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逝若晨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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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月光下那白衣胜雪的身影,陆羽心中一阵呻吟。
此时箫月真虽然留著少妇发髻,但这些年医术已渐趋大成的陆羽一眼便看出眼前的箫月真仍是处子之身,是什麽迫使这位自己心目中敬重的女子作出如此大的牺牲呢?
箫月真一脸平静地看著脸色不停变幻的陆羽,她不怕陆羽不答应,在凤来楼多年,她自问已经见过天下各种男子,即便是一看是彬彬有礼,温文尔雅,最後的目的还不是想把自己压到床上。
果然,对面的男子这时走了过来冷冷道∶“那就找一家客栈吧。”
虽然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箫月真的身体仍然不住一阵颤抖,下意识地随陆羽走去,心里涌起莫名的哀伤。
随便敲开一家街边的客栈,陆羽开口道∶“给我一间上房。”
店小二看到陆羽和箫月真的穿著和气度,连忙点头哈腰地将二人迎进去。
箫月真木然地坐在床边,双眼大而无神,仿佛已经神游物外。脸上的面纱已经取下,露出那绝世的容颜。
陆羽轻轻动了动洒壶,那微小的动作不一盯著看,根无法察觉,更不要说现在几乎六觉俱失的箫月真。
陆羽此时轻轻笑了笑,端起两杯酒递到箫月真的面前∶“把这杯酒喝了,我不希望到时在床上的是个石美人。”
箫月真抬头看了看酒杯中那碧绿地液体,素手轻轻接过。毫没有犹豫地喝了下去。
渐渐地,箫月真突然好想睡,眼皮学生好像灌了铅一般,她立记得想到是那杯酒的问题,不由抬头向陆羽看去。
眼前的男子脸上挂著一抹奇怪的笑容,似乎有些欣慰,似乎又有些怜惜,不知为何,箫月真突然觉得那一丝笑容好温暖,好温暖。
看著眼前凤目紧闭。斜卧在床上的绝世妖娆,陆羽心中一片安详,刚才他在酒中放下的是一点安神定气的药,没有什麽副作用。只是会让人好好地睡上一觉。
从看到箫月真的时候,陆就发现她由於长年忧郁,体内心脉郁结,若再不化解开,恐怕只有几年的寿命了。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阵响动。陆羽听见转过身道∶“进来吧。”
毫无徵兆的,一个黑影出现在陆羽的面前,单膝跑倒恭敬地道∶“军师,按您吩咐的,金丹已经交给两位小姐了。”
原来陆羽早就通知一直在他身边秘密保护他的暗箭成员将金丹送了出去。此时陆轻轻道∶“我让你们探的消息怎麽样了?”
跪在地上的暗十七道∶“也已经打探到了。箫月真乃是绵竹人,十岁时父母死於战乱,只有一幼弟相依为命,後为前凤来楼老板收养,十四岁时便成凤来楼的头牌,一手琴技名闻天下,但据说她长年蒙著面纱无人见过她的真面目,而她的幼弟身患绝症,据说已经活不过今年。”
陆羽闻言微微皱了皱眉,他终於知道箫月真要得到九转金丹的目的了。想著陆对暗十七道∶“你可知道她幼弟得的是什麽病?”
暗十七微微抬头道∶“据看过的大夫说,是痨病。”
痨病吗?也就是现代的结核病咯,在这个时代,确实是无药可医的绝症,但好像还难不住自己。陆羽轻轻挥了挥手,暗十七退了出去,就像来的时候一样突然消失。
陆羽怜惜地看著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箫月真,原来在那众人凝视的光环下下,饮食了那麽多的苦痛。陆羽轻柔地为箫月真除去鞋袜,看到那晶莹剔透的玉足,陆羽的心中竟没有一丝欲念产生。轻柔地为她盖好被子,陆羽缓缓退了出去。
清晨,当柔和的阳光照在脸上,箫月真轻轻睁开了眼睛。
好久不曾这样安心地睡过一觉,仿佛一觉醒来,什麽烦恼都已经忘记。
感觉到身上完整的衣服,箫月真知道陆羽并没有对自己不知为何,箫月真的心中没有一丝喜悦,却多了一份深深的失落。
回忆著昨夜的点点滴滴,他竟是个怎样的人呢?名满天下却又显得十分谦虚,许多人说他是好色之徒,曾不顾名声和“神女”貂蝉在一起,但似乎又并不是这样。
箫月真轻轻地坐起,看到光著的双脚,箫月真的脸上不由升起一丝红晕,他还是碰了自己。素手抚上自己的脸庞,想到自己曾为他揭下面纱,自己该怎麽面对他呢?
轻轻走出房门,这时昨天为自己开门的那个店小二迎了上来∶“小姐,你醒了,那位公子已经走了,他让我把这封信交给你。”
箫月真点点头,从店小二的手上接过信。
回凤来楼的路上,箫月真的脑海中满是陆的话语∶
“人生就像一场戏,有时候应该把自己投入其中,去享受人生的快乐,但有时候就应该把自己放在一个看客的位置上,冷眼去看人世间的沧桑。人是为了快乐和幸福而生的,不要总把悲伤和哀愁留在心里,相信令尊和令堂在天之灵也希望你们姐弟能快快乐乐地生活在人间。为了能让两位老人家安息,以後记著快乐啊。陆羽字”
想著想著,眼泪不自觉地顺著香腮流了下去。
终於回到凤来楼,这时,一直照顾自己的夏嬷嬷满脸高兴地出来∶“小姐,小姐,少爷的病好了。”
箫月真闻言浑身一颤,凤目中露出不敢置信的光芒,不顾一切地向不远处的小楼跑去。
来到一间卧室中,只见一位青衣会面衫的中年大夫正在为一个**岁的少年把脉。
箫月真这时一脸急切地看向大夫道∶“郑先生,我弟弟的病怎麽样了?”
这时为少年把完脉的郑先生一脸不可思议地抬起头来道∶“令弟的病竟然一夜之间尽去,真不是那位神医有此回春妙手,以後只要再静养两三个月,令弟的病就会全部好了。”

听到困扰自己弟弟多年的绝症竟然一朝而去,箫月真不由喜极而泣。
这时躺在床的少年突然睁开眼睛,用清脆的童音喊道∶“姐姐。”
听到久违的声音,箫月真连忙来到床边抱住自己的弟弟。而夏嬷嬷和郑大夫这时已经悄悄退了下去。
床上的少年这时道∶“姐姐。昨天晚上一位大哥哥我的病治好的,他说你认识他,是吗?”
箫月真脑中清楚地闪过那张微微而笑的脸,轻轻地点点头。
少年脸上露出高兴的神采∶“姐姐,他是不是喜欢你啊?”
箫月真闻言不由一怔,随即瞪了怀中的少年一眼道∶“你在说什麽呢?”
少年“呵呵”一笑道∶“姐姐,别以为我小什麽都不知道,如果他不喜欢姐姐怎麽会来给我治病呢?不过姐姐,这次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给他一个机会吧。他真的好厉害哦。有这样的姐夫一定很威风吧。”
箫月真听了不由为之气结,不过他真的喜欢自己吗?如果喜欢,他为什麽不要了自己呢?如果不喜欢,他又为什麽给小弟治病呢?第一次,箫月真觉得自己有了患得患失的感觉。
而此时陆羽正在接受家里三苹母老虎的批斗。
糜贞一脸寒霜地看著陆羽∶“昨天晚上你都到那里去了?”
陆羽不由装傻道∶“我不是都对你说了吗?”
糜贞狠狠瞪著陆羽∶“我是说你取了金丹以後?”
陆羽看糜贞的祥子。心知躲不过去,只好把和箫月真发的事情说了一遍。
孙尚香这时脸上露出狐疑的神情∶“有那样的便宜你会不占?”
陆羽不由露出一脸苦笑∶“我是那种乘人之危的人吗?”
孙尚香白了陆羽一眼∶“你以为你不是吗?”
就在这时,刘备的一道口喻救了陆羽一命。刘备让陆羽赶到了府衙议事,三女只好放过陆羽,陆羽不由抹了一把汗,赶忙赶往府衙。
议事厅中。
诸葛亮道∶“如今蜀中已经安定下来,青龙、赤龙、雷龙各军也都已整军完毕,兵器铠甲已去旧换新,府中钱粮足够三年之用,当是时取汉中已固我根基。”
陆羽暗自点头,汉中乃蜀中门户,自来有东川之称,与蜀中山川相连,若将汉中握於手中,则丁蜀稳若泰山,而且汉中也是从蜀中北上的跳板。汉中土地肥沃,北可窥伺关中三辅,三秦大地,西可出秦川,占领西凉,东可连接荆襄以为後援,乃是决定刘备军战略形势的地方。从荆州与三路诸侯大战後,陆羽就通过与张鲁的联盟关系开始收集汉中的情报,这半看来,刘备军更是加大了对汉中的涌透,现在可以说汉中的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刘备军的眼睛。
刘备此时微微沉吟道∶“如今我各军都驻扎在何处?”
负责军略的陈宫这时走出来道∶“白龙军团五个兵团,由赵子龙率两个兵团驻守宛城,由张文远率领一个兵团驻扎在汝南,另外,枪骑兵团驻守在新野,随时支援二郡,剩馀的一个兵团则驻守襄阳;海龙军团四个兵团,其中有装备十丈战般两个兵团,十五丈战般一个兵团,另外一个是轻甲步兵团,四个兵团,共中两个驻守江夏,一个驻守长沙,另外一个则驻守南海;除了这两个军团共十八万人马,我军尚有雷龙、青龙、赤龙三个军和近卫、陷阵、黑龙、翔龙、金龙五个兵团共三十四万人马,均在蜀中。
曹操刚与北方名族血战连场,虽然胜之,亦元气大伤,此正是主公北出汉中之时。”
张松、法正这时也纷纷劲刘备出兵汉中,法正道∶“汉中乃高祖起事之地,高祖以之为根基则成就大汉四百年霸业。今张鲁无道,汉中百姓多有怨之,正是主公以顺伐逆之时,若得汉中,则长安可望,长安可望,则汉室复兴指日可待,望主公早作定夺,三军将士必拼死以报主公。”
但此时刘备依旧眉头深锁道∶“张公祺乃是朝廷亲命的汉中在守,虽有不当之处,但无大过,更何况与我军尚是同盟关系,若师出无名又伐盟友,则天下人如何看待我等?”
诸葛亮此时轻轻笑道∶“主公无需担心,我有一计,可使张公祺自献汉中与主公。”
刘备闻言眼中闪过一道神光,微微看向诸葛亮道∶“军师有何妙计?”
诸葛亮轻摇羽扇,深如大海一般的眼神中射出智慧的光芒,一袭白色的儒衫温文尔雅,此时看向众人道∶“张鲁为人好大喜功,欲自立为王久矣,若主公暗示他,愿支持他登上汉宁王之位,张鲁必然称王。曹操一向以朝廷正统自居,张鲁自立为王,曹操为维护朝廷的脸面也必然出兵汉中,以曹军之众,张鲁焉是敌手,如此张鲁必求助於主公,我军便可借援兵之名,大摇大摆进入汉中,只要控制了南郑,则汉中尽在我掌握之中。”
陆羽闻言眼睛一亮,忍不住接口道∶“这样一来可以兵不血刃的就通过西川与东川间的重重关卡,二来可以名言顺地出兵汉中,三来曹操元气未复,必然无法发大军进逼汉中,如此我军便可乘机消耗曹军实力,真可谓是一举三得。”
刘备此时也微微点头道∶“孔明,此事你打算如何安排?”
诸葛亮微微笑道∶“先派人在蜀中散布谣言,言南蛮寇边,永昌、、越三郡危急,主公再将赤龙、青龙、雷龙各军调往南方,则张鲁必然深信不疑。主公再遣人至汉中收买张鲁手下谋士杨松,杨松为人贪财,但他是张鲁妻弟,深得张鲁信任,可多与之钱财,让他在张鲁面前说项,张鲁必然中计,一旦张鲁称王,则大事可成矣。”
刘备军众人闻言脸上都露出喜色,最後决定还是派熟门熟路的孙乾潜入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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