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刀是个比女人还要漂亮的男人。
徐清风很想知道，这样一个男人，变成女人之后，该是什么样子的。
然后，看着慕容刀的徐清风，眼睛越挣越大。他惊讶的发现，慕容刀的脸上没有什么变化，但是胸部却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大。
原本合身的衣服，突然间就有些小了。衣领被撑开，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和一条深不见底的鸿沟。
接着，徐清风忽然感觉到一阵异样。
他察觉到，慕容刀的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流逝一般。愣了好大一会儿，徐清风才明白，那流逝的东西，是慕容刀的修为！
周围的灵气愈发的充裕了起来。
一个王境修真者的修为的消逝，灵力不停的外泄，又被千云脂大棚困在灵田里，徐清风竟然可以看到周围的灵气涌动。不过，千云脂大棚虽然有隔绝灵力的效果，但是入口处，依然有灵力在不断的消散，更有一些灵气，通过土地，渗进了土壤之中。
徐清风愣了一下，赶紧盘腿在慕容刀面前坐下，抓紧时间修炼。
机不可失！
《风云诀》的心法不停歇的在身上运转，徐清风可以明显的感觉到灵气涌入自己体内的状况。虽然刚刚突破凝脉五层没几天，但是徐清风依然还是感觉到了修为要再一次突破的迹象。
灵气的浓郁程度没有任何消弱的迹象，反而似乎越来越浓郁了。
徐清风猜想着慕容刀的状况一定不太好，不过他没兴趣理会慕容刀，修炼，是当务之急。
慕容刀的额头渗出冷汗。
原本只是利用变身珏变身而已，对他并没有什么难度可言，纵然他沉睡了五千年。然而，怪只怪他总想研究一下变身珏是如何让人变身的，一时分神，导致了变身出现问题。灵力不停的外泄的同时，他的修为也在不断的下滑。
元婴……
分神……
辟谷……
圣境……
修为下滑的速度和程度，超出了慕容刀的想象。
他想要终止变身的过程，只是，他又发现，这个过程，竟然是无法半途而废的。因为一旦终止，他就可能会形神俱散。
坏了！
慕容刀心急火燎的想着解决办法的时候，突然发现徐清风竟然坐在自己面前修炼。这个混账，竟然在吸收自己流失的灵力。
还真会捡漏！
自己的灵力刚刚从体内外泄，这种被自己凝练过的灵力，不同于自然界的灵气，更容易被吸收。不过，一般情况下，这种灵力会更加迅速的融合于天地间的灵气之中。不过，因为千云脂大棚的存在，灵力的融合速度，变得慢了许多……
自己的修为在大降，徐清风的修为却在暴涨，慕容刀气的差点儿吐血。
然后，慕容刀就真的吐血了。
“怎么？”秦晴问。
“还好。”慕容刀呼出一口气，内视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之后苦笑起来，“炼气一层。”说罢，没敢再耽搁，赶紧修炼。趁着灵力没有消散，他……她需要尽快的吸收回来。
只是，覆水难收。
灵力流失的快，重新收回的速度却很慢。
慕容刀努力修炼，当灵力在千云脂大棚里消散无踪之后，也仅仅只是达到了炼气三层的修为而已。
此刻，徐清风也心满意足的睁开了眼。
凝脉七层！
一下子跨越了两个层次，这是徐清风自修炼以来，速度最快的一次。
只是很可惜，灵力消散的太快了。
若是早知如此，自己之前该想办法让千云脂大棚锁住灵力的效果更好一些，这样，那些从慕容刀身上流逝的已经被他修炼了无数岁月的灵力，就可以被自己吸收更多，说不准现在都已经筑基了。
“你满意了？”慕容刀没好气的质问徐清风。
徐清风发现，慕容刀的声音，听起来很悦耳，清脆动听，不用去看，就知道是个美少女。只是，当徐清风看向慕容刀，还是被慕容刀的模样给镇住了。
慕容刀还是慕容刀，脸上没有任何变化，甚至连白色印记都没有。只是胸前春光半露，看起来很……诡异！
徐清风嘴角抽了一下，之后凝眉看着慕容刀，问：“你现在什么修为？”
“炼气三层。”
“哦……来，给本大爷跳支舞。”
慕容刀惊讶的瞪着徐清风。
徐清风脸一沉，道，“怎么？信不信大爷把你先奸后杀？！”
秦晴清脆的笑声在千云脂大棚里回荡。
做高手是什么感觉？
徐清风此刻有了深刻的体会。
把玩着慕容刀的储物戒指，吃着慕容刀灵田里的各种灵果，看着慕容刀在自己面前翩翩起舞。徐清风痛快的差点儿没笑死。
唯一不爽的，就是慕容刀那种鄙夷的眼神。虽然修为落了下乘，但是这家伙那种目中无人，不可一世，轻蔑不屑的毛病，一点儿都没变。
“不要再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了，不然我真的会对你先奸后杀。可能还会去凤巢一趟，把你的凤桐烧成灰。唔，对了，那个叫凤儿的凤凰，坟墓也在凤巢吧？不知道像她那样的高手，尸体会不会腐烂，如果不会……咳咳，虽然重口味了一些，不过本大爷可能会承受得了。”
慕容刀看着徐清风，忍不住笑着摇摇头，道：“无聊。”
“无聊？本大爷觉得挺好玩的。来，再给本大爷笑一个。笑的太难看了！要罚！”
于是，徐清风把慕容刀挂在了龙门吊下，晾了三天。
……
秦晴这几天笑的快要活不成了。
她对徐清风说，“你可以跟她双修。她虽然变身的过程遇到了意外，但是……她现在是纯阴之体。跟她双修，事半功倍哦。”
徐清风捏着下巴坐在回天椅上，看着被挂在龙门吊下，身上盖了一层雪的慕容刀，想了一下，摇摇头，说道，“她的脸都没什么变化，看着她的模样，心里膈应！”
“她很漂亮啊。”
“我没说不漂亮。只是……”看着慕容刀，徐清风忽然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自己今天这么折腾慕容刀，万一哪天，她的修为恢复了，自己不是要倒霉？
应该不会吧！
她现在只有炼气三层而已，自己都凝脉七层了。修为的差距不小，纵然她的天赋比自己好，也不会修炼的比自己快很多吧？
犹豫了一下，徐清风用传音入密问秦晴，“你说，她修炼的速度，会不会比我快？”
“肯定啊。”秦晴说道，“她是纯阴之体，很适合在如今的世界修炼不说，她修炼的经验，比你更丰富，更知道该如何更快的修行。再说了，她是由天境到退下来的，境界足够，只需要不停的吸收炼化灵力就行了。”
“呃……”
“你是不是担心她修为高了之后，会杀了你？”
“晴儿有何高见？”
“杀了她，永绝后患！”
“呃……”徐清风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可能有点儿妇人之仁，杀一个跟自己没什么深仇大恨的‘美女’，实在是下不去手啊。”
“哈哈，我就知道！你一直都是这样的人，有时候能把人气死，有时候又让人爱死，不然也不会让我和……咳咳，你放心啦，她不会杀你的。”
“为什么？”
“反正不会杀你。”秦晴道，“你要是不放心，先把她睡了吧。让她食髓知味，就不会杀你了。”说罢，秦晴很阴险的笑了起来。
“……”徐清风挖着鼻孔，看着被吊在龙门吊下跟死了一样的慕容刀，觉得这事儿挺棘手的。自己若是没有杀人的狠辣心思，又好像没有把慕容刀调教的逆来顺受的能耐，之前真不该虐待慕容刀。
只是，虐待慕容刀的感觉，似乎还真不错。想想这家伙之前要死不活的神情，和现在要死不活的神情，徐清风就打心底里痛快。
随手打出灵诀，徐清风把慕容刀放下来，看到她从地上爬起来，才说，“过来。”
慕容刀叹一口气，毫无畏惧的快步走了过来，就那么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回天椅上的徐清风，像个不世出的高手。看着徐清风的眼神里，充斥着不屑和嘲讽。
这态度！
真是不识时务！
“叫主人。”
“……”
“把衣服脱了。”
“……”慕容刀无所谓的呼一口气，道，“主人。”
“乖，去给大爷洗一个紫瓜来。”大冷天儿的，徐清风当然没兴趣啃生紫瓜，只是闲着无聊，指使一下慕容刀。
慕容刀转身就朝着石室走去。那里存放了不少徐清风收获的紫瓜。走到石室门口，慕容刀忽然站住。迟疑片刻，转身朝着北沙雪原的方向走去。
“你要跑啊？”秦晴问慕容刀。
“我没跑，在走。”慕容刀说道。
“呃……还不一个样？”
“当然不同。”慕容刀说着，不急不缓的走着，如同闲庭信步一般。
“得嘞，放心吧，他没那么狠的心。”
“我知道。“慕容刀说，“这点程度，跟我小时候给人做书童的时候受到的欺负差远了。他就是个烂好人，这么对我，不过是一时气愤我之前那么对他罢了。”
“那你还跑……不，那你还走？”
“无聊，想出去转转。”慕容刀说道，“另外，我也需要更多的信息，来研究一下变身珏和变身之术。我变身的时候，发现了一个问题。若非是被徐清风吊在龙门吊下，我早就走了。”
“什么问题？”
“变身之术中的一些逻辑，特别像一个人的法诀。”
“谁？！”
“神使。”
“呃……”
“五千年来，世界上一定发生了很多事，有些事情，可能许小丑也不清楚。”慕容刀说，“而且，许小丑死而复生的很离奇。许小丑‘死’后三千年，才以执法者的身份出现。那么，这三千年，他在哪？！我问过他，他没有说。活了两千年，之后再一次死亡。这一次，是真的死了吗？还是我之前的猜测无误？只是变成了徐清风？还有，《风云诀》，似乎跟变身之术，有某种程度的相似——我指的是逻辑。这样说来，《风云诀》是否跟神使也有莫大的关系？如果许小丑没有死，那天机老人死了吗？太多的问题，太多的谜团。当然……这些，其实我不是特别在意。”
“是啊，你只想复活凤桐。”秦晴没好气的说。“你不觉得去探索这些谜团，也很有趣吗？”
“呵，不觉得。”慕容刀沉默了片刻，道，“你觉得，这个世界上，还有比修真更无聊的事情吗？”
“呃……”
“一千六百多年前，执法者，问过我同样的问题。”慕容刀说。
“五千多年前，许小丑问过我同样的问题。”秦晴说。
两人沉默了许久，秦晴才说道，“你好像忘了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做高手做习惯了，却忘了，你现在只有炼气三层的修为，独自一人在北沙雪原晃荡，是找死。哦，对了，附近有一群雪原狼已经嗅到了你的气息。要不要我把徐清风喊来？英雄救美这种事，他一定乐意干。”
“……”
……
修真界中，关于未法时代的种种传说，突然间甚嚣尘上。
因为有传闻说，未法时代的一些高手，竟然再次现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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