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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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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想起小青这个女孩我就心痛不已。小青是在我陷入绝境时唯一主动伸出手来帮我的人，是我的恩人；只有她与我在一起才会有相依为命的感觉。曾经也想过与她发展到恋人关系，但那时多多少少还有一些心理障碍横在我俩中间。无论在什么样的处境下，我的血管里流着的仍然是庸俗肮脏的血液。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个上等人，所谓上等就是因为自己是城里人，无非就是做过企业的高层职位。由于在我的内心一直把自己看得高人一等，所以即使在我做流浪汉日子里，在我利用夜色掩护俯身于垃圾筒寻找发出酸臭味的残羹剩菜时，也不会忘记自己的曾经有过的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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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在对待小青的问题上，我始终将她当作恩人、知己甚至亲人，可就是不让发展到恋人的关系。我甚至可偶尔以去嫖一次妓，或是与任何一个萍水相逢的女子发生**关系或一夜情，却不会与小青上床。那时候我就是这样扮演着两面派角色，尽力去避开与她发生实质的进展。我们曾经一起做过浴盐推销员，还不得不租住在同一间小屋里。在那样的环境下，我总是千方百计找借口或编造一些连脚面都盖不住的理由。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与她保持一段距离，不让她对我有非分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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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是个绝顶聪明的女孩，她不是看不清我的陋灵魂。只是因为她心地好，也是真心喜欢我，为了我她可以置自身于不顾。她内心比谁都苦，这些我也很明白，彼此间心照不宣而已。也就是在我来到这个小镇报到的前几天，她搬出了我们共同住了100多天的出租屋。我当时还假惺惺地试图阻止她。但她表现得十分平静，她说她已经有了男朋友，她要搬出去和他同住……直到那时，我才似乎觉得丢失了什么……我语无伦次了，想顾及面子，又有几分慌乱。后来我开始质问她：他是谁？我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你是不是在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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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我说到“骗”字，她的泪水突然涌出来。但她并不回避我的目光，也不去擦料的泪。只是直直地瞪着我，她的眼神像一把锋利的刀子，将我无情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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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我忽然惊醒了，我似乎看到一个最最重要的东西正在被我丢失……当时一切的一切都想得很开了，想得通透了……我肝肠寸断，流着泪求她原谅我的过去，请她不要走，还一遍一遍说要娶她……在很短的时间内我说了好多好多感人的话。要是在平时，每一句都可以作为爱情表达的典范，能够让所有听到这此话的人深深感动，能让一颗破碎的心回心转意。但在那天，所有的话都不能打动她要离去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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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曾无数次想过这个问题：是不是因为我一直以来总是太吝啬，她想要的一点点我都没有给过她。是不是等到面临分离时，我突然的大方反而吓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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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走了。她在临走前把我所有的衣服洗净叠好，出租屋也打扫得干干净净。临走她对我说：以后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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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走后我伤心地哭了，哭得像个女人，上气不接下气，整整两天滴水未进。再后来，就独自一人来到这个小镇。但那天小青还是到火车站给我送行了，与她一起的是一个男孩子，样子很朴实。她一直没有给我们作一下介绍，因此我也不敢造次。直到火车开动时，她才猛跑几步到我的窗口，将那个一直抱在怀里的袋子从车窗扔进来。我打开一看，原来是一套崭新的内衣。我的眼睛又湿了，我完全能够体会到她的一颗心。这一套内衣虽然值不了多少钱，但它却是最最贴心贴肉的。我一直舍不得穿；我把它与那个拣来的手机一起放在行李箱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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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可又发来一则短信：杰哥哥（好肉麻啊），我就要到了，麻烦你帮我安排好食宿，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人了（送上门的肥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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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你为我服务，以后我为你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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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露骨表示让我浑身燥热，满脑子乱麻演变一种**，像火一样迅速漫延到全身每一根血管……我恶狠狠地想，凡可凡可，我这回就要好好享用你；你不是要业务吗，好，就给你，全给你。你不是要拿身体换钱么，那咱们就来一个交易吧。好啊，漂亮的妞，让你漂亮的脸蛋在我的**变形，这才是我眼下最最想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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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马上又给小青打了电话，撒谎说我现在要去出差一个星期。回来后再与她联系。小青也很通情达理，说那好吧，到时候再联系吧，说完就挂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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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就是等待了。我想，世界上最受煎熬的恐怕就是对一位即将到来的美女的期待了。但在焦急等待中，我又开始变得心神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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