到儿子难过劝道
“为什么?”
“你是我们的独儿子,我和你爸都有工作,老了不需要你的钱,只希望你在我们身边……等你回来工作,在同单位找一个好好过日子……”妈妈语重心长的话对他来说是晴天霹雳.他真的很爱她.
一连好几天,她没有接到他的电话,她整天魂不守舍,他是不是生病了,还是他很忙把自己忘记,不!他打过电话来她没有接着,还是被爸妈接到了,爸妈跟他说了些什么,是不是让他生气啦,一连串的问号,逼得她喘不过气来,几次拿起电话,想打给他……她整天守着个电话…..
大年三十晚上,春节晚会上送祝福,她很伤心,怎么过处他连处祝福都不送她,是不是他根本不在乎他,妈妈好像看出女儿的心思,便试探问:“莉莉,在等朋友电话吧,”“没有”,看到妈妈担心自己,便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莉莉,在学校有没有谈朋友”妈妈还是觉得不对劲,便直问.
“没有,我只是想我的同学,她们都在做什么?”他一连几天没给打电话给自己,莉莉心里便没底.就不便与父母商量.
“莉莉,你爸这几年做生意做得顺,也赚了一点钱,我和你爸以后的生活就不用你操心,我不要求你以后招一个上门女婿,只是希望你以后找个近一点的对像,我们也好省点心……你现在都已经长大啦,凡事以后做事都要掂量掂量.”妈妈的一翻话让她心痛,是啊,父母从来都没有要求自己什么,倒是自己想要什么,他们都想办法满足自己.我拿什么来孝顺她们,难道她连这一点都做不到吗?可是她爱他,她该怎么办.
1998年署假,让这两位年青人多了一份忧虑.多了一份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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