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你想死?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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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你想死?不想?
“真是难以理解为什么要把那么多钱捐给慈善基金会?你知不知道为了这笔钱我和我家惹上了多少麻烦?那个老头的两个儿子已经向法庭提出起诉万一官司输了怎么办?这笔钱你掏出来吗?”
“扪心自问你亏心吗?你不算算你白得了多少钱?别说我只捐出去一半就算我把钱全都捐出去这些钱原本也不是你的所有的钱都是那个老人的是从他那里骗来的。
“我曾经答应过他将他的一部分钱拿出来做善事我可以听你的去骗一个人哪怕他是个将死的老人但是我绝对不会对一个鬼失去信用因为我自己也可以说是一个鬼。”
“亏心?我哪儿亏心了这些钱原本就是我应得的在那件事情之前是我用脑子得来的那件事情之后我更是拿自己换来的我到现在还头晕脚软呢你这个级恶心的变态有什么资格说我?”
“靠你还不乐意?有那几亿我可以轻而易举买下一屋子的美女甚至加一、两个明星。”“真的是你自己愿意的吗?没有我没有我爸在前面顶着那个老头的儿子恐怕早就拿回了所有的遗产我现在想起来就觉得亏大了以后做任何交易之前都得先好好考虑之后再说!
“唉─全都怪上一次太过急着想要让你平静下来就因为太过着急价码抬得太高了一些。”“你打算反悔?nonono!我可不会妥协的说好了分期付款二十年昨天只是第一笔而已我好期待下一个星期早早到来啊呦吼─”
“白痴蠢货傻瓜变态色*情猪。”罗莉咒骂道她将自己脑子里面可以想像得到的骂人的话全都吐了出来。“靠不该轻易相信别人的话姑姑说的话一点也没有道理什么正面强行无法攻破的话就换一个方向从后面试试现在我可亏大了。”
在窗帘全被严严实实拉上的书房里罗曾铭正目瞪口呆地看着偷*拍下来的录影。好不容易那段录影终于放完了罗曾铭几乎用最快的度将录影倒回了那刚刚开始的地方。他要将那段记录删除干净他倒并不是担心这段记录被那位教授看到真正令他感到担忧的是如果动手稍微慢一些或许他要忍不住倒回去再看一遍。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罗曾铭感到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
犹豫了一下罗曾铭拿起了放在书桌边上的手机拨通了妻子的电话。
随着一阵绚丽的音乐声响起书房的门被打开了。
“亲爱的我原本以为你已经过了恶作剧的年龄。”罗太太俞佳静笑吟吟地走了过来。“是有关女儿的事情我必须和你商量一下到这里来我给你看一些东西。”罗曾铭说道。罗太太微微有些惊诧地走到书桌前面当她看到手提电脑上静止着的图像她差一点惊叫了起来。罗曾铭按动了播放的按键。
悠闲地趴在书桌上罗太太轻轻地点击着滑鼠或许因为是女人的关系她对于那些刺激的录影有着相当不错的免疫力那段录影很轻松地就被删除掉。
“让莉莉前往英国吧我再一次求你这样对她、对我们都有好处。不知道为什么莉莉变得越来越奇怪我非常希望在她做出更加奇怪的事情之前让她离开。”罗曾铭说道。
“让我稍微考虑考虑如果你能够设法填补女儿离开之后我心理上的空白或许我会答应你的请求。”罗太太说道她的嘴角挂着一丝调皮的微笑。
和很多家庭一样罗家的早餐时间是八点半才开始六十年代之后出生的人并不讲究早睡早起相反十二点钟之后睡觉、清晨八点起床成为了大多数人的习惯。
罗曾铭的早餐是两片面包、一个煎鸡蛋再加上几片火腿片;他的妻子和大多数年轻并且注意美貌的女人一样早餐永远是营养丰富、但却是偏偏缺乏卡路里的蔬菜沙拉。
唯独令罗曾铭有些愣的是女儿的盘子那是一块三分熟的牛排。
“妈妈你会织毛衣吗?”罗莉问道。
“毛衣?你想自己穿?那可以去买一件用不着自己动手。”罗太太问道。“看起来你不懂怎么做唉─妈你的小时候外婆有唠叨过吗?说你不像是一个女孩。”罗莉问道。旁边的那个做父亲的猛地被呛了一下大声咳嗽起来。
“你想要学织毛衣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罗太太耐着性情问道。
“算了和你们解释不清的你们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不可能弄明白的。”罗莉耸了耸肩膀说道。听到这番话两夫妻面面相觑全都愣在那里。
“莉莉你说的好像我们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家一样我们那么跟不上时代吗?有什么你懂的我们却无法理解的事情?”那个做父亲的立刻问道。
“是吗?你们不觉得自己老了?”罗莉用惊奇的语调问道。
她转念想了想仿佛有所领悟地说道:“也对这就是你们弄不明白无法跟上时代的证明。“现在的世界变化很快有人收集过资料显示从大学毕业五年之后百分之九十的人已经跟不上时代了三十岁之后的人所做的事情半数以上并非是在推动时代进步而是拖时代的后腿这是衰老最为有力的表现。“所以有很多学者建议将四十岁作为退休的年纪。这样既可以尽可能地利用工作经验又用不着担心老人们阻碍时代的进步。”听到这振振有辞的话语那位父亲又不小心呛了一口一边咳嗽一边打定主意从今以后绝对不在餐桌上谈论话题特别是有女儿在场的时候更是如此。
“爸─你开车去上班的时候随便把我载到某个捷运站。”罗莉说道。
“莉莉如果你想要外出的话我可以开车送你。”那位年轻的母亲说道。“我自己也还没有想好要到哪里去呢!只是想随便走走自由自在地散散心也可能买点东西。”罗莉说道。“我们实在无法放心你一个人外出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新闻里面经常有小孩遭到绑架的消息。”那位母亲连忙阻止道。“用不着担心我可以照顾好自己我不会去那些危险的地方你们应该非常清楚我不会轻信不熟悉的人的话就算熟悉的人比如张叔叔我都留了心眼加以提防。
“至于自卫的手段我相信如果真的面对一群匪徒我比你们俩更懂得如何自保。”罗莉说道。“口气颇大的女儿你倒是说说万一遇到匪徒你比我们俩强在哪里?”那位父亲一脸不以为然地问道不过马上他的面孔就变得僵硬起来。
“爸─有一件事情我很不好意思说这或许会深深打击你的自尊心如果你、妈妈和我三个人分别遇到匪徒最没有自保能力的恐怕反而是你如果我们三个人同时遇到匪徒你恐怕会拖累我们大家以至于束手就擒。“我绝对不是胡说只是就事论事现在这个时代身强力壮的无数高手也有可能成为弱者一个奥林匹克长跑冠军绝对追不上开着宝马的八十岁老翁。
“我看到过妈妈的提包里面总是放着一个三万伏特的电击器还有一瓶防狼剂如果你们两个人pk的话我绝对把赌注押在妈妈这一边爸爸你能够支撑过五秒钟就已经是奇迹了。”罗莉说道。
这番话正如刚才所说的那样令一家之主面容抽搐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问道:“那样说的话你的身上带着更加强力有效的防卫工具?”
“爸─你真的想知道吗?我劝你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
罗莉老气横秋地说道她的话毫无疑问又令她的老爸仿佛吃下了一颗石子一般难受无比。看着女儿的背影罗曾铭轻轻地叹了口气。
“还在想着刚才的事情?作为一个男人应该心胸宽广。”那位罗太太用柔美的声音安慰道。“我想知道的是我们女儿的身上到底藏着什么样的武器会不会不合法?”罗曾铭忧心忡忡地说道。“我真正感到担忧的反倒是她为什么想要学习织毛衣?想织毛衣给谁穿?”罗太太想了想说道。“但愿不是那个此刻正关在感化院里面的小子。”罗曾铭说道他的语调之中微微带着一丝怒气。“心平气和不要再想那些已经过去的事情你此刻这样去开车我可绝对不放心我等着你下班之后早点回来呢。”年轻的太太说完这一切在老公的脸颊边轻轻吻了一下。
“我现在的心情一下子好多了。”罗曾铭笑了笑说道。
走出去两步突然间他又站住了他转过身来尽可能压低声音的问道:“亲爱的老婆你觉得我现在老吗?”一到公司在那拥挤的电梯里面罗曾铭正好看到市场部的经理站在最里面的角落。互相打了个招呼之后罗曾铭忍不住问道:“凯文说句实话你觉得我有点衰老吗?”市场部经理陈凯文比罗曾铭小两岁正因为如此罗曾铭觉得他是最合适的询问对象。“罗先生您也有这样的感觉啊?不知道为什么三十岁一过我就感到自己越来越老了!“现在生活节奏太快人老得也快美国的科学家不是说了吗?对于现在的人来说最合适的退休年龄是四十岁到四十五岁只可惜我还有房屋贷款还要让儿子上大学就算想休息都做不到唉!”
随着一声声沉重的叹息闯入耳朵里面罗曾铭就感到心头越来越沉重。
一走进自己的办公室看到秘书米蒂正站在桌前整理着昨天批阅好的档案。看到老板进来米蒂打了声招呼问道:“罗先生你要咖啡还是清水?”“清水。”罗曾铭回答道:“对了米蒂你有没有觉得我老了?”
“这怎么可能?你要是说自己老了我不就是快要老了?罗先生或许你感到有些累了我知道最近这段时间你家里不断有事情因此感到精力不济也很正常。”米蒂微笑着说道。
听到这番话罗曾铭终于感到轻松起来。
“是啊我只是稍微有些累了对了市场部的案子昨天晚上我又想了一想总觉得还不够详细那份报告书你别忙着下去让凯文他们再整理充实一些再交上来让我审阅。”罗曾铭说道。
或许是因为心情轻松整个上午匆匆便过去了在打完名单上最后一个电话之后罗曾铭离开了那宽大的座椅他琢磨着邀请米蒂一起去吃午餐是否合适会不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听到外面吵吵嚷嚷。
打开办公室的门一看只见走廊上面拥挤着不少人那些回来的人看上去显得非常兴奋手里全都拎着一、两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门口秘书座位上的米蒂同样兴高采烈地哼着歌在她的桌子旁边也放着两个那样的盒子。“这是怎么一回事?”罗曾铭疑惑不解地问道。
“罗先生你是问外面在干什么?是这样的凯文和你一样最近感到比较累开始有衰老的迹象所以他给自己的朋友打了个电话。“他的那位朋友是做保健生意的手里正好有一批‘拉斯泊尔’纯正法国货市场上很难买到他朋友还给他打七五折所以我们大家让凯文帮忙多买了一些。”米蒂说道。
“你也买了你不是很年轻吗?用得着这样的药吗?这药想必很贵吧。”罗曾铭问道。“谁不想自己年轻一些?再说我确实有些担心开始变老了臭氧破洞、紫外线照射、温室效应、全球变暖、大气污染再加上生活节奏又那么快人很容易就会变老的。
“其实不瞒你说我从大学毕业之后就已经觉得自己一天天地变老只好花钱买年轻。“偏偏那些抗衰老的东西都那么贵算到最后连房子都供不起唉……看来只能够等到三十岁之后什么抗衰老药都起不到明显作用之后再节省下这笔钱来供房子了现在能混一天就算一天吧。
“罗先生我真羡慕你们这些男人就算稍微有点老也不是太明显不像我们女人只要一老就清清楚楚地刻在脸上。“对了罗先生你有什么事情要我帮你做吗?”沉浸在青春流逝的哀伤之中的秘书这才想起自己的工作。“没有什么我只是想问问你是不是能够帮我泡一杯咖啡浓一些少加些糖不要加奶。”罗曾铭说道。回到办公室里面他轻轻地摸着自己的脸颊好像脸颊上确实多了几条皱折。“就算稍微有点老也不是太明显唉……”罗曾铭轻轻地叹了口气。
并不知道自己已然引起了一阵对于衰老恐慌的罗莉踏着滑板车穿行在拥挤的人流之中。在她的那件青灰色牛仔衣的右上方口袋里面有一份清单清单上罗列的全都是她想要买的东西。日本进口的碳纤意大利的胶衣只有树脂是本地产的付了订金留下了地址罗莉没有和那个张口结舌、就像是个傻子一般的店员多说一个字的废话。
在她的清单上面还有许多其他东西需要购买不过接下来该往哪里去就显得有些为难了。和之前的那些东西比起来接下来的那些较难买到虽然那全都是一些电子类的商品现在这个时代没有哪种货物比电子类商品更加不值钱不过令罗莉感到头痛的是想要买到清单上的那些相当不容易。
其中针眼影机或许比较容易买到那东西已经成为变态偷窥狂的主要装备罗莉在网上搜索了一下能够找到的除了出售保安用品的公司就是成*人商店罗莉犹豫着是否到后者那里见识一下。
针眼摄影机好办接下来的那些***之类的东西就没有那么容易弄到了那些东西并不合法所以卖那些东西的人也显得遮遮掩掩。正当罗莉犹豫不决的时候她的眼角扫到了街头拐角一张熟悉的面孔。
那不就是刚刚死去的老头的两个儿子里面的一个?
罗莉不大会认错一个见过的人她在这方面的记忆特别出众。
“有麻烦了。”
一直保持沉默的言末突然间跳了出来他那兴奋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因为有麻烦而感到烦恼。令他感到如此兴奋的原因是老头的儿子并不是孤身一人此刻的他正和五个看上去就不像是好人的家伙在那里说着什么。正当言末兴高采烈地想着这下终于有机会试验一下那些刚刚装备的武器时小女孩已从内侧的小挎包里面取出了摄影机。在二十倍的焦距之下那个家伙的面孔被清清楚楚地拍摄了下来。
远处的那些人显得有些迟钝甚至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但是旁边拐角却有一个人在朝着远处扬手打着招呼。这意外的举动引起了言末的注意他控制着罗莉的一只眼睛朝着那个方向转动。“喂别这么干如果让别人看到绝对有损我的形象。”罗莉抱怨着说道:“只是一个小喽啰根本就用不着太过担心。”“你能够分辨得出那些正朝着这里走来的人中是否有其他的喽啰存在?”言末问道。“很容易啊左面那个、右面那个他们就是你需要对付的人在这里混的飞仔绝对不会是有钱人更不会穿什么好衣服就算有好衣服也肯定被老大给借走了所以他们很容易被分辨出来。”罗莉说道。
等到小女孩说完那两个人已经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又他妈乱跑还偷家里的dV。”其中的一个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
“我把控制权交给你了你不是早就想要显示一番吗?”罗莉将那两个人气势汹汹的样子拍下来之后把摄影机塞回到了挎包里面说道。几乎在这同时言末已然控制住了另外一只手闪电般地抽出了一把样子极为粗糙、外表花花绿绿的玩具手枪。那两个飞仔原本还不以为然在他们看来眼前这个小女孩不是傻了就是精神失常但是当“啪、啪”两声轻响传到他们的耳朵里面时这两个飞仔才感到事情并不像他们想像的那样简单。
不过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已经晚了两个飞仔用力捂着鼻子鼻涕、眼泪顺着手指不停地往外流淌。“好像挺管用的。”罗莉扫了一眼那两个呜呜着怪声的家伙轻松地说道。“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六毫米的钢珠再配上二氧化碳气瓶钢珠射出枪口的度绝对过四焦耳我手里的这东西根本就不符合这里的法定标准。”言末得意地说道。
说话间他再一次举起了手中的枪轻轻扣动扳机又是“啪”的一声轻响这一次中弹的正是刚才那个通风报信的家伙。那个人离开这里至少有三十米不过对言末来说那个微微带有一点鹰钩的鼻子就仿佛近在眼前一般。和前面两个比起来这个稍微显得幸运一些六毫米钢珠击中他鼻子的时候已经不像刚刚离开枪口时那样强劲有力不过仍旧让那个飞仔痛得栽倒在地。
悠然地朝着远处看了一眼刚才还在那里闲聊着的几个家伙此刻显然明白事情生了变化。那个刚刚死去的老人的儿子转身便匆匆离开至于其他人则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反应才好。猛地一脚踢在刚才那个骂骂咧咧的飞仔的膝盖上面言末非常期待能够听到那传说之中骨骼折断的声音。但是令他失望的是那个飞仔虽然痛得将原本捂住鼻子的双手挪到右腿膝盖坐在地上满地打滚但除了那惨烈的哭喊嚎叫全然听不到任何骨骼折断的声音。

“那半斤重的铁块好像没有起到作用啊。”罗莉说道她的语调之中充满了嘲讽的味道。“没关系这里还有三条腿可以用来尝试。”
说着言末抬腿朝着另外一边的那个飞仔猛踢过去这一次击中的是小腿迎面骨虽然仍旧没有听到骨头折断的声音却可以看到一缕红色从裤管里面渗透了出来。
扔下两个在地上哀嚎着的飞仔言末踩着滑板车轻松地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前面拥挤的人群多多少少有些麻烦不过人群既然对于他来说是麻烦的障碍同样对身后的追兵也造成极大的妨碍。
另一个让言末感到高兴的事情是他甚至用不着回头只要听着后面那嘈杂的推开人群的声音就可以知道身后的追兵离开他到底有多远。
在这个到处都是拥挤的人群到处都是五光十色店铺的购物中心里面言末丝毫不感到慌张和害怕他全当此刻是在进行一场捉迷藏的游戏。
飞快地奔上一道微微有些转弯的楼梯楼梯很宽而且稍微有些陡或许是因为这座shoppIngmaLL的每一层都可以找到好几座自动扶梯的缘故这道楼梯很少有人行走。
躲在拐角的阴暗角落中言末觉得实在没有比这里更适合用来伏击的地方了。随着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响起他等待的客人们终于出现在眼前踩着滑板车自然远比奔跑要轻松许多或许还得加上那些追逐者平日里早已经被酒色掏空了身体所以此刻个个都显得气喘吁吁。
言末数了数人数比刚才看到的好像还少了一个虽然不能够一网打尽不过逃掉一个、两个倒也不是很在意。看着为的那个家伙越来越近言末感到微微有些失望他原本打算让所有飞仔全都站得更加高一些才射钢珠但是现在却只能提前行动。
又是“啪”的一声轻响但是这一次令言末失望的是奔在最前面的那个家伙显然早有防备他用手臂挡住了那钢珠。如果说没有丝毫的慌乱那绝对是假的看到突然冲近过来的那个飞仔言末仍旧不由自主地颤栗了一下。不过很快他便将自己的左手朝着那抓来的手掌迎了上去。
言末清清楚楚地看到那个飞仔脸上充满恶意的笑容但是那种笑容很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因为言末的左手上猛然间弹出五把锋利的刀片那是做外科手术用的钩刀全都是从英国进口由世界上最完美的淬火工艺制造而成。这些奇薄如纸的钩刀原本是用来处理筋腱之类难以对付的组织用来对付手掌更是不在话下。甚至还没有感到疼痛那五把刀片已然在飞仔的手掌上一划而过那个飞仔在他们一群人里面算是一个狠角色却还远没有到亡命之徒的程度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掌被割划开来自然惊得呆在了那里。
不过言末可不会呆他再一次扣动了扳机。
“啪啪啪啪”的一连串轻响痛哭流涕的飞仔们滚了一地其中更有一个手里鲜血淋漓那副模样说不出的凄惨。平心而论就连言末也感到有些难以忍受他连忙转过头来朝着上面一层走去。突然间拐角处伸出的一双大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紧接着言末就感到身体被拎了起来耳边传来听不懂的咒骂的声音既不像是粤语又不像是闽南话。
言末自然不愿意束手就擒他那双仍旧自由的左手猛地一拉袖管。
随着一声惨叫言末感到自己的身体飞了出去身后是一片空旷如果无法将身体停住的话就会一直掉到底楼。此时此刻言末感到无比庆幸他的那些异想天开的念头此刻被证明了是何等的正确。随着左手轻轻的一挥一个极为轻巧的登山飞钩甩了出去险险地钩在了护栏底下的玻璃边缘。“快快制服那个家伙!”
已放弃了身体控制权的罗莉尖声惊叫起来言末这才注意到那个想要把自己扔下去摔死的家伙正恶狠狠地扑向钢钩。“该死。”
言末愤怒地咒骂着那个狡猾的家伙居然不忘提防自己他弯着腰躲在玻璃护板的后面朝着那里接近。突然间言末看到玻璃护板上方那光洁如同镜子一般的不锈钢护栏上清清楚楚地映射出那狡猾凶狠家伙的狰狞嘴脸。此刻已没有多加考虑的时间言末举起枪“啪”的一声射了出去。
钢珠击中不锈钢护栏出一声尖锐的撞击声之后被反弹了使得原本瞄准鼻子的钢珠最终落在了耳根之上。耳根同样是异常敏感的部位那个家伙一声痛叫连忙捂住了耳朵又是一记重击这下子打在无名指的关节之上那个狡猾的飞仔连忙将脑袋一缩用整个手臂阻挡住脸面。
轻轻的一荡言末紧紧地抓住了下面一层的天花板左手的那个手套终于起到了作用粗糙的、拥有许多倒钩的手掌心挂住了前面言末感到此刻的自己就仿佛是一只硕大的壁虎。
钢钩终于被扔了下来在那一瞬间那个凶狠的飞仔探出了脑袋显然他想要好好看看猎物被活活摔死的景象。“啪”的一声轻响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声嘶力竭的惨叫绽开的血花从那个飞仔的眼睛里面飞溅出来。给自己出了一口怨气言末将钢钩牢牢地钩在了上面一层的地面上左手的掌根轻轻抬起那如同猫爪又像是壁虎的手掌一般的左手轻轻地从天花板上撕了下来。
顺着绳索言末滑落到下一层此刻他才现四周早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突然一个垃圾桶呼啸着从一旁滑落紧接着又是一个巨大的花盆扔了下来花盆砸落在身后的栏杆之上在一声沉闷的撞击声中被砸得粉碎。
如同闪电一般言末紧贴到栏杆边上他决定赌一把赌那个飞仔还会往下扔东西。那如同镜子一般的不锈钢扶栏映照出一双破旧的nIke鞋还有那拖到地上的裤脚。又是一个花盆被砸落下来但是就在那张狰狞的面孔露出来的瞬间言末扣下了扳机花盆从离开他脑袋一寸左右的地方飞了过去很长一段时间之后才听到底下传来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一切都平静了下来只剩下楼上隐隐约约传来嚎叫的声音:“我的眼睛啊─我的眼睛─我瞎了─谁来帮帮我!我瞎了!”看着四周那凌乱的模样言末耸了耸肩膀他推开人群朝着刚才藏滑板车的那个角落走去。滑板车仍旧靠在墙边没有被人拿走踩着滑板车言末悠然地离开了这个刚刚经历过一番激战的所在。“现在怎么办?搞出那样大的举动你肯定会把员警惹来那些员警只要不是白痴的话在附近的商铺之中稍微问问一定会找到我订购东西的那家!
“别忘了我给了那个店员名字和住址我猜想今天晚上员警就会敲响我们家的房门你想要让我们俩住进感化院去吗?”罗莉愤怒地说道。
“你不是已经做好了充分准备了吗?那段录影可以证明所有的一切。”言末不以为然地说道。“私自改装气枪用气枪伤人还有这双特制的鞋子还有衣服上的这圈刀片以及装满手术刀的手套你以为你是谁?开膛手杰克吗?如果这样还算不上极度危险分子那么感化院恐怕就和教会唱诗班没有什么两样了。”罗莉说道。正当两个人争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突然间一股强烈的意识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你感觉到了?好像又有人想死或者是求救。”言末说道。
“我们现在的麻烦难道还不够吗?”罗莉不以为然地问道。
“或许这一次你终于可以摆脱我的纠缠或许又有一大笔遗产等待着你去骗取。”言末说道。“你现在惹下这么大的祸却想要我一个人承担?你以为我是傻瓜吗?不过如果你离开分期付款的事情就可以一笔勾销了这样也算不错至于遗产……”
罗莉沉吟了半晌终于忍不住这种强烈的诱惑无奈地说道:“好吧好吧去看看再说。”站立在高高的天台之上稍微往下看了一眼六十多层高的大厦从上面往下看足以让他感到脚软朱博文已经感到自己的勇气正在一点点地丧失。
原来跳楼自杀是这样困难的一件事情或许还是用枪打破脑袋来得更加容易再想到那瓶安眠药也不是没有其他选择。心里挣扎犹豫着将那条荡在外面的腿收转了回去朱博文这才现栏杆外边是如此狭窄甚至连让身体稍稍转动的地方都没有。用力抓住栏杆尽可能地将身体侧转朱博文在猎猎狂风的吹拂下思索着自己的这一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曾经被他逼得像此刻的他一样现在他觉得这一切或许全都是报应报应让他这个自认为天罡命格、无往而不利的人遇上了鬼神星。
当初悔不该不听袁公老的批语现在想来那段批语是一个字不差。
“百尺竿头进一步大风起兮吹折之。”
只可惜当初自己利欲薰心只看到到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辉煌和风光却一心希望能够侥幸抗住那股大风但是现在真正快要断折的时候再悔恨也已经来不及了。
看了一眼脚下这里就是袁公老给他算的死地袁公老的话总是正确的可就是跳下去的决心实在难下。正当朱博文犹豫不决的事情他突然听到有人上楼梯的声音。
“不要过来。”
顶楼的小门刚刚一开朱博文就大声喊道令他感到讶异的是上来的并非是他预料之中的员警而是一个漂亮的小女孩。“你到这里来做什么?你是怎么上来的?”
朱博文问道他确实感到非常奇怪通往顶楼的门一向都是紧锁着的。“上来?很简单只要有一把可以割开玻璃的划刀再加上一块粘胶片就可以了。电影里面常有的办法因为以前曾经生过一些事情我的身边总是带着这些非常有用的工具。”
罗莉显得非常平静地说道仿佛她根本就看不出那个站在栏杆外面的中年人想要自杀的样子。“我想问你一件事情你是不是想要死?想要从这里跳下去?”罗莉问道。“是的你最好不要过来我知道你想阻止我。”朱博文说道他开始进入了状态真正像一个想要自杀的人。“想要自杀有很多办法为什么要选择这种最为痛苦死后的样子又最为难看的方式?更何况我们或许可以做成一笔交易你可以平平安安没有任何痛苦的死去而我则得到你的身体。”罗莉说道。
听到这番话朱博文完全愣住了立刻他想到了新闻中经常能够听见的黑市人体器官贩子这些人专门盗卖人体器官给那些需要器官移植的有钱人。
曾几何时他也关心过那些人不过那只是为了有朝一日自己万一需要用到器官的时候能够直接找到一条门路没有想到现在他反而成为了这些器官贩子眼中的目标。
“说说你的理由为什么想要自杀不会是因为染上了什么绝症吧?”
罗莉问道这个问题其实是言末的要求他虽然想要拥有自己的身体不过整天痛苦不堪地躺在床上也绝对不是他的希望。听到这番话朱博文越确信眼前这个女孩是某个器官贩子的眼线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只要有人愿意陪他聊天不管对方是什么样的人物好像也没有什么关系。
朱博文无从得知这是不是因为他的内心之中确实不想死虽然此刻对他来说自杀好像是唯一的出路但是等到他到了这里到了死亡的边缘的时候对于死亡的恐惧一下子又过了其他任何东西。
“我只不过是欠债难还没有路可走啊。”
朱博文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
一听到欠债罗莉立刻感到兴趣缺缺但是言末却仍旧非常在意以往的他对于欠了一身债而无法还清的人绝对会避之唯恐不及但是此刻刚刚得到了一笔横财帐户里面有了几亿存款的他多多少少有些飘飘然起来。对于这个土包子的恶灵罗莉当头就浇下了一盆冷水她说道:“你这个没有见过世面的白痴仔细看看那家伙穿的衣服还有那双鞋子的牌子你见过吗?恐怕连听都没有听到过吧。givenchy而且看上去像是手工订作的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这个老头身家绝对不简单。”“givenchy?和皮尔。卡丹、鳄鱼比起来哪个更高级一些?”言末问道。听到这样老土的话罗莉感到自己快要昏过去了:“如果你敢用我的嘴巴说出这样的话来我绝对不会放过你!除此之外我也没有兴趣向白痴解释这些你不可能弄懂的事情。”
“你欠了多少?”
罗莉不打算和那个土包子继续纠缠下去她更加愿意和那个想要自杀的老头交谈此刻她甚至感到和前者多说话连她自己也渐渐变得老土起来。
“欠了多少?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相信只要我自杀的消息一被布整个股市至少要下挫一百点。”朱博文苦笑着说道。“走吧没有什么好继续谈下去的了。”
罗莉朝着那寄居在自己身上的房客说道。
虽然言末仍旧没有掌握足够的资讯不过那个想要自杀的家伙居然敢把自己的死亡和股票市场联系在一起就算对于股市一窍不通的他也明白眼前这位老兄恐怕不是普通人物。
“他好像比你的爸爸还要有钱。”言末说道。
“你的眼光倒是挺敏锐的就连这都看得出来。”罗莉虽然说着夸赞之辞但是语气却有说不出的轻蔑和嘲讽。“你到底欠了多少?”言末忍不住突然抢了控制权问道:“十亿?二十亿?”“十亿?也差不了多少吧我拥有的公司总共欠银行大概四十多亿─美金除此之外还拖欠了一些外帐加起来恐怕也有十几亿美金。”朱博文低垂着脑袋说道。
听到这些数位言末和罗莉几乎同一时刻控制着身体转了过去并且朝着楼梯口走去。“喂─你不是器官贩子吗?”朱博文问道。
“器官贩子?”言末和罗莉同时一愣。
“看样子我是误会了回来回来我们继续聊聊我马上就要死了也没有什么机会找别人聊天了如果你愿意稍微陪陪我我把我的表给你这是我在百达翡丽订作的。”
朱博文说着从左手手腕上小心翼翼地褪下了一只样子看上去并不是非常花俏的手表。又是几乎同时有所反应言末和罗莉奔跑到栏杆旁边将那只手表拿了过来。对于言末来说他印象中绝对没有百达翡丽这个牌子存在他所知道的顶级名表就是劳力士不过刚刚受到过嘲讽的他自然不会再向那个小女孩询问整天被当作土包子看待总是会感到有些丢脸。
紧紧地攥着那只表言末开始猜测着这只表的价格他真正知道价值的就只有小女孩的父亲手里戴着的那只劳力士三百多万的价格曾经令他咋舌不已。
和言末不一样罗莉是个看着时尚杂志长大的富家女更何况此刻她的户头里面已经拥有了三亿多的金额一只名表倒也没太放在心上─虽然这块名表的价格确实贵了一些。
正因为如此她真正的注意力反倒完全放在了那个想要自杀的人身上。朱博文的手一松人差一点翻落下去就在刚才那一瞬间他感到毛骨悚然此刻两条腿仍旧不由自主地在颤抖着而将他这个见多识广的人吓成这样的只不过是眼前小女孩淡淡的一瞥。
如果是在往日朱博文绝对会以为自己眼花了就在刚才那一刹那间他看到那个女孩一只眼睛紧紧地盯着手表另外一只眼睛转过来看着他嘴角边更是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
极度的惊骇过后朱博文的心头一阵剧烈的跳动。
他突然间想到这个女孩出现在这里原本就显得极为诡异不过更重要的是他想起了让他到这里来自杀的是袁公老。朱博文笃信命算之术自然知道什么叫天机不可泄漏同样也知道那些已经窥探天机却又不敢轻易泄漏的神算有的时候会用一些暗示的方法给予指点。
毫无疑问眼前这个小女孩绝对不是普通人物虽然不知道是神、是鬼、是仙、是妖但是自己的转机十有**着落在她的身上。想到这里朱博文慌不迭地想要站起身来但是身体的摇晃让他的两脚猛然踩空。“救命啊─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双手紧紧地抱住栏杆朱博文拼命地呼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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