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美人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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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江永文也知道这歌词没有什么特别突出的地方,关键在于歌曲的调子,那种低沉的嗓子唱出来,真有一种令人感动的韵味。他也颇为喜欢古典一点的歌词,像号称中国R&B始祖级的周某人的歌,他的电脑里就有着不少,特别是一些中国风的歌曲,更是为他所爱。
他认为,周某人的歌,若少了方某人那极具古典韵味的中国言词,很难取得这么大的成就,特别是在中国。当然,他的歌,很大一部分,除了他自己,别人是唱不了的,也唱不出他的韵味。因此,他们两人,算是相得益彰。
虽然偏爱这类歌曲,江永文却不认为在这个时代拿出来受得了欢迎,大家的观念,还没有前进到这种境界。
好吧,既然都剽窃了,那就进行到底吧。江永文把记忆中的歌曲有选择地写了十首下来。这些歌都是要寄到HK去的,如今HK歌坛,是四大天王称霸的时代,特别是张学有,更是奠定了他HK第二代歌神的地位。
这个时代,还是煽情的情歌比较受欢迎。因此他写了光某的《童话》、陈某的《十年》、江某的《生日礼物》、崔某的《让泪化做相思雨》,另外还有《求佛》等等总共九首歌词,加上刚才的那首,刚好十首,凑了个整数。
写完之后,心里既愉悦又辛酸,为即将到来的收获而愉悦,为缅怀昔日的情怀而辛酸。写完歌词,为了方便寄到HK,又翻出字典,逐一翻译成繁体字,一千多字,花了差不多一个小时。
这时候,自修时间也结束了。一晚下来,成果斐然,十首歌词,只要划好五线谱,按照记忆,谱上曲调,就算完满成功了。
虽然下了自修,不过因为是毕业班的学生,大家都自觉地没有下课,都窝在教室继续学习。当然,因为不是上课时间了,教室有了说话声,有点嘈杂。
万方立即欣喜地拍拍江永文的肩膀,说道:“好了,你可以唱你的大作了,我听着呢,可不要让我失望哦!”
江永文深呼吸一下,坚定地道:“好,我准备好了!”
“等等!”万方挥手暂停,之后用书本轻拍一下他前面的何燕,笑嘻嘻地说道:“何同学,我同桌说他是音乐天才与高手,要唱他作的歌,你听听吗?”
何燕先是诧异地回头,疑惑地看一眼江永文,直到对方不好意思低下头才摇摇头道:“对不起,我现在没空,你们闹吧!”
本来满怀期望的江永文瞬间失望不已,听得出来,人家不屑与他们一道疯玩,说来也是,她是尖子生,当然不会与他们一起“胡闹”。
万方见状耸耸肩,他已经尽量为哥们创造条件了,人家不配合,还能怎么办。
江永文很快收拾好自己沮丧的情绪,心里暗暗发苦,按理说自己多了十几年的阅历,心境早已不同往日,虽然还保存着对初恋对象的情怀,感觉也应该淡了许多才对,为何如今面对何燕,还是不能保持淡然。
难道这份情真能保存至今?抑或是当年的压抑,如今见面,都要爆发开来?
人啊,真是复杂的动物!
不过他江永文不同往日了,已非吴下阿蒙,依然斗志昂然,这份感情,既然能有重来的机会,就绝对不能轻易放弃。再说了,当年大学和大学毕业后的他也不是没有过女人,对于对付女人的手段,他丰富着呢!
万方见江永文又发呆了,不由叹气,捅捅他的肩,道:“现在下课了,可以放心唱你的歌了!”
江永文默默点点头,眼睛还是盯着何燕的身影不放,他觉得《有没有人告诉你》这首歌,诉说的就是他与何燕两人的景况,刚才也是不由自主先把这首颇为动人的歌给写下来的。
江永文的嗓音本来就比较低沉,虽然不专业,但唱这首难度不是很高的歌还是比较轻松:他开始唱了,满怀对何燕的深情;他唱了,诉说着那腔深情与幽怨;他唱了,竭尽全力,尽情诠释这首歌的韵味;他唱了,唱尽了十年的辛酸,唱尽了世事的无奈,唱尽了穿越的彷徨与期望。
“有没有人曾告诉你,我很爱你。有没有人曾在你日记里哭泣。有没有人曾告诉你,我很在意……”唱到**的时候,江永文情不自禁地放开了声音,低沉的嗓音在周围跳荡着。
万方惊呆了,他本还真不信江永文是什么音乐高手,可此歌一出,真由不得他不信了。这歌他从未听过,优美的旋律,低沉的嗓音,深情的歌词,无一不饱含深情,真是动人心肠的好歌!
他真的有点不了解这个朋友了,一个寒假的时间,在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有了如此的转变?提议写小说也就罢了,毕竟两人都是这方面的爱好者,可这音乐一事就难解释了,要创作音乐,没有多年的功底那是完成不了的!
江永文做了一件令人吃惊的事。
刚才说不听的何燕也惊呆了。其实她倒没有刻意去倾听,只是江永文唱得投入,声音大了点而已,曲调也就入了她的耳;本来还在恼怒对方打扰她学习,一听之后,也不禁为这首歌打动了身心,优美的旋律让她徜徉其中。
她强自镇定,没有一惊一乍,可紧窝的双手微微在颤抖,显示着她内心的激动,毕竟还是少女,镇定功夫没有练到家,总会对新奇的东西感到好奇,想要了解一番。
至于她的同桌,一个叫颜凤的同学就没有客气了,惊讶地转过身来,一脸不信地问:“江永文,这歌好听极了,真的是你作的?”
江永文瞥瞥依然没有动静的何燕,她虽然没有回过头来,但竖起的双耳与高度注意的神态还是出卖了她的心事,不由好笑,闻言微微一笑,“坚定”地道:“那当然,你听过这首歌?这绝对是我作的!”
也难怪他老神在在镇定自如,如果对方回答听过,他还真要问对方是否也是穿越的同行了。
颜凤两眼冒星,夸张地道:“你好厉害啊,我佩服死了!”

这女生不算漂亮,也不丑,属于那种平凡到放在人群一眼找不着的类型,江永文对她可没有兴(性?)趣,闻言只是微微一笑而已。之后也不理众人的反应,埋下头来,把写好的十首歌次都谱上曲调。这一番下来,又是大半个小时。
这时候,教室里的同学都走得差不多了。
江永文抬起头来,看见前面的何燕在收拾课桌,她是外宿生,需要回家。
“何同学……”江永文鼓起勇气向何燕叫了一声,待对方诧异回头,才继续说着,“你家条件比较好,有那些娱乐杂志么,最好是HK音乐方面的?”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不知道我爸有没有买过……”何燕今晚吃的惊真不少,在她背后做了半年临桌的同学,竟然还是个音乐高手,这真够令人惊讶的了;本来害羞从未敢主动与她说话的男生,现在竟然打破先例说了起来。
面对江永文炙烈的眼神,何燕感到从未有过的心慌,心儿不争气地快速跳个不停,脸蛋也有点发烫,她不知道怎么了,总觉得这个男生发生了莫大的变化。
看到对方失望的眼神,何燕不由急道:“也许有也不一定,我爸喜欢收集书籍,什么类型都有一点,我回去帮你找找吧。这个……你能和我说说,要这些书做什么吗?”
江永文笑道:“还能做什么,我写了歌,当然要寄给音乐公司,而这方面,HK那里做得最好!我想找个音乐公司的地址给寄出去!”
这话没有虚假的成分,写了歌,当然要成为商品卖出去,而他又没有HK音乐公司的地址,镇上书店也没有这些新潮的杂志,只能寄希望于家庭条件不错的何燕,据说她有亲戚在省城之类的地方。想来家里会有一些这类的书籍吧。
“这样呀!”何燕撂撂额前的刘海,“可以,我今晚回去就帮你看看,有的话,明天就拿来给你!”
“谢谢!”江永文感激不已。
“没事,助人为快乐之本嘛!”何燕脸上晕开了迷人的微笑。
江永文看得又是一愣,何燕那白皙如玉的肌肤,映入他的眼帘,是那样的诱人,禁不住偷偷看了一下对方高挺的酥胸,暗自吞了一口口水,心儿跳得更是激烈。
何燕发现了对方的异样,脸上染起了红晕,恼怒地瞪了江永文一眼:“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哦!”江永文醒转过来,“慢走!”
何燕站起身来,才跨出一步,又停下来,低声对江永文说道:“你的歌很好听,棒极了!”说完快步走了。
看着远去的美人,江永文笑了,心满意足地笑,有点傻。
第二天六点,学生们又起床了。
吃过早餐,上了教室,江永文看见美女何燕已经坐在座位上。
甫一入位,江永文就问何燕是否找着了杂志。他如今明白过来,虽然自己认定一定能靠着十多年的历史信息成就一番事业,但现在在别人眼中,他与何燕还是有着一段距离,那么,如今过多表示,也无济于事,还不如慢慢打交道,先熟络了再说。等以后他有了能力,再展开猛烈追求也不迟,也只有这样,才能给何燕一个保障和幸福。
他可不是那种以为有了爱情就能幸福的愣头青了,也过了那个年龄,这个世界,什么都是以物质为基础的。这当然也不是在亵渎爱情,更不是说这个女人素质低下嫌贫爱富,而是在表明一个事实与道理,若是两人都到了吃了上餐没下餐,肚子饿得呱呱叫的境地,你还有谈情说爱的兴致么!有了物质保障,一切都安全得多!
“找着了!”何燕回过头来,又给江永文一个温柔微笑,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封面时尚的杂志来,“给你!”
江永文接过来,打开一看,是一家GD省的出版物,专门介绍HK的流行音乐,找了半天,终于找着了一家开在HK的音乐制造公司。
“丽宏?”江永文疑惑不已,HK有这么一家公司么,貌似不出名呀,怎么就没有环球滚石之类的公司呢,不会是一家皮包公司吧?再说了,若是小公司,出的价格能高么!
奈何全书就那么一个公司的地址,江永文也只能认了,拼一拼,单车变摩托,就是骗子公司,也只能自认倒霉,时间不等人,眼看离世界杯开幕没四个月了,只能加快脚步。
其实也不是说错过了这届世界就将发不了家,但那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遇上这类赌博式的机会,加上他需要极多的资金在明年做一件大事。这要敲定了那件大事,以后的发展就稳妥得多!
当然也会有人说就不怕那公司拿了歌就不认人?怕,当然怕,版权被夺,是谁都会惧怕与愤怒——虽然说这个“版权”也是抄袭而来的,不过那都是抄“后人”的东西,有谁想得到?如果别人夺他的版权,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自己怎么也有穿越回来“创作”的苦劳吧?
当然那家公司看了这么经典的歌还忽略了作者,如此短视的行为,想来也不会发展得多久,真这样做了,那他也认了,一边诅咒它倒闭就是了。
半天之内迅速到镇上邮局把歌给寄了出去,为此江永文还咬牙切齿掏出一把钱,寄了快递。办完这些之后,江父也到了学校,与儿子的班主任聊了不短时间,终于完成了儿子的交代,让江永文回家“学习”。
而从这一天起,江永文也清楚地知道,他的命运彻底改变了,属于他的时代也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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