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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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出海
八月十七那天尹灵宵离开了泰国她的手下已经提前一天离开。
她给田安然留下了3ooo美圆然后身无分文地离开了泰国。
有好几次她都想问有关苏定北地事但每次她都强行忍了下来。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勇气提到这个人。
田安然送她到机场。
尹灵宵走过安检口以后一起没有回头。田安然一直注视着她的背影。
她走出几十米后突然跑了回来面对田安然喘息着问:“你……会想我吗?”
田安然认真地回答:“每天都想。”
“可是我必须回去……我可以选择……”尹灵宵颤抖着说。
田安然默默无语。
她第二次走出安检口以后走几步就回头田安然站得直直地凝视着她。直到她走过那道玻璃花墙终于不见。
田安然什么证件都没有尹灵宵曾经说过要帮他去办理不过田安然却拒绝了。他不想尹灵宵在公众场合与自己走得太近那样对她毫无好处。他自己找了几个中国同胞花5oo美圆买了本假护照。
如今的亚洲黑道早就乱了套东起日本西至中亚北起西伯利亚南到澳大利亚到处都是中国人。要想搞护照或者干点别的找中国人准没错。这倒不是说中国人厉害压制住了原来的土著黑帮而是这些中国人根本没有遇到什么竟争。
以日本为例子这个国家蜚声国际地黑帮新产口是山口组。但山口组展了几十年组织的工作重心一直在向政治和经济领域转其头目当个议员社长什么的一点都不稀奇。其他国家和地区也如此他们已经放不下身段去做那些粗浅的黑道事业。这就给后来人留下了空间什么高利贷、贩卖人口、做假护照、开妓院都是一些势力不大的黑帮在做。
九十年代出国地中国人一改以前懦弱斯文的形象有很多都是好勇斗狠之辈除了敢提着脑袋拼命以外什么都不会到了国外没有了“严打”不搞黑帮搞什么?
其实大部分中国人依然保持着他们的优良品质那就是一向温和有礼对谁都是以忍让为主。突然冒出这些怪胎是谁也想不通的问题。这些新生代流落到异国他乡搞事业只能说是其情可悯其行可诛。
这些情况田安然早就知道。他有时候想过这个问题得出的结论就是国人太猛了国内竞争太大混不下去只好跑到外国搞事业。他自己不也跑到荒岛和食人部落混居?
他从亚齐被林玉晚带过来已经有很多天印度尼西亚对亚齐用兵在即他再也没有时间耽搁。连寻找那个泰国警官和林玉晚的时间都没有。
组织直接派船过来很不方便。于是田安然想出了别地办法。
八月十八日田安然混上了一艘开往菲律宾的货船。他已经和手下联络好在距离安定岛以东3oo海里处他们将劫持这艘货船。
此时是下午三点正是一天中最炎热的时候。狭小地舱房没有装空调温度高达四十度。空气又闷又浑浊田安然走到甲板上透透风。
几个赤着上身的大汉正在船尾忙碌。
船在前进他们却把巨形钓钩丢进海里。
田安然倒是第一次看到这种钓鱼方式。
过了片刻几个大汉出欢呼竟然钓上一条半米长的海鱼-“今天运气好一下就有了。晚上有菜了。”一个大汉兴高采烈地说。
这时候他们注意到了田安然。
一个大汉向田安然挥手:“中国人你过来。”
田安然不动声色地走了过去。
那大汉一身黝黑肌肉达不象一般东南亚人那么矮小:“中国人。你是不是打算偷渡去我们菲律宾?”

田安然摇摇头。
几个大汉以为他害怕都哈哈大笑起来:“别怕黄皮你给了我们船钱我们可不会欺负你。”
田安然没有理会他们自己搬了张椅子坐下来暴烈地阳光毫无遮挡地直射在他脸上带来微微的刺痛他眯起眼看着海面感觉很享受。
几个大汉一边剖鱼一边聊天。
“跑完这一趟。咱们又得在家休息一个月了。”
“是啊这条水路很快就不太平了。”
“印度尼西亚老是打仗要是每年都打一次我看我们改行算了。”
随后几个人恶毒的咒骂起来。
田安然身上穿着白色的短袖衬衫裤子也是白色的休闲裤这都是尹灵宵帮他买的。看起来一付斯文人地样子。
大汉们忙碌着其中一个象头领模样的人就走到田安然身边:“喂老弟你这样晒半小时就会脱皮”
田安然看着他点点头。
那大汉也拖了条椅子过来:“我叫潘菲罗。皮纳乐德。是这条船的船长。”虽然背着太阳但他也眯起眼睛:“昨天他们给了我你的船钱是3oo美圆。”
随后他看着田安然:“你坐普通的客船也不用那么多你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田安然回答得很简单:“因为这是一条货船。”然后笑一笑看着船长:“况且我要去的地方客船到不了。”
那船长心领神会:“我明白了到菲律宾以后有没有什么需要?只要有这个。”他做了个手指捻动地国际通用手势:“什么都好办。”
田安然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他摇了摇头。
船长这时候才注意到他的神态心里不由得一跳。田安然偶尔打量他一眼他立刻就把视线移开。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感觉气焰顿时低了下来讪讪开口说:“你和其他中国人有点不一样。所以我要请你喝杯龙舌兰。”然后他回头吆喝一声虽然是叫人回去拿酒。
田安然问他:“这一带水面海盗多不多都是些什么势力?”
船长看着他笑:“八十美圆。”
“三十。”
“六十。”
“四十五个美圆。”
“好。成交。”
田安然把钱给他。
船长笑咪咪开口说:“本来这一带是四海力量的地盘现在他们不行了窝在几个小岛不敢出来。现在最强的是蓝色民主阵线。”
田安然点点头:“怎么没有遇到他们?”
船长立刻慌了:“千万别说这话。要是遇到了我们怎么办?”
田安然问道:“有海盗你还做海运?”
“那有什么办法。”透彻苦着脸回答:“菲律宾是东南亚经济最糟糕的国家之一我干这个船长一个月有一千多美圆干别活两百美圆都拿不到。”
田安然没有理会他的抱怨:“你说说看那些海盗比较有名气。”
船长精神一振:“我是这方面的专家你算问对人了。去年的这个时候还有五大海盗组织的说法但现在情况完全不同要我看就只剩下三家最厉害。”
“说。芒克。”田安然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开口。
“对不起我叫潘菲罗。皮纳尔德是这艘船的船长。”
田安然摇头:“不。你叫芒克所有的菲律宾人都叫芒克你不能例外接着说下去。”
一个黄皮猪凭什么那么嚣张?船长想火但看着田安然的脸心里却升起一丝寒意于是他接受了田安然地改名。
他开始后悔为什么坐过来找田安然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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