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二 拆弹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慕容浅最后默认了蒋爵为他做!
“这拆弹也太简单了点吧!一点挑战性都没有!”
“不要掉以轻心,那个人很狡猾,不会安装老式炸弹的!”
蒋爵坚信慕容浅的话,真的认起真的拆弹!
“你怕吗?”
易随心听慕容浅的话,摇了摇头!
“不怕!因为是你,我不害怕!”
话落,她的纤纤玉手,帮慕容浅擦着有些脏了的脸!
他的身子一僵,脸上痒痒的,真想把冰凉的小手握在手里好好的疼惜一番!
压抑那股冲动,这时候他必须要冷静,不能乱了心神!
军用刀尖顺利的撬开外壳,里面藏着高浓度的炸药管,只要不引爆,它是没有威胁危害的!
可如果触碰到引线,或者时间内没有解开,这个爆炸性很强,都能把周围的奸的夷为平地!
如果两个这样的炸弹一起引爆,威力不轻!
慕容浅见自己和她是一样的炸弹,更加淡定了下来!
易随心不做想他的真话假话,悉心给慕容浅擦汗!
“红线黄线剪短哪根?”蒋爵低头看着两根红黄线,问道!
慕容浅深吸了一口气,“红色!我数三个数,一起剪!”
“好!”
“3
2…”
所有人屏住呼吸,易随心身体越来越冷了!
“1”
两把军刀随1的声音落下,隔断了红色线!
秒钟跳动的声音停了下来,爆炸声,疼痛都没有,易随心睁开眼睛就见慕容浅望着自己笑,还没有来的急问他话,就被人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没事了!”
“嗯!”
“我…”易随心话还没有说完,被急声打乱了!
“浅!数字又开始跳动了!”
慕容浅放开了易随心,看了眼她身上的炸弹一分钟倒计时了,他又上当了,这是假式技巧,看来装弹的人,很聪明,对大意的人百分之一百的人不会这样想到!死的几率最大!
慕容浅第一考虑的不是自己,而是易随心,“快带她跑!”
易随心摇头,她不能扔下他一个人,自己要陪他!“我不走!”
“兄弟,你一定,平安!”蒋爵一台起易随心跑来了!
慕容浅没有抬头,解开绑在自己身体上的炸弹,在倒计时15秒的时候他终于解开了,起身,用力一扔,两个炸弹化成漂亮的弧度,他则头也没有回的跑来了!
在炸弹还没有落地,具有威力的爆炸了!
易随心和蒋爵先跑开了,也被震的扑倒在地上!
尘土飞扬,硝烟弥漫,满身狼狈二人起身,回身看刚才跑过来的方向!
“慕容浅!”
易随心紧张的跑了过去,这时她再也压抑不住的哭出来!
蒋爵准备跑的脚步顿住了,晚了她一步,神情紧张不已!
“慕容浅,你在哪里啊!慕容浅你回答我的话啊!”
易随心没有看到慕容浅的身影,又不肯相信他被炸死的想法,不放弃的大声喊慕容浅的名字!
不知不觉她的感觉带着跑向前方,果然看到晕倒的慕容浅,他没有事就好!
“慕容浅!”易随心把他的身体翻了过来,探了他鼻子,还活着,松了口气!
“快叫人来!慕容浅晕了过去!”易随心对着身后赶来的人说道!
蒋爵看了地上的慕容浅,看他没有伤,就是被震的晕了过去!
蒋爵犹豫,说话都吞吞吐吐,指着她的裙子!
“你…”
“只是在流产而已!不要管我,看看他怎么样了?”
“他没事!只是被炸晕了!”
“他到底怎么样了?你快告诉我啊?”易随心都快急死了!他到底怎么样了?她只想他没事,起来在对自己笑!
蒋爵疑惑,她怎么回事?
“我不是说过,他没事了!”
易随心凝视蒋爵脸上表情,还有张张合合的嘴,世界安静急了,没有纷争,没有燥乱,一切的一切,因为他嘴上的放心,让她的心不在焦急浮躁!
他们的人来了,用担架把慕容浅抬上了飞机,要速度的离开这,因为刚才的爆炸惊动周边的人,有警车和记者赶往这边!
易随心像没有事一样,跟在身后跑!
“易随心你最需要担架,不要跑了!”蒋爵担心的话喊道,易随心充耳不闻,扔跟着慕容浅的担架跑!
蒋爵试喊了几下都没有得到回复与理睬,她到底有多在乎慕容浅,连自己的话,和她自己的身体都不顾了!
他摆个收拾,另一个担架抬下来,要把易随心弄上去,却遭到她的反抗!
“你们干什么!我没事!我能走!”
“易随心!易随心!”蒋爵跑过来喊到,她根本看都不看自己!
跑到她的面前,晃动着她的身体,“浅他比你还要好,还要健康你最应该关心的是你自己,而不是别人!”
看到她茫然的眼神,心里腹议他说的是不是太重,怎么她像傻了一样,也把他的话听进去了,真老实躺在了上面,她或许想起流产,在为孩子伤神吧!
易随心走进病房,在父亲床边坐下,蓝楚乔拿手机指腹飞舞的点击,完了送到易随心的手里!
“看你的脸色就知道没有休息好,你怎么八点醒了呢?应该要多睡一会儿的,养好精神,照顾两个男人!”
她抬起头,看蓝楚乔,露出熠熠的光彩,
“蓝姐姐我父亲和慕容浅他们只是在昏睡,总有一天会醒来的,而我没有事!”
说这话的时候,蓝楚乔和易随心都不知道,就在她离开前到这里的时候,有人偷偷溜进了慕容浅的病房,而就在他们说话的这个当口,已经睁开了眼睛。
模糊,摇晃,生疏,慌乱,毫无归属感,不知道是在天堂还是在地狱。
这是慕容浅睁开眼睛后的所有感觉。
“浅!你终于醒来了,这么多天没见动静,我真的快担心死了!”林舒蔓顶着画好病态妆,睫毛纤弱地颤动着,那两滴好不容易挤出来的眼泪,匆匆忙忙地掉在了慕容浅的脸上。
“随...”慕容浅摘掉呼吸罩,干涩的声音从嗓子里发出来,大脑支配着这具久违的身体!

“嗯?你说什么?”林舒蔓不知道他要说什么,把耳朵凑过去,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心下松了松气,他总算活过来了,她的浅回来了。
慕容浅眼中的女人是很模糊的,他看不清,只知道她有一头黑亮悠长的发,那发丝尾端柔柔地拂过他的脸,很痒,但很舒服。
“随,随心!”他终于顺畅地喊了出来,深邃的眼眸中含着一层淡薄的雾气,可他还是睁大了眼睛,倒影着头顶上的人的面容。
易随心幸好,幸好,没事。
林舒蔓在听清他的话,僵硬着身子维持这个姿势,上也上不得,下也下不得。
她不是不后悔那天自己赌气跑到客房,等过了很长时间,见人没有找自己,又碍于面子,转想到好不容进到这里,怎可因为那些事,搅乱自己的计划!
等她出来找慕容浅的时候,蒋爵告诉自己浅半夜就走了!
自己是不是已经比不过易随心在他心里的重要了!
慕容浅的心真的变了,真的把她在他的心里移开了!
深深的恨意蔓延开来,早知就让那群人把易随心给弄死,不至于现在她还活生生在自己眼前,心里想出一丝算计!
她只能难堪地笑道,声音故作轻柔,握住他放在床侧的手,很干燥,很温暖,她把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眼里含着浓浓的情意,可嘴里说出来的话却如同一把利剑,一下把慕容浅脸上的笑容刺破。
“浅,是我,你的蔓蔓,这么多天以来,都是我在照顾你,我寸步不离地守着你,是我啊,蔓蔓!那个女人她根本没来看过你,妄你救了她,让她先逃了!你现在还在期待什么呢?你不要在犯傻了!她那样薄情的人根本不值得你担心,危难时刻,她心里只想攀上你,没有用了会像没有用的垃圾摒弃了!”
慕容浅眼里闪过一丝怔讼,还有淡淡地受伤的痕迹,他没再说话,把手从她手里抽出来,安静地盯着天花板,不言不语,最后,闭上眼睛,或许,没醒过来是不是更好,不用面临这种境界!
回忆起那一天,他义无反顾肯为她冒险,在经历了一切,他才知道她在自己心里有多重要。他不能看到她受任何一丝伤害,他在乎她的喜怒哀乐,他承认了之前自己有想象过她肚子里的孩子长什么样,会像他多一点,还是像她多一点。
爱情早已经来临,他却像个笨蛋毫不知情。他甚至变态的想,他有点感激那个变态的狐狸面具男子,不然他不会知道她在他心里有多重要,那种心痛,他竟从未体会过,就是当年林舒蔓遭到相同的际遇那样……他都没有过如此彻心刺骨的痛过。
他爱她。虽然爱得很不像话,但是,他爱她。
可他还是会失望,还是会心里空落落的,只因为醒来时最想第一眼看到的人并不在。
易随心在父亲的病房呆了一会儿就回去了,因为她一直都是两头跑!
回去的一路,她在想应该也还在昏迷中,他到底什么时候能醒来呢?她要怎么开口,他们以后还会有希望吗?
走到病房外,护士叫住她,缓慢的张嘴在她的面前,关心地询问她最近病情如何,她只是苍白着脸,本来就纤细的身形更显孱弱,礼貌道别后她推开门。
林舒蔓神不知鬼不觉地来了,轻轻地伏在慕容浅身上不知道做什么,从这个角度看过去,那个女人刚好背对着她,完全挡住了慕容浅,易随心整个人如坠进了冰窖里,冰凉刺骨!
失神的踉跄后退,正撞上了门,声音大的惊了床上的人,林舒蔓突然的梨花带雨似的哭喊着,“易随心,这十多天你都没有出现过,怎么得知浅要醒了,就屁颠屁颠赶过来了,没有想到我没有走吧!”
易随心茫然听她的话,觉得她很奇怪,茫然间往床上的人身上瞥了一眼,这一瞥,她再也不能动。
慕容浅正静静地端详着自己,他的目光有种说不清的味道,缠绵中透着一股从未有过的生疏,甚至还带了点不易察觉的怒意。
但此刻易随心没做多想,她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他睁开的眼睛和瘦削苍白的面容上。
他醒了?!
什么时候?她出门之后?或者林舒蔓进来的时候?为什么这么悲剧,他醒来的时候她刚好不在。
慕容浅觉得易随心表情很生动,五颜六色都出在了她柔弱中透着苍白的脸蛋上,那抹樱唇毫无血色,她的眼神惊诧中透着一股茫然,呆呆的样子很有些可爱,可他却把她的模样理解成了做贼心虚的慌乱。
他再度凝视她几秒,闭上眼睛偏了头。
林舒蔓关心的问道,“浅哪里不舒服吗?”
慕容浅蹙眉摇头,不做声。
易随心就像一个旁观者,她连发言的机会都没有。
像个木偶,纯粹是可有可无的摆设,眼睛又不受控制地湿了,说不清是太过欣喜还是太过委屈,他醒了,他终于醒了,可……她的心为什么会这么痛呢!
为什么他看自己的目光那么陌生?而且,毫不信任?
还是林舒蔓说的什么话?相信她,不相信自己?这是那个义无反顾留下来陪自己,解除炸弹的他吗...
这不是她幻想中的久别重逢,更不是她所愿意见到的生离死别之后的重逢。好像一切似乎都偏离了轨道,他和她像隔了上万束时光对视,满腔肺腑之言都没办法顺利地说出口。
他也没说话,也不喊她一声‘随心’,甚至都不愿意长久地看她一眼。
为什么会是这样?她期待和希冀了那么久,不该是这样的。
易随心脚像如灌了铅,定在了哪里,动也不能动一下!
病房里气氛很奇怪,却被进来的人打断了,慕容浅的母亲一来就怕林舒蔓给轰走了!
慕容浅这时却开口,想她照顾了自己那么久,她母亲来了就不给人家好脸色,他维护成了习惯,他不知道这样做有多伤人!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