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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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屏幕上已经开始全垒打了。
那场面简直不堪入目。
白花花的一片。
傅景川的心里涌上了一阵膈应,立刻退了出去。
慢慢的走上前。
随着傅景川的一步步逼近,小孩忍不住的一步步后退。
两个人你进我退。
终于走到了床边。
小姑娘却没有任何的防备,膝盖后撞到了床,被惯性拉扯着一屁股坐了下来。
傅景川缓缓地俯下身,弯下了腰。
小姑娘被迫向后仰去,直到差点躺在了床上。
傅景川声音阴阴的。
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重气压,“什么情况?”
林鹿呦面红耳赤。
那种东西自己一个人看,在被窝里都觉得难以启齿,不堪入目。
而现在却明晃晃的被人抓住了。
抓住的人还是傅景川。
小姑娘顿时有一种想要挖出一个地方来钻进去的冲动。
社死也不过如此了。
她勇敢的抬起头。
眼神却正好撞进了傅景川的深邃的眼瞳中。
他的眼睛很深沉,深沉的像是夏日午夜的星空,又像是深不可测的黑洞。
好像只要能被他看到的东西,自然而然的就会被它吸引进去。
没有任何防备的。
也没有任何抵触。
小姑娘惊呆了一瞬,等到反应过来立刻晃了晃脑袋,企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脸蛋发热,好像发了一场高烧,“我……二哥,我可以解释。”
声音依旧带着都属于小姑娘的乖乖,压低了,更是像小学生一样的文弱,“我……我不知道男女之间……我想知道……怎么样才是发生了……发生了关系……”
越说越没有勇气。
最后干脆自暴自弃,“然后就是你看到的这样,我刚刚开始看。”
傅景川好笑的问道,“这么说还是我打扰你了?”
林鹿呦一愣。
摇头像是拨浪鼓似的,“没有没有没有的,就算二哥你不进来,我也不想看下去了,因为……我觉得有点恶心。”
傅景川赞同,“的确。”
眼见着两人现在的姿势不太对劲。
傅景川翻身坐起来,坐在了小姑娘粉嫩嫩的公主床上。
低头看着也已经坐起来的小孩儿,“你想知道的,我告诉你。”
林鹿呦深吸一口气。
用尽从小到大所有的勇气。
才可以直视傅景川的眼睛,“傅二哥,我想知道那天晚上……”
傅景川接过话。
没让小姑娘将本不应该从小姑娘口中出现的事情说出来。
按理说这件事情应该他向小姑娘解释的。
傅景川边说道,“你是不是是想知道那天晚上我们有没有发生关系?”
话已经说开了。
那就可以打开天窗说亮话。
小姑娘点了点头,“是的,我想知道。”
傅景川的眼睛里闪过了一抹疑问,“学校里的生理卫生知识课没有讲述过这种事情吗?”
林鹿呦尴尬的摇了摇头,“没解释清楚。”
这天晚上。
傅景川化身生物老师,给小姑娘真真切切的讲了一堂生理卫生知识课。
最后的最后。
林鹿呦红着脸问道,“也就是说那天晚上并没有……”

傅景川肯定的点了点头,“是,没有发生生物学而言的性/关/系。”
林鹿呦小脸更红了,似乎是听到了那三个字,被赤裸裸的说出来。
心里总有种说不出的羞怯,“可是……可是网上说很疼的,那天早上起来我也有一点。”
傅景川忍不住便又想到了一直缠绕着他梦境的那天晚上。
沉思半晌。
捏起小孩儿的脸颊,“你那会儿只是腿疼,而不是那里,给你擦药也是擦的腿上。”
林鹿呦恍然大悟,“我明白了。”
看到小姑娘如释重负的表情。
傅景川心里涩然,“就这么开心?”
林鹿呦不好意思挠了挠后脑勺,“也不是,就是……要是不知道的话,心里总是梗着一件事,就忍不住的老是去想,知道了之后就轻松的多了。”
傅景川轻轻的抿了一下锋利的唇。
和小姑娘开门见山的说,“虽然那天晚上并没有到最后一步,可是我们拥抱了,也亲吻了……”
林鹿呦:“……”
刚刚平复下来的心跳迅速又像擂鼓一样的砰砰剧烈。
有些不太明白傅景川这样说的理由和目的。
傅景川捏了捏小姑娘的下巴,“原本想要等你高考结束之后再提起这件事情,可既然今天晚上是你先提出来的,那便利用这个机会把话说清楚了,呦呦,在我看来,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足以让我为你负责。”
林鹿呦惊讶的睁大眼睛:“……”
傅景川看她可可爱爱,忍不住笑,“之前是怕扰乱了你,会耽误你高考的节奏,而现在,我也是很认真的告诉你,呦呦,我是想对你负责的,只要你愿意。”
林鹿呦惊讶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也不知道开口讲话。
只愣愣的看着傅景川。
想过无数种的可能性。
只有这一种,就算在梦里都没有出现在林鹿呦的选择范围内。
因为他们两个人根本无法放在一起看。
一个像是天边的星星一样的灿烂夺目,一个像是路边的野草一样的任人唾骂。
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天壤之别。
也是云泥之别。
傅景川默了默,然后说道,“明天开始我要出趟差,去m国,大概去一周多左右,回来的时候你们应该刚好举行篮球比赛,如果幸运,兴许能赶得上,这一周的时间是给你的,让你好好考虑考虑,我是认真的,呦呦。”
林鹿呦听说傅景川要出差的时候,心里默默的松了一口气。
因为说实在的。
今天晚上说出了这些事情。
明天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傅景川。
“好。”
“嗯,那你休息吧,我也去睡了。”
“傅二哥。”
“嗯?”
“晚安。”
傅景川失笑,“晚安。”
出去小姑娘的房间。
傅景川松开了垂在身侧的拳头。
手掌心里都是汗水。
他似乎这一辈子都没有这么紧张过。
而同样紧张的,或者说比傅景川还要紧张的小姑娘,此时此刻就好像被点了穴,坐在床上一动不动,脑海中也像生了锈的陀螺,小脑筋转也转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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