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高人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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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不虞在你手里,你说说看。”厉丘一揉鼻子,心想自己一个与世无争的小神棍,会有什么把柄被人捏着?
“不过,女汉子,你可要有心理准备了,敢威胁本大师的人,只有两类人,一类人被我脱了裤子打屁屁打的不敢再嚣张的人,
“还有一类人嘛,那就是即将要被我脱裤子打屁屁的、目前还在嚣张的人。女汉子小姐,你想做哪类人?”
“呵呵,大师你好搞笑哦!”女子格格一笑,“竟然把我的口头禅给山寨了去,敢在本大爷面前蹦跶的人,
“一种是被我折腾的放弃了治疗的人,还有一种人嘛,就是你这种人咯,还不想放弃治疗。大师,你准备弃疗呢还是不弃疗?”
“咱们就别打嘴仗了,且看看是你治住我,还是我能吃定你。”厉丘一摊手,心想你能抓住我什么把柄来威胁我?
此刻天地法眼都不再折我寿,想威胁我一个天不怕地不怕、阎王见我说好话的相师神棍,你一个小妮子还早了点。
“你在望江楼饭店前布下的风水杀局。”女子声调一转,平和地望着厉丘,“你有印象么?”
“废话!骚年,那叫‘芒刺局’。”厉丘点点头,“本大师的杰作,对付你们这一帮乞丐的风水神器,如假包换,童叟无欺。”
“哈哈!”女子莞尔一笑,“那么你想过没有,你布下的这个杀局,万一有人能破局呢?”
“破局?呵呵呵!”厉丘听罢瞬时一阵大笑,“虽然你脸上被污秽挡住了,但在本大师看来,你也算得上一个如花似玉、标致可人的姑娘。
“像你这么俊的女子,你想全身生满毒疮,脓包遍布,腥臭难当?你想体验一下的话,那你且去破局好了。”
“厉大师,那你可就小看我了!”女子一声轻笑,“一般人不得要领擅自破局,自然要犯煞气;
“关键是,便是布下此局的堪舆师,也不可在几年内撤局吧?可是,大爷我反反复复看了好几圈下来,要破你这芒刺局,也很是简单呐!
“厉大师,你是聪明人,外人破了你布下的局,会有什么后果?呵呵!”
“不、不可能……”厉丘瞬即收敛笑容,一阵愕然。
他以祖传杨公风水堪舆术布下的风水煞局,莫说一般人了,就是修为不低的堪舆大师也只能看出一些门道。
真正要破局,那一定也是和厉丘一般的、有着上千年家族祖传堪舆术承传的世家高人。
厉丘记得父亲当年提到过,当世也只有几个家族,比如廖氏、曾氏、陈氏、沈氏、刘氏等堪舆世家的高人能与厉家杨公风水堪舆之术相提并论。
但这些世家高人都不在蜀地,大多都分布在赣、湘、闽粤之地。
“不可能?哈哈!”女子一声冷笑,“厉大师,那你就看我说的对不对?
“破你这‘芒刺局’,只要在正午午时日光直射你那些石敢当之时,以粽叶蘸米粥敷住镜子,然后以黑狗血泼饕餮,以潲水泼貔貅,
“当然,还要在镜子前走上三遍九宫八卦步解开你锁住的煞气,嘿嘿,大师,对也不对啊?”
厉丘越听面色越是不好看。
这女子道来的法式乃是堪舆“峦体”派系破风水煞局三十六式之一,且正好能破这芒刺局!
堪堪是,借助晦煞之物如牲畜之血来破局,这应该是同样有着一千多年风水世家传承的廖氏家族的特色!
“敢问姑娘,你师承廖氏风水哪一脉?”厉丘神色一端肃。
廖禹,唐代唯一能和杨筠松齐名的地理风水宗师,堪舆学四大名家之一,对华夏风水学影响最大的五位堪舆大师之一。
廖禹著述的《穴法》、《鳌极金精》同样也是勘天象地的风水堪舆绝学,为历朝历代风水相师奉为地理正宗。
廖禹风水堪舆之术行的是峦体三合派系,这一派系避过了大多五弊三缺,因而,廖氏子孙在华夏大地遍地开花,桃李满天下。
“这个嘛,大爷我就不方便说了!”女子见厉丘神色收敛,不由喜上眉梢,“怎么样,大师?一万元,你干不干?
“依着大爷我的性子,我一分钱也不付你!但想想你们这号人吃这碗饭毕竟不容易是吧,一万元,算大爷我看得起你,怎么样?”

“看来,似乎你把我给治住了……”厉丘面现一丝浅笑。
一位堪舆师在三年内布下的风水杀局一旦被外人成功破局,此堪舆师将来一旦再布风水杀局,便要三煞攻体,怪疾异症染身。
也即是说,厉丘为望江楼布下的“芒刺局”一旦被这女子或者她幕后的帮手成功破局,厉丘将来便再也不能染指风水杀局。
对一般的地理堪舆师来说,一旦布下风水杀局,极易招致天谴折寿,这杀局之术舍弃也罢。
可对此时的厉丘来说,冲上了杨公天禅风水六重天,已经避过了命缺折寿,若是不能染指风水杀局,那便等于鸟儿折翼、猛兽失足!
难怪这妮子从头到尾这般嚣张,原是有备而来,有恃无恐啊!
“你人虽然讨厌,但是本事倒也不小,听三爷爷说,能布下芒刺局的,当世也不超过五人。”女子见厉丘还没缓过来,更是大涨气焰,
“付你一万元让你为我效劳,也算是大爷我看得起你。怎么样,大师,你要现金还是支票?
“我再重申一遍哦,我不脱衣服,你不准近我身!”
“三爷爷……”厉丘一怔,料来,定然就是那位幕后高人了,一看时间的确不早了,“这样吧,不管是十万元,还是一万元,
“三天后你再来找我吧。女汉子,到底是你治住我,还是我吃定你,今天咱还未决出胜负。”
“好吧,我也要赶时间,三天后,咱们自会见面。”女子一看表,随即抬头,“你叫什么名字?”
“大师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厉丘是也,厉害的厉,山丘的丘。”
“你不问我的名字?”
“你见过神棍问人名字的么?问人名便是泄己运,自觉点的,都是命主自己报上名字。”
“好吧,我叫陈心心。你认准了,两个‘心’!大爷我有两颗心!
“一颗心用来思考人生,一颗心专治你这种人各种不服!呵呵,我先走一步,厉大师,保重哦!”
说罢,陈心心嘻嘻一笑,朝厉丘一吐舌头,甩发而去。
厉丘望着她三人远去的背影,稍一掐指,蓦地一笑,跟我玩,小妮子你还真太嫩了。
大师我做生意,报出的价格到现在还真没有改过一回。
想到这里,厉丘赶紧去收摊。
小五眼这时凑上来打嘲道:“泥鳅,这女乞丐貌似来头不小啊!不过我怎么看,这女乞丐像是对你很感兴趣,想要拴住你嘛!”
“女人对我感兴趣那是太正常了!毕竟长的帅一点就是麻烦!不过,要拴住我嘛,她可还没到那个火候!”厉丘摇头一笑,
“小五眼,咱明天就不来这蹲马路了,去搬办公家具,我到时会联系你。我先走一步了,等我电话!”
厉丘骑着自行车直奔君君过桥米线店,但店里只有海叔和他正上高中的儿子在忙活,一打听,才知道段君下午回家了。
“她母亲身体不太好,段君急着赶回去了。”海叔一声叹息。
“可段君不是说她母亲身体一向不好吗,今天是什么病发作了么?”
“这个嘛,她接了一个电话就说要回去看看,唉,她母亲的病很怪——咦,对了,厉先生你不是能治疑难杂症么?你咋不帮段君母亲看看?”
海叔说到这里倏地一笑,“嘿嘿,我看段君难得会对一个小伙子说上三句话的,厉大师啊,你可要好好把握机会哦!”
厉丘此刻却在演算段君的生辰八字纳音神煞,流年大运。
他心下只觉有异,段君饭店的生意经他改过风水后明显好转,而她母亲似又并非大病发作,她此时离开饭店,让厉丘总觉不对劲。
可不算则罢,一算让厉丘霎时形神俱颤,她今日纳音杨柳木犯死金局,地支逢酉戌相害!
“酉戌相害……”厉丘一擦汗水,再一看时间,酉戌相交乃是晚上七时,还有不到两个小时!
“海叔,你赶紧告诉我段君家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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