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闻到了一股奇异的味道。
莉娜的手放在他的心口位置，轻轻地挠。
脸贴在李昊的脸上。
这女人脸庞红润，眼神有了变化，带有几分迷离。
下药？
李昊内心冷笑。
谁能给他下药成功？
当然，说是下药不准确。
应该是莉娜拥有着特殊的物质，刚好具备一定作用。
李昊抓住了莉娜的手。
莉娜咯咯一笑，道：“现在可不行。”
“一来，你还没有杀死多罗夫。”
“二嘛，这里是我外公的家，在我心中最为神圣的地方，就要做，也不能这里。”
说着，她起身，走到了李昊的对面，坐下来，摸了摸自己微烫的脸，说道：“成交吗？”
“成交。”李昊说道。
莉娜笑靥如花：“真好，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她心里确定了，李昊受到了自己的影响。
杀多罗夫，只是第一步。
接下来，李昊会为她杀很多很多人。
她要杀谁，李昊都会去做。
她笃定。
无它，对于那个东西的自信。
喝下酒，送走了李昊。
莉娜在二楼冲了个澡。
站在长长的镜子下，她看着自己。
那东西确实很有用，很容易的就拿下了李昊，可是副作用也明显。
自己……
有些难耐。
“李昊，你得加油啊，在武道大会上杀了多罗夫，到时候我会奖励你的。”
忍着？
这可不是莉娜的风格。
她说过成为武者会缺失很多。
身体方面，为何要去抗拒？
脑海里回想李昊的样子，倒也合自己的心意。
“你要加油啊，加油成为我手里的剑，我会好好待你的。”
“京城李家弃子……这个身份多有意思，嗯……”
李昊离开了。
风吹在脸上，吹散了一些味道。
走出城中村，他回头看了一眼，低笑一声：“引火烧身。”
他觉得这个词用在莉娜身上最为贴切了。
合作，不管合不合作，多罗夫得死。
他甚至决定杀光一切参与武道大会的境外武者。
即便没有直接冲突，都该死！
走回了酒店，董雨站在他房门前，好像等了很久了。
李昊开了门，她跟着进来。
“你身上有味道，你和女人在一起。”董雨道。
李昊坐下。
“你跟哪个女人在一起？”董雨追问。
“和你有关系吗？”李昊问道。
董雨一怔。
也对，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自己为什么要关心这个？
她摇摇头，自嘲一笑。
“你说得快，我大概理解了。”
董雨道：“我想问的是，追求快，能战胜一切？”
“快只是一方面。”
李昊道：“拔剑术，讲究一个快字，可对招是随机应变的，有时候你太快了，脑子跟不上，如何应变？”
董雨眉头一皱。
李昊又道：“快是一种境界，慢也是一种境界，快慢自如才是三者中最高的境界。”
“一味地追求一种，你的剑不会太锋利。”
“当然，需要一个过程，看你是先追求哪一个了。”
修炼方面，李昊没隐瞒什么。
他不像一些老师傅，教徒弟都留一手。
或许是受师姐的影响吧。
叶小柔恨不得将一切都教给他。
董雨若有所思。
“谢谢。”
她站起来，道别。
她需要一个人精心去想这些。
李昊伸手表示再会。
董雨离开了。
李昊冲了澡，坐在床上修炼。
第二天，江南武道界震动。
昨晚上，李昊杀了埃顿和胜村，引起了很大的凡响。
有人痛骂李昊做事不顾后果，会牵连了江南武道界，甚至影响了整个夏国。
有人则是叫着杀的好，在自己的地盘上，难道只允许外人杀自己人，不准自己人杀外人不成？没这个道理！
持两种不同意见的，相互争吵。
几大世家都是沉默的，让人难以捉摸到底是什么意思。
周家。
周安问周老爷子：“爷爷，你是什么意见？”
周老爷子淡淡一笑：“杀就杀了，我的意见不重要。”
吴家。
吴忧问：“吴家认为李昊杀的好还是李昊不顾后果？”
老人回答：“爱杀不杀，在我吴家，你且记住，想要做一件事，就去做，不要去考虑太多，考虑的多了，只会影响你出枪的速度，记住，要快，能多快就多快！”
“快，就可以让枪更锋利吗？”吴忧问。
“当然，只要够快，没什么不是一枪解决不了的。”
“李昊也是这个意思，爷爷，我觉得你要见一见李昊，他魅力非凡。”
“哦，魅力非凡？哈哈哈，那有机会我瞅瞅。”
林家。
林轻语找上了一个老太太。
老太太问：“轻语，你在花都这么些天，你心目中的李昊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起先，我认为他手段狠辣，动不动断人手脚。”
“然后，我觉得他是杀人狂魔，不将人命当回事。”
“到了夏氏家主八十寿辰那一天……他太强大了，强得超乎想象，我想象不到一个不是宗师的武者怎么能强到那种程度，甚至，他精通毒药，毒婆婆对他下毒，反而毒死了自己，他杀京城李家李承……”
说到这里，林轻语屏住了呼吸。
“大奶奶，您是不知道，一剑接着一剑，每一剑都充斥这惊天杀意，带着无尽的怨，他简直就是一个魔鬼。”
“长这么大，我从来没那样恐惧过一个人，可是后来……”
至今，林轻语都想不通。
“后来怎样了？”
老太太慈祥地问道。
“我和金陵古医世家的景思去找他，景思医道上遇到了瓶颈，她居然问李昊给如何冲破瓶颈，大奶奶您知道吗？李昊居然给她指点了。”
“很难想象？”老太太笑呵呵地问。
“嗯。”
林轻语说道：“他给我解释了，可是我还是不懂。”
“一个人，怎么能如此背离的两面性，那还是一个人吗？确定不是精神分裂？”
“杀伐果断，拥有大格局。”老太太给了这样一个评说。
林轻语张了张嘴巴。
“杀伐果断和大格局又有何冲突？”
老太太露出欣慰的笑：“明白了，终于明白老先生为什么要给他铺这么一个舞台。”
“舞台？”林轻语惊讶。
“不惜堵上江南武道界的荣誉，为他铺了这么一个大舞台，或许就是格局吧。”
“你告诉你父亲，林家全力配合老先生。”
“武道大会，我们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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