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祸福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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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柳树一片毛茸茸的新绿,蓝蓝的天空,丝丝光线透过柳条撒了下来。。c
吴晨左手支颐,右手轻放案几,轻眯双眼,享受着难得的清闲。
这十多天每天都是忙不完的公事,批不完的竹编,军队的、地方的。如果说还有比遇到一个奸商还要头疼的事,那就是碰到一堆奸商,让他们把物价降下来,简直比要杀他们还要费心一万倍,吴晨费尽心力,使尽浑身解数,又是威逼,又是利诱,磨破了三层嘴皮,才终于让他们服从。
一片凌乱的脚步声从厅堂传来,吴晨立即起身迎出门外。
“如何?”
元拾笑道:“幸不辱命,无忌已经同意了。”
吴晨大喜:“太好了,这次得石城元拾兄当立头功,快进里屋,我们说说详细情况。”引着元拾,徐庶,苏俊等人走进屋内。
元拾边坐边道:“我没什么功劳,如果不是先生鼎立相助公子,而无忌又一向尊师重道,恐怕这件事还真很棘手。”
“不弃兄过谦了。我们现在的情况,前有程银四万铁骑蠢蠢欲动,后有石城芒刺在背,如果没有元拾兄说服蒙夔,我们就会陷于两线作战,到时候真不知道会死多少人。这几天我为这事吃不得,睡不得,今天得了这消息,我感激之情实是无以言表。”站起身来向元拾深鞠一躬,“我代所有兵丁谢谢元兄的厚恩。”
座中众人连忙起身相谢。
一坐下,坐在吴晨右手的徐庶便说道:“这次能得石城的确是好消息,却不知无忌有什么条件?”
“嗯,石城大军现在都在程岱手中,无忌现在只维护石城治安。所以我们只能偷袭石城,他和我约定三天后子时,以起火为号,他将放开石城南大门。”
徐庶眉头微皱:“只是开石城大门?无忌此人到底如何?他不是一向和程岱不和吗?
程银又怎会让他二人合守石城?”
“无忌的叔父曾救过程银最宠爱的三姨太的命,他叔父膝下无儿,无忌为人又极尊师重道,叔父命他接受该任,他迫不得已才开始为程银卖命。而正是因为和程岱不和,所以才被冷落。”
徐庶摇摇头:“此事太过凶险,若是诈降,只怕我军损失惨重。”
吴晨心中一惊,暗道:“太史慈就是死在诈降计之下,幸亏徐庶提醒。”点了点头,开口道:“无忌兄我们都不熟,不弃兄可否为我们仔细介绍介绍?”
元拾腾的跳起来:“我与无忌相知相交二十载,我可用项上人头保证无忌的人品。”
吴晨看着面红脖子粗的元拾,说道:“元拾大哥的人品我是信得过的,只是这件事关系实在太大,不得不慎重行事。”
元拾一**坐了下来,冷哼一声脸背了过去。
吴晨眼珠转了几转,随即笑道:“既然元拾兄以命担保,我又怎能再虚加揣度。好,我们就今晚启程,三天后子时到石城。”
元拾大喜,起身深鞠一躬:“多谢公子信任。”
吴晨笑了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何况元拾兄古道热肠,我是非常信任的。好吧,既然已经决定,我们就各自准备吧。”站起身向厅后走去。
外面无风,阳光有点耀眼,吴晨不由眯上眼睛。
徐庶在身后干咳一声。
“徐大哥是劝我再仔细考虑一下对吗?”,吴晨缓缓转过身,“其实我也想过了,‘攻城为下,攻心为上’,我军人少,强攻石城必然损失大部军力,若程银趁隙来攻,只怕我们好不容易才有的成果就这样断送了。这次无论怎么说都是个机会,如果蒙无忌真心献城,我们可以一鼓作气杀进城里,如果他诈降,嘿嘿,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我们就来个将计就计。”
徐庶一愣,随即笑道:“段明、赢天最近一直勤练弓马功夫,卧底的事只怕是不愿意干的。”
“呵呵,这个可由不得他们,我们现在就去选五百轻功好,人又比较机灵的人,派他们分拨混进石城。”
春寒料峭,深黑的夜空星汉灿烂,有若无数璀璨的宝石镶嵌在墨玉上,远处的群山在徐徐的夜风中似乎缓缓流动。
马超轻眯着眼坐在马上,含笑看着不住在马背上左右挪动**的吴晨。
“唉,”吴晨长叹一声,“要不是这几天被那些奸商缠着脱不开身,我肯定能造出一个马鞍来,这样光溜溜的坐在马背上,**都磨出泡了。”
“马鞍?”徐庶和马超齐声大叫。
吴晨点了点头:“对呀,就是个放在马背上的锦垫子,这样**就不会坐不住,再加上从两边垂下来的马蹬,就算是再颠簸也不用怕了。”
马超伸了伸舌头:“义弟,你脑袋里怎么这么多好点子?我觉得徐大哥虽然智深如海,但也可有物比喻,你却总是让人看不透,你脑袋里到底还有些什么?”
徐庶也叹道:“我在南阳时只道天下只有孔明一人可在我上,遇到士元时才知天外有天,遇到吴晨之时才真正明白自己原来竟是井底之蛙。”
吴晨微微一笑,暗道,如果你们知道我比你们多了两千五百多年的历史知识和经验,你们真不知道要多惊讶了。
“呵呵,义兄,徐大哥,那时我和师兄,师傅三人在终南山,吃完了没事干就天天瞎想,又加上师傅阅历丰富,经常给我们讲一些他过去经历过的事情,所以我就总有一些胡思乱想的点子,说的好听点就是少不更事,说的难听点就是吃饱了没事干撑的。”
徐庶长叹一声:“如果你那些叫吃饱了撑的,我倒是宁愿每顿饭都能撑一撑。”
马超笑道:“你师兄不知道是不是鬼点子也很多,我听赢天说你经常被他气得跳脚。
不过也很奇怪,他一人可独斗关羽、张飞、赵云三人,而且隐身在大雪中就可以惊走你们三人都对付不了的哪云,你的武功却怎么像是才起步一般。”
“呵呵,义兄,你的武功在同龄人中也是个中乔楚,你从来没想过为什么你的武功这么强,而别人和你同龄怎么和你差了那么远?”
马超愣了一愣:“这个问题的确从来没想过,看来你是知道了?”
吴晨微微点头:“千古都传《易经》道尽天下之变,《道德》穷尽万物之理,《孙子》兵家圣典,《鬼谷》巧谋诈变,他们的作者为什么又是太卜,老子,孙子,鬼谷子而不是其他什么人呢?”
徐庶笑了笑:“你这个问题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若说完全是天意,你又要问为什么天意不是他们一个人写完全部的书,为什么天意不是他们同时期的其他人写,所以我还是不回答了。”
“呵呵,是了,同样是楚辞,为什么后世只有屈原的辞豪迈奔放,雍容雅致,千古之下仍熠熠于文坛之颠?其他人除了宋玉还略成气候之外,都已淹没。”
马超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个人天赋不同,所以你的武功就不如翟星。”
吴晨笑道:“说的很对,不过还不完全。‘人生而有崖,而学无崖’,所以每个人所学不可能完全一样,每个人经历也不可能完全相同,所以才会‘术业有专攻’,没有全知全能的人存在。这才是我想说的。”
马超大笑道:“好一个‘术业有专攻’,所以以后你让我带兵打仗就可以,让我批什么卷轴那是万万不行。”
三人齐声大笑,后面的王霆,王玱,张坚等人也哈哈大笑起来。
不知不觉众人已经走进山谷中。火光之中吴晨只见两旁巉岩层叠,怪石嶙峋,山壁陡峭,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呵呵,幸好程岱现在在石城城中呼呼大睡,如果他在这里埋伏一只人马,我们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话声未落,一阵雨点般的梆子猝然响起,吴晨惊叫道:“有埋伏,大家快撤。”
“轰隆隆”一声巨响,几块巨石顺着陡峭的山壁带着万钧之力,风雷之声从山上直砸了下来。
“砰!”的几声巨响,火光为之一暗,强风扑面而至,谷中登时一片灰蒙。
崖顶有人放声大笑:“吴晨小儿,我们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今天你就算是插翅也难飞了。”
吴晨坐下战马唏溜溜一声人力而起,吴晨立即被摔了下来,随即后领一紧被马超揪到了怀中。
箭雨接踵而至,暴起一串串血花,战马嘶鸣乱窜,安定兵丁惨叫连连,所有的人都像没头的苍蝇一般到处乱蹦胡窜,崖顶上不时响起梆子声,紧跟着就是一阵箭雨,随即人群被射倒一片,拿着火把的人乱窜到处寻找躲藏的地方,每到一处却又引来一阵箭雨,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徐庶紧紧拉住缰绳看着兵丁狼狈逃窜大声喝道:“火把,扔掉火把。”
吴晨长吸几口气喝道:“贴着岩壁站,不要往中间挤。”
此时人心慌乱,崖上又不时丢下磨盘大的石块,有人被砸个正着,脑浆当时四溅,其余人立即鼠蹿,哭爹喊娘乱成一片,两人的声音早被淹没。
马超冷哼一声,从马背上腾空而起,身形在纷乱的人群中闪动,一手夺过一个安定兵丁手中的火丢在地上,顺起一脚将他踢到崖壁旁。吴晨,徐庶相视一眼立即跃进人群,紧跟着吴晨的王霆、王玱、张坚随即跟上在人群中左冲右突,看见有拿火把还到处乱窜的人当下就是一拳一脚打倒在地。谷内火光越来越暗,在马超等人的强力下,人群渐渐冷静逐渐向崖壁靠去。
崖上砸下的石头越来越少,谷内的火把也丢的差不多,清冷的星光从上泄下,从崖顶向下望去,谷底一片阴暗,除了从崖底传来的马嘶和受伤人的惨呼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崖顶的梆子声停了下来,上面射下来的箭也渐渐稀落。
崖顶上的人喝道:“吴晨小儿,你不是很厉害的吗?怎么现在却像一只土鳖缩着不出来。”

吴晨窝在山石后骂道:“我最讨厌趁黑打人闷棍的人,这种人没脸没皮,祖宗都为之蒙羞……”
“嗖,嗖,嗖”几声,张坚大喝一声:“公子小心……”向前急跃而出一把将吴晨推开,吴晨单手撑地在地上连翻几翻,重隐于黑暗之中,刚才藏身的地方早已经布满羽箭,张坚惨叫一声一只羽箭透喉而过,溅起一串血雾,当场毙命。吴晨目恣牙裂悲鸣一声,正待冲出却被身后一人抱住,拖进暗处。
“嘿嘿,吴晨小儿,牙尖嘴利,却不知道你的皮够不够厚。”
谷中无声。
“安定的兵丁听着,我知道你们都是被吴晨这妖人所惑,只要你们捉住吴晨、马超,我保你们无事否则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
谷中依旧无声。
崖顶那人怒吼道:“扔火把下去!”
一阵梆子响,一堆火把随即从崖上扔了下来,火光由明到暗,映着蒙蒙的辉光向下坠去,火把掉地,立即照出贴在崖底两边的兵丁的身形,一阵箭雨,惨叫连声很多士兵中箭到地。一阵土兜来,火把立即熄灭,谷中又是一片阴暗,再无声响。
“嘿嘿,再扔火把下去,看他们手脚到底有多快。”
兵丁应一声,几人走到崖边,突听“哧,哧”几声,扔火把的兵丁惨叫一声,翻身向崖下跌去,火光映着他们在空中张牙舞爪的身子,谷中回荡着他们凄厉的惨叫声,随即几声闷响传来,惨叫声嘎然而止,火把突然又灭,黑夜之中没人知道这些人到底怎么回事,也不知道谷底的安定士兵是用什么方法让他们掉下悬崖,石城的兵丁只觉一股冷气从脚心腾起,汗毛根根竖了起来。
“嘿嘿,黄毛小子倒还有些手段,不过天亮之后看你还有什么法子。”蒙夔话音未落,对面山崖一阵梆子声响,弓箭手下意识的举起手中的弓箭向谷口走去,刚探出身,又是哧哧连响,几十个弓箭手惨叫一声翻身跌入谷中,这次和刚才情况完全相同,没有人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原因跌入谷中,石城的兵丁只觉毛骨悚然。
蒙夔怒吼一声:“是谁乱传军令?”
梆子声嘎然而止,只剩余音袅袅在山谷中悠悠回响,想是传令官突然醒悟。
蒙夔长舒一口气,低声咒道:“不长眼的家伙,等回城再收拾你。”石城兵丁心中也是一宽。
突然之间梆子声再起。这次敲的更急,声音连续不断,敲梆子的人也不住挪动,从山崖那边飘到山崖这边,然后又飘过去,接着再飘回来。两边山崖相距**丈,敲梆子的竟然能够轻轻松松的在两边来回穿梭,此决非人力所及,再加上蒙夔刚才一声怒吼,石城的兵丁当然知道这梆子不是本方人敲的,顿觉一股凉气随着夜风钻入体内,手脚冰冷酸软,上下牙的的不停,只想往地上瘫去。
谷底的吴晨等人也觉得古怪。听见梆子声响时众人早已经举起手中的强弩,只等石城兵丁露出头就射,好半天却没有人探出来,却听的梆子声从左边飘到右边,再从右边飘到左边,如此宽的山谷此人来去自如,轻功之妙实是匪夷所思。
侧耳听了许久,吴晨终于长吁一口气,轻声道:“奸商来了,我们有救了。”马超一鄂,轻叹道:“果然是天下第一的高手,这样宽的距离我能跳三四个来回就不错了,没想到翟星竟然来去自如,佩服,佩服。”
徐庶低笑道:“莫被他哄了,我听梆子响都在谷口这一带,想来是在谷两边坠了绳子,他隐在暗处扯绳子,梆子当然可以在崖两边来去自如。不过趁着崖上的士兵惊惧之时我们冲上去。擒贼擒王,抓住领头的,其他人已经被吓破胆,到时必然散了。”
※※※
马超轻应一声,跃起半空伸脚在崖壁上轻点,身子再拔高几丈。连点几下,已到山谷中腰。
蒙夔大喝道:“是谁在装神弄鬼,爷爷我不吃这一套,是英雄好汉的就给我出来。”
参军马尹上前一步,大叫道:“将军,你看……”
蒙夔倒吸一口凉气:“马超……”跟着狂吼道:“射,射死他,不要让他上来,否则我们全都会死。”
弓兵张弓搭箭,箭雨向空中腾跃的马超射去。马超在空中一个拧腰,去势立变,平飞向崖壁。石城的弓兵随即惨叫一声,又是十几个翻身掉下山谷,剩下的弓兵吓的纷纷向后退。蒙夔抽出腰间佩刀,一个箭步来到一个后退的弓兵身后,手起一刀,弓兵惨叫都来不及当即身首异处,嗤的一声,鲜血喷了蒙夔满脸,兵丁的头轱辘辘滚下山坡,身子向后又退了几步才颓然倒地。蒙夔怒吼道:“这个就是后退的下场,给我射,射死马超。”
淡淡星光下,蒙夔沾满鲜血的脸说不出的狰狞恐怖。
被吓破了胆的兵丁立即拥上谷口,颤抖着手拉开弓弦。马超经过几个起伏离谷口只有七八丈的距离,听得破空之声再起,闪身向左跃开,还未扒住崖壁另一拨箭又到,马超大喝一声,长枪伸出在崖壁上一挑,接着一撑之力腾起十丈多高,如天神般出现在谷口上方三丈高处。石城兵丁早知马超手下无活口,此刻煞星出现虽然肝胆俱寒仍是奋力拉弓射箭,一拨箭雨分从崖两边向身在半空的马超射去。
马超狂吼一声左手击出,这十几天苦练的“天人合一诀”显出威力竟在半空又挪开半丈,箭雨相错互相射进悬崖两边的弓兵队,顿时惨叫连连又有数十人跌进山谷。
马超却是暗暗叫苦,现在后劲全无,离自己最近的悬崖也在半丈开外,此时再有箭射到,除等死外没有别的方法。
蒙夔嘶哑着嗓子吼道:“射,射,不准后退,谁敢后退我宰了他。”
羽箭立即如雨点般向马超而去,马超挥舞着银枪将周身挡的密不透风,箭枝被拨打的四处乱飞,但马超上升之势已尽,开始向下坠去。
蒙夔大喜:“再射,射,不要让他腾出手来,射不死他也要摔死他。”石城的兵丁也是大喜,立即拉满弓弦。
马超心头一阵苦涩,暗道,难道今日真要毙命于此?马超还来不及细想,箭雨再至,马超怒吼一声,战气如烈焰般腾起,身子在空中再挪两尺,箭雨在战气周围像是遇到一堵墙,颓然落地。
石城兵丁眼看马超在空中毫无接力之处却仍能连连移动,再到马超战气腾起,蒙蒙的星光映射在淡青色的战气上恍若战神临世,脑中早闪现一个念头,“这不是人,不是人”,惨叫一声抱头鼠窜而去。
蒙夔怒吼连连顷刻即杀五人仍是没能止住不住后退的兵丁。蒙夔心中大恨,张弓搭箭射向马超,嘴中嘶声喝道:“马超死了,马超死了。”
马超连跃百丈高崖,尤其最后这七八丈距离更是在毫无接力之处连躲八次攻击,再到战气腾起,早已倾尽全力,体内的内息早已乱成一团麻,耳听强劲破空声身后而来,一阵苦涩油然而生。
一根丝带突进马超的战气将马超的腰整个卷住,随即一股沛不可挡而又生生不息的先天真力传来,马超顿觉身体被高高抛起。经此外力相助,马超体内新力顿生,忍不住清啸一声,全力向蒙夔扑去。
蒙夔心胆俱碎,还没跑几步,马超已经飞了过来,海涛般穿云透天的层层啸声中一枪向蒙夔扎去,蒙夔举佩刀向后挡格早被马超一枪穿透佩刀,从身后将蒙夔串起来,挑起在半空。
马超怒吼道:“姜夔狗贼已死,想要活命就给我站住,否则休怪我枪下无情。”
声音若雷声隆隆震的石城兵丁个个瘫软在地。
※※※
吴晨率兵上山的时候,马超早已控制了全局。
“义兄,我刚才真是担心死了,你没事就好。”吴晨红肿着双眼,急走几步迎向马超,拉起马超的手颤声说道。
马超心中暖流涌动,笑了笑:“担心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况且我还没有踏平天下,不会死的。对了,这是你师兄给你的。”递过来一条丝带,上写“救人,六百三十七。”
吴晨心中暗骂:“奸商果然一身铜臭,救人都要我付钱。”
马超凑过头来:“什么意思?”
吴晨连忙收起丝带,摇了摇头:“他说我们伤了六百三十七人,因该赶快救治才是。”
徐庶看了看天色:“现在应该是丑时时分,初春要到卯时末才会天亮,我们如果赶到石城应该还能来的及。”
马超恨声道:“死了这么多人,我看要屠城才是,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看以后谁还敢诈我们。”
吴晨眼泪立刻掉了下来:“都是我不好,害得这么多人死……”
马超、徐庶同声道:“不是你的错。”一个道:“谁能想到蒙夔这狗贼竟然这么奸。”另一个道:“我们也没有想到会被伏击。”
吴晨擦了擦眼泪:“这件事怪我,我以后会处理的。现在就是要夺取石城才不枉死了这么多弟兄。不过石城夺下来就是我们的,我们应该采用与安定相同的政策,屠城这件事是绝对不能做的。”眼光随即停在马超脸上。
马超皱了皱眉,最终还是长叹一声:“好,听你的。”
吴晨眼中神光闪动:“老百姓我们可以不动,程岱我可没说要留,到时候我就把他交给义兄处理。”
马超点了点头,英俊的脸上浮起一层冷酷的笑。
“王霆,王玱你们留下来照看伤员和看着这些俘虏,如果他们敢反抗杀无赦。”
两人脸上都沾满了尘土,此时听到吴晨叫他们,立即道:“是。”
吴晨向山下往了往远处如火柴盒大小的石城:“嘿嘿,石城。哼哼,程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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