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华丽指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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膈俞穴,七椎下,两旁相去脊各一寸五分,正坐取之,《铜人》针三分,留七呼,灸三壮。
《难经》曰:血会膈俞,血病治此。盖上则心俞,心生血,下则肝俞,肝藏血,故膈俞为血会,又足太阳多血。
《素问》刺中膈,皆为伤中,其病难愈,不过一岁必死。
主心疼周痹,吐食翻胃,骨蒸,四肢怠惰嗜卧,膈胃寒痰,饮食不下,热病汗不出,身重常温不能食,食则心痛,身痛,自汗盗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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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拇指食指并拢按住韦瑶足三里穴后翘起中指、无名指、小指,三指微微颤动,宛如凤凰抖动尾羽,小野寺长三郎有些惊讶,“凤飞飞?”
他所说并非人名,而是一种极为少见的指压手法,《医宗金鉴》开宗明义,『其痊愈之迟速,遗留残疾与否,皆关乎手法之所施得宜,或失或遗,不一而尽。』也就是说,指压治病的效果好与差,全看指压师手法是不是精妙,是不是对症。
指压手法,普通来说不外乎点、按、揉、摩、擦、推、滚等十九种,但也有一些极为少见的手法,指压师必须具备深厚的内功基础,就比如龙阳现在所使用的凤飞飞手法。
小野寺长三郎虽然钻研足针,但他本身对指压之道造诣很深,不然怎么会发现新穴小野寺点呢!至于他认出龙阳所用的手法,却是因为他看过一本中文手抄本《指针妙鉴》。
缓缓摸着下巴,他转头问刘畅理说:“刘教授,他年纪轻轻,用这种精妙的手法似乎有些华而不实……咦!”
他刚抱怨龙阳手法华丽有些华而不实,这时候龙阳又换手法了,拇指一滑按在穴位上,其余四指轻轻上下张动,有些像是在弹弄琵琶。
刘畅理微微一笑,“琵琶弦,这个手法很罕见啊!当年我看过先父一位精擅指压的好友用这个手法治疗风寒麻痹症……”他对于少年层出不穷带来的惊讶已经习惯了,此时满心欢喜,带着欣赏的态度看着龙阳施术。
长尾熊目瞪口呆,小野寺长三郎摇头叹息,说:“太华丽太花哨了……”他也知道这些手法的妙处,但是,让他相信少年是一个内功深厚的气功师?不可能,他是绝对不肯相信的。
刘畅理转了转眼珠,笑着低声说:“小野寺先生,我们不妨打个赌,有兴趣么?”
他不想把少年的糗事说出来,又想给小野寺一点意外和惊讶,于是想到了一个主意。
龙阳这会儿是有些自信不足,但是毕竟功夫在那儿,十六年的良好基础可不是说笑,此刻刘畅理对他手指上的功夫比他自己都还要来得有信心些。
“哦!赌什么?怎么赌?”小野寺看着刘畅理,心说不会是赌眼前的少年两三次治疗好女孩的病罢!
“赌龙阳指压结束后小姑娘的白细胞数量恢复正常,怎么样?”刘畅理笑着看他。
“今天?”小野寺看着刘畅理,怎么看刘畅理怎么觉得他很正常,不像是乱说话,略一犹豫,“好!赌注呢?”
“赌注?”刘畅理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我输的话,让你的学生跟我学一年,我言传身授知无不言,如何?”
旁边长尾熊听了他们的谈话跃跃欲试,他在日本就听说刘畅理大名了,赫赫有名的飞针神医,中医药界的泰山北斗人物,在针灸和汤剂方面都造诣非凡,能得到对方一年时间言传身授的话,对自己的进步大有裨益啊!
“刘先生这么有把握?”小野寺这会儿到有些犹豫了。
刘畅理到也不是无的放矢,他们中医药大学附属医院有关于指压治疗白细胞减少症的具体临床数据,三百多例白细胞减少症临床指压,六次为一个疗程,其中有大约三十多例在指压三次后白细胞数量恢复正常,三个月巩固治疗后,随访一年病情稳定,虽然百分比疗效不是很让人满意,可指压对白细胞恢复有效果这点是可以确定的,而且他相信龙阳可不是一般的指压师,在这一点上,刘畅理有着强烈的信心。
“当然。”刘畅理缓缓点头,“我把他当自己的孩子一般看待,因为他在中医方面非常有天赋,我相信他二十岁后就会让全世界震惊……”
让全世界震惊?小野寺看了一眼专心指压的少年,又看了看自己的得意弟子,使劲搓了一下自己的下巴,“好,赌了,我输的话,就把我们足针研究会足针治疗的临床数据输给你……”
刘畅理有些惊喜交加,足针治疗的临床数据?这可是有钱都买不到的东西啊!那些大医院和研究机构无一不把花了大代价研究得来的具体数据当宝贝一样珍藏着,可以说是商业机密,而且是机密中的机密。
可能是感觉有些胜之不武,他看了一眼小野寺长三郎说:“这样罢,我手上有一本先父生前诊病千余例后所写的心得,不管咱们谁输谁赢,我都赠送给小野寺先生。”
小野寺笑了起来,挑了挑大拇指,说:“刘教授,你是一个有菩萨心肠的真正中医师。”
两人说话的当口,龙阳已经在点按女孩上腹中脘穴,他用左手金针指揉按着,韦瑶有些害羞,轻轻闭上了眼睛。
在中脘穴点按了大约五分钟后,他又换到女孩胸前膻中穴,韦瑶只觉得**间一阵滚烫,羞得满脸通红,使劲咬着下唇不好意思睁开眼睛。
一直不开口的韦大宝看妹妹害羞,有些想上去安慰,又觉得不妥,于是很小心地问刘畅理,“刘老,您说我妹妹今天就可以痊愈?”
刘畅理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小伙子,放心,龙阳的本事可比我还大!”
韦大宝看刘畅理老先生一点不吝啬对少年的夸赞,有些咋舌,“龙阳他……真这么厉害?”
刘畅理微笑不语,伸手拍了拍他肩膀。
龙阳点按完膻中穴,开始逐一点按足太阳膀胱经的穴位,从脚上至阴穴开始,左手食指如同鹤嘴啄食,快速起落不停。
“他的手法的确很漂亮。”小野寺叹气,“鹤啄食手法毫无半点偏差,认穴极准,长尾,在这一点上你可就差远了。”
旁边长尾熊有些不服,“他不过胜在快速而已,并没有出奇之处。”
“正因为快速才出奇啊!”小野寺看了看自己的得意弟子,“长尾,虚心是一个好中医师最基本的要求……”
点按完腿上诸穴后少年让韦瑶翻身,又开始一路点按背部穴位,从臀部一路点了上去,额头上开始渗出大颗的汗珠来。
点完背部诸穴后他开始用大拇指根部轻轻滚擦女孩的脊背。
大约七八分钟后,他起身脱鞋,房间内诸人有些惊讶,都在寻思他要干什么。
轻轻跳上床分腿站在韦瑶胯部两侧,他弯腰伸手拉起韦瑶两只手臂,一阵抖动后突然向内侧强力拉拽。
“喀嚓”
随着一声短促的筋膜撕裂声,女孩哎哟一声,倒不是痛,而是吓了一跳。
刘畅理和小野寺互相看了一眼,异口同声说:“裂膜?”
看着少年跳下床,小野寺有些苦笑,低声对刘畅理说:“刘教授,我觉得自己好像上了你的当。”
这种裂膜手法一要对骨节脉络了如指掌,二要手法娴熟,三要指压经验充沛,四要充分活动开患者的身体,实在是一种非常讲究的高级指压手法,小野寺通过龙阳一系列『华丽出众』的罕见指压手法加上连贯的表现,这时候信心动摇了。
伸手擦了擦头上的汗水,龙阳看着刘畅理说:“刘老师,您觉得怎么样?”
刘畅理看着小野寺长三郎呵呵一笑,什么话都不说,转身出门喊了一句,“伍女士,我们可以开饭了么?”
等龙女她们回来,最终大家一起出门吃饭了,人太多,三零八坐不下。
伍老太太一边锁门一边暗自嘀咕:“怎么爱咪儿这姑娘没回来?转性了?”
一顿饭吃完,小野寺拉着刘畅理带韦瑶兄妹两个去做检查,龙阳和伍老太太回三零八,刘畅理看了少年一眼,“龙阳,下午我让人送一张治疗床给你罢!”
少年看了看龙女,龙女又看了看艾薇薇,两个女孩毫不犹豫,齐声答应。
韦瑶在中医药大学附属医院做完检查,小野寺看着手上的化验单,叹了口气,“刘教授,我输了。”
长尾熊还不相信,从老师手上拿过化验单一看,耷拉下脑袋,上面写得清清楚楚,白细胞数量正常。
韦大宝和韦瑶喜极而泣,大宝搂着妹妹,“妹,开开心心上学罢!明年上南大……”声音有些哽咽。
刘畅理看着他们兄妹两个笑笑,“我再给你妹妹开几服调养身体的中药,仔细调养调养。”
大宝兄妹俩个慌忙道谢,刘畅理只是笑着说要谢谢龙阳那小子罢!
韦瑶身体好转后,转了心思,第二年考上了南京中医药大学,最终成了刘畅理老先生的儿子刘玉堂的得意弟子,成了很杰出的中医女大夫。
小野寺长三郎虽然输了,但自觉南京此行不虚,虽然没见识到龙阳的神针,却对他的妙手赞不绝口,带着弟子长尾熊飞回东京后立刻就把足针治疗临床数据传真给了刘畅理,甚至后来还因为一个疑难病症特意邀请刘畅理老先生带着龙阳前去东京,当然,这是以后的事情了。
龙阳看着客厅里面摆着治疗床,怎么看怎么不对劲,看着伍老太太说:“伍奶奶,我觉得这张床放在客厅很突兀啊!”
伍老太太看看也是,“要不,放你房间去好了,不过那样的话你房间就拥挤了。”
“挤就挤呗!”龙阳说着让送床上来的搬运工把床给搬到自己的房间,“本来好好的女生公寓,薇薇姐姐和小姑姑都住得舒坦,我住进来可乱了套了。”
伍老太太捂嘴轻笑,心说艾薇薇那姑娘的心思可不是你这个傻小子能看出来的。
后知后觉的龙阳完全没看到伍老太太眼中如小女孩般狡猾的笑意。
晚上爱咪儿回到公寓,龙阳看她下巴上一块淤青,有些诧异,“爱咪儿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爱咪儿哼了一声,没答理他,自顾取了衣服去洗澡,少年讨了个没趣,脸上讪讪,却不知道自己那儿得罪了对方。

伍老太太好笑,却又不想点明龙阳,自顾出门,“龙阳,奶奶下去找华伯他们打麻将,晚饭你们自个儿吃罢!”
龙阳站在浴室门口,听着里面哗啦啦的水声,抓了抓头,又走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下。
爱咪儿洗好澡出来,穿着白色睡裙,拿毛巾使劲擦着头发。
“爱咪儿姐姐你……”龙阳看她身上青紫,立刻站了起来,“你跟别人动手了?我……我帮你……”
“不需要!”爱咪儿冷冷冒了一句,说着坐在沙发另外一头拿遥控器打开电视,看也不看他一眼。
少年讪讪,不知道自己哪儿得罪对方了,往沙发那头靠了靠,小心翼翼问:“爱咪儿姐姐,我是不是哪儿惹你生气了?”
爱咪儿看少年小心翼翼,心里面有些欣慰,心说你还没笨到木头的地步,但依旧没答理他。
两人沉默,客厅只有电视机里面播放着的动画片发出的声音。
等了许久,龙女和艾薇薇还没回来,龙阳有些焦急,正准备出门看看,龙女怒气冲冲回来了,看也不看他一眼就钻进房间。
龙阳有些胆怯,心说今天怎么了一个个都好像脾气不好。
艾薇薇把他拉到一旁,低声问他蔡鸣东是不是跟他说过什么,龙阳点了点头,“我差一点就忘记这事情了。”
艾薇薇苦笑,“下午蔡鸣东和另外一个男生打起来了,结果……”
这话要从年轻的警察同志韦大宝说起了,韦大宝看妹妹一下就从所谓的白血病患者变成正常人,欢喜得不得了,想起上次有南大学生举报龙阳无照行医的事情,于是下午就匆忙跑到学校去找龙阳的小姑姑龙女,龙女正好在武协,大宝就把事情原委说了出来,结果小龙女怒气冲天的同时旁边有人跳起来了。
跳起来的就是蔡鸣东,那个举报的学生也是龙女的有力追求者,而且据说家庭出身很是不错,平素人也是文质彬彬而且在学习方面也很优秀,对小龙女的追求也很有一些手段,说实话龙女对那人还是很有一些好感的,却没想到那人背底下玩这么龌龊的手段。
蔡鸣东听到大宝的话,脑子一热就跑了出去,在学校把人家给打了个头破血流,自然就被请去校保安队喝茶,围观的学生们自然又生出一些风言风语,龙女听了生气,可觉得蔡鸣东也是为自己才打架的,就拉着艾薇薇去保他,结果蔡鸣东在校保安室玩了一个跪地乞求爱情,说为她愿意做任何事情,让保安队的人笑话不已。
小龙女听他疯言疯语,忍不住就骂了他几句,结果蔡鸣东就说自己和龙阳说过,那意思就是龙阳也赞成他追求龙女的,龙女自然就更加生气了,也不管他死活,涨红着脸蛋狠狠说了一句以后武协有你没我,拉着艾薇薇气冲冲就回来了。
“啊!”龙阳听了艾薇薇的话,张大了嘴巴,“我……我什么时候支持他追小姑姑了?”说着就哭丧了脸把上次蔡鸣东来找他的事情说给艾薇薇听。
艾薇薇叹了口气,这烦心事还真是一桩接着一桩,看了龙阳一眼说:“没事没事,你下午还好么?对了,爱咪儿鼻青脸肿的怎么回事情啊?还板着脸……”她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爱咪儿,低声问龙阳。
“我……我也不知道。”龙阳低着头。
艾薇薇看着少年苍白的脸蛋,心中叹了口气,“好了好了,咱们吃饭罢!别的事情你都别操心,反正不管怎么说,薇薇姐姐都站在你这边……”她也烦恼得很,到现在也不知道龙阳的心思,她自己脸皮又薄,只能端着姐姐的架子小心翼翼地关心少年。
“薇薇姐姐,你对我真好。”龙阳有些感动,他似乎忘记了自己还欠艾薇薇一千块钱呢!
饭桌上谁也不说话,四个人各怀心事低头吃饭,吃完饭后刘畅理老先生又打来一个电话,在电话里面很是夸赞了龙阳一番,接着又拐弯抹角地给他打了打气,叫他别有什么心理压力。
少年捏着电话,心里面有些沮丧,心里障碍这东西,就好像是一个死结,打结的时候容易,可再解开就不容易了,那萧筱就住在楼下,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中午出去吃饭的时候龙阳还下意识地往萧筱门口张望了几眼,其实他住在三零八对于打开这个死结一点优势都没有,反而会因为常常看见萧筱而把这个结越拽越死。
这个道理刘畅理隐约有些明白,所以才想把龙阳带到自己跟前,不过,三零八的姐姐们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的。
龙女的心思很简单,自己要照顾龙阳,那么龙阳就得在自己眼前,至于刘老先生的提议,她则在想,龙阳的本事够大,与其花四年的时间去读研究生还不如多治几个病人来得好,何况,龙阳的体质也的确需要常常给人治病。
刘畅理在电话那头听少年不吭声,干脆就跟少年说让你小姑姑听电话。
板着脸蛋的龙女接过电话,一边点头一边看着旁边的龙阳,“刘老师,嗯……我自然会……嗯嗯,您放心……”
挂掉电话后,龙女看着龙阳,心里面说:死东西,居然赞成那个福建蛮子追我,要不给他点颜色看看还不知道得怎样呢!
她是打定主意要好好教训教训少年,至于刘老先生的话,暂时她倒不太放在心上,龙阳的脾气她是十分了解,既然答应自己要好好努力,那么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不能针灸就不能针灸呗!凭他的指压本事一样能给人治病,多治几个病人他的信心自然就来了。
至于萧筱,哼!看她慢慢肚子大起来怎么做老师,该死的无耻的女人。
她脑筋转了几转,鼻孔里面哼了一声,掉头进了房间,搞得龙阳十分不自在,想去给小姑姑解释罢!房间里面还有另一位生气的爱咪儿姐姐,实在不方便,也只能指望他的薇薇姐姐给他说好话了。
房间里面的女孩子们各怀心事,龙阳在客厅乱转,一会儿想起自己的师傅,一会儿又猜测小姑姑的心思,一会儿又揣摩爱咪儿的想法,一会儿又在想那个萧筱老师不知道会怎样,心情七上八下的,搞得头大如斗。
爱咪儿听见外面凌乱的脚步声,哼了几声,趴在床上继续看书。
“爱咪儿,是不是在学校跟人过招吃亏了?”旁边躺着的龙女看了她一眼。
“吃什么亏?我把一大帮不用心练功的家伙教训了一顿而已。”爱咪儿眼睛虽然盯着书,其实脑子里面却在想像着龙阳在外面乱转的模样。
“是不是看龙阳一声不吭想回山觉得自己委屈了啊?”龙女一语说穿了爱咪儿的心思。
脸上有些羞红,爱咪儿一翻身背朝着她不理睬她。
“好了好了,我心里面也烦着呢!睡觉罢!”龙女伸手灭了壁灯,两人背对背睡下,其实都在黑暗中睁着眼睛想心事。
艾薇薇洗完澡,看龙女房间熄了灯,心说这么早居然就睡觉,不定得憋气憋成什么样子,开门就钻了进去,“今晚我跟你们挤一床……”
某哲人曾经这么说过:女人在生气吃醋的时候,作为一个聪明的男人不应该去主动招惹她们。
这句话颇有些中国道家『无为』的味道,而龙阳此刻的心思,却也暗暗契合。
在客厅看电视罢!无聊得很,有心去偷听女生们的谈话,他也拉不下脸来,干脆就下楼去看伍奶奶华伯他们打麻将。
在华伯的房间坐了一会儿,对老人们用来消磨时间的麻将也没什么兴趣,自个儿倒了半杯水喝完后就走了。
他刚准备上楼,看见黎兰兰站在不远处路灯下,有些奇怪,不由走了过去。
“兰兰,怎么站在这儿?”他走到黎兰兰跟前问。
小姑娘似乎在发呆,突然听他说话,吓了一跳,抬头看见是他,眼神中露出意思欣喜,可随即又黯淡下去,“龙阳表哥,我……”
“怎么了?”
“龙阳表哥,你能陪我走一会儿么?”小姑娘低着头,身上单薄只穿了毛衣,而十二月的南京已经颇冷,小姑娘冻得脸蛋都红了。
少年脱下自己的衣服给黎兰兰披上,“好罢!咱们一边走一边说好么!”
黎兰兰用双手把衣服往身上紧了紧,身体一阵暖和的同时心里面也暖和起来,她低着头慢慢往前面走,眼睛看着自己的鞋,“龙阳表哥,如果我去很远很远的地方,你会不会想我?我知道,我不应该在这个时候用这种问题来困惑你,可是……”
龙阳不是一个很好的述说者,但绝对是一个很好的听众,两人慢慢向前面走去。
黎兰兰的外婆在澳洲,知道孙女儿没考上南大后,明确表示让她来澳洲跟自己生活,并且已经为她安排好了学校,她的内心是不希望离开南京的,可这次连最疼爱她的奶奶都和她父母站在一条阵线上,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哭了一天,眼睛都哭肿了。
“出去看看也好啊!”少年看着夜空,想起师傅说的话来,“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黎兰兰的心凉了,不说话默默跟在他身旁。
“好了!到你家楼下啦!上去罢!”龙阳转身看着她。
“那,我去澳洲你会想我么?”黎兰兰有些怯怯地问。
少年尴尬地抓了抓头,对方的病是自己治好的,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他也很清楚,其实,兰兰去澳洲的话也好,过个几年说不定她就忘记自己了,他在心中这么想着,笑了笑,说:“当然,兰兰是个好女孩,等你在国外念完学回来,不是一样能见到我么?”
“真的?”小姑娘眼睛一亮。
使劲点了点头,他说:“当然。”
黎兰兰把披在身上的衣服递给龙阳,“龙阳表哥,我想跟你说一句悄悄话,你把耳朵靠近一点。”
“哦!”少年接过衣服,弯腰侧过脸去。
女孩飞快地在他唇角吻了一下,“我永远喜欢你……”转身跑上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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