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回 六器归一煅斜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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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衣公子的脸上微微一凛,身旁那高个的秃头老者叫道:“煅公子何必跟这女子如此客气,门主早已有言在先,死活不论。”不待煅斜阳回答,便将手朝后向前一摆,身后立刻跃出五名黑衣男子,各提刀枪,向着九天玄女的小舟扑去。
龙凡见对方一上来便动手,忙转头冷眼观瞧,却见这五人踏水而来,脚步迅疾,显是六器门中的好手。他再瞧对面的煅斜阳,却见他神色微变,张口向那五人叫道:“不可,速退。。。。”
话音未落,那五人已然扑到了九天玄女的舟前,各持兵刃,便要向着九天玄女攻去。九天玄女却是神色如常,脚下微微使劲,小舟竟突然向后退了数尺。那五人兵刃落空,也不气馁,正要发力再攻,哪知脚下突然间竟如踏入了虚无之境般,瞬间便失去了立足的凭依,都不由得惊叫了一声,竟齐齐地沉入了湖中,瞬间便踪迹不见。
对方船头的三人都是大惊失色,锻斜阳从身后的汉子手中抢过火把,发力向着五人的落水之处掷来。那火把受了他的柔劲,落到了湖面上也不沉下,把柄便插在水面上,滴溜溜地直打转。
却见湖面上除了这火把的把柄入水所荡起的涟漪之外,那五人便连半分痕迹都看不见,似乎早已沉入了湖底,销声匿迹了一般。火把在水面上旋了片刻,这才缓缓沉入了水中。
白发斑斑的矮个老者惊道:“他们五人都是精通水性之人,怎地此刻沉入水中,竟连踩水上来的能力都没有?这女子好生邪门,到底是什么来路?”煅斜阳心中亦惊,抱拳纵声道:“请问这位姑娘如何称呼?”
九天玄女轻轻一笑,道:“瞧你方才投掷火把的手法,倒也算是个人物。今日若能在我手中走上三招,便说了我的仙号与你知道。”
她语带戏虐,脚下隔舟运劲,原本平静的湖面忽然巨浪翻腾,都向着对方的大船之下拥去。这大船虽大,但被这阵水浪一颠,却也有些经受不起,船身顿时便有些微微倾斜。船上的汉子们功夫稍弱的,顿时便东倒西歪地摔倒在了甲板上,功夫稍好些的,虽勉强站定了桩,却也是个个前仰后合,动作狼狈。
煅斜阳身子微晃,忙脚下使劲,大船的船头一沉,便如巨锚插水般,竟被他稳住了船体的晃动之势。高个的老者见己方人众,却被一个女子如此戏弄,哪里还按捺得住,叫道:“邪女休得猖狂,先接我一招。”纵身从船头跃上水面,直向着九天玄女的小舟扑去。
那矮个老者怕他一人不敌,在后面叫道:“老丁,我来助你。”亦飞步衔尾追去。二人一前一后,人还未到小舟之前,却都已各施绝技。那高个老者双手急旋,引出一道飓风,朝着九天玄女迎面罩去;矮个老者则单掌一引,水面立时波卷浪兴,向着九天玄女的小舟掀去。
九天玄女脸露笑意,道:“原来是风,水二堂的长老,年纪虽大,可惜这本领却也太过稀疏平常了些。”也不招架,只是脚下使劲,驭着小舟四处游走。高、矮两老者虽不断发招,风呼浪啸,却总是差着那小舟数尺,无可奈何。

高个老者心中急躁,不禁破口大骂道:“臭婆娘,若是被老子抓住,非。。。。”他嘴中带着脏字儿,话还未说完,眼前却忽然一花,九天玄女的小舟,竟瞬间便已横到了自己的面前。只见九天玄女脸如寒霜,衣袖一摆,叱道:“为老不尊,身卑口贱的东西。”
只听得“啪”得一声响,这轻软的衣袖甩在高个老者的脸上,威力竟不亚于一根虎虎生风抽来的软鞭。这一下来得突然,事前毫无半分征兆,这高个老者哪里来得及运劲相护?顿时便被抽得眼冒金星,口鼻溅血,喷出了三颗大牙来,脚下站立不住,整个人便横着飞了出去。
那矮个老者惊叫了一声:“老丁。”急忙飞身扑来相救。九天玄女调转船头,也不闪避,小舟便直向着那矮个老者冲去。矮个老者方才见高个老者一招之下便已落败,哪里还敢正面与她为敌,忙双掌奋力前退,掀起浪水以阻挡小舟的行进之速,同时身形向后急掠,想要抽身后退。
可九天玄女脚下的小舟,却如离弦之箭般射来,无论他如何施展身形躲避,船头却始终是朝着他身子的方向不变。矮个老者心神大骇,双掌合舞,掀起水花护在胸前,却听九天玄女冷冷道:“微末伎俩,也敢在此班门弄斧。”左手伸出,捏了个左玉诀,一道青芒从手指中疾射而出,快若电逐,直直穿过了矮个老者胸前的水幕,狠狠得刺在了他的胸口之上。
矮个老者一声惨呼,吐血而退。龙凡在小舟上摒住呼吸观瞧,见这九天玄女身形不动,双手兔起鹘落之间,便将六器风、水两大长老击伤,不由看得瞠目结舌。
忽然一声清啸,只见对面大船上的煅斜阳人如巨鹰一般,纵身跃上半空,叫道:“丁长老,施长老,快退。”九天玄女脚下发劲,凝住小舟,回首望天,只见煅斜阳双手环抱,掌心中竟凝成了一个六色彩球,光耀夺目。他身形一沉,双手高举过头,便托着这彩球,飞身向着九天玄女的小舟砸来。
九天玄女望见那彩球,俏丽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了诧异的神色,喃喃自语道:“这般年纪便练成了六器归一,我倒小看他了。”当下站立不动,待得煅斜阳落到了自己的身前,这才右手一伸,捏了个右青灵诀,手指泛起青光,直点煅斜阳的丹田。
这一招应得极是巧妙,煅斜阳的彩球还来不及砸到她的头上,自己的丹田便已被破,六器归一之劲只怕立时便溃不成军。煅斜阳心中暗惊,不敢托大,忙止了进势,巧用柔劲,身子一荡,在水面上荡了出去。
九天玄女叫了声好,道:“好小子,接我第二招。”双手伸出,向着湖面凭空一引。煅斜阳脚踩水面连退数步,只觉得脚下的湖水忽然一阵猛烈的震荡,正要凝神戒备,忽然身前的水花一翻,先前沉入湖底的五人,竟都各自手持兵刃,猛得窜出湖面,向着自己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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