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杀费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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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信心情烦闷,便独自离了刘府,买了一壶酒晃晃悠悠的向着城外走去,刚一出门却是又想到了刘正风、曲洋之事。虽然经过自己的提醒,使得刘正风避免了全家被戮的结局,可貌似他依旧无法逃过死亡的命运。想起嵩山派那群人的可恶脸孔,令狐信心中莫名的生气一股杀意。
“M的,既然你们这么不仁,就不要怪老子不义!”
令狐信向四周打探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了笑傲江湖中衡山城外的瀑布,在附近看了看,他便选了一处隐蔽的地方藏了起来,静静的等着费斌的到来。
夜慢慢的黑了,在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阵琴箫之声,令狐信整个人都是一震,身体犹如豹子一般向着声音的方向蹿了过去。
高大的城墙下,两个人影盘坐在地上,一个抚琴,一个吹箫,而他他们旁边,一个小女孩静静而立。
琴声锵锵顿挫,似有杀伐之意;箫声温雅婉转,如清流拂面。过了一会,琴声也转柔和,两音忽高忽低,蓦地里琴韵箫声陡变,便如有七八具瑶琴、七八支洞箫同时在奏乐一般。琴箫之声虽然极尽繁复变幻,每个声音却又抑扬顿挫,悦耳动心。
令狐信来自现代,所听音乐数不胜数,可哪里听过如此动人的音乐,当真是沉入其中,久久不能自拔。
“女娃子好大的口气,将嵩山派赶尽杀绝,世上可有这等称心如意之事?”突然的冷笑声吓了令狐信一跳,也让回过了神,暗骂自己混蛋,这个时候怎么走神,目光急忙投入场中。
刘正风站起身来,说道:“费彬,你已杀我全家,刘某中了你两位师兄的掌力,也已命在顷刻,你还想干甚么?”
来人正是嵩山派的大嵩阳手费彬,他冷冷一笑,傲然道:“这女娃子说要赶尽杀绝,在下便是来赶尽杀绝啊!女娃子,你先过来领死吧!”
令狐信嘿嘿冷笑了两声,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黑袍披在自己身上,同时带上了一个红色的修罗面具,拔出长剑就冲了出去。
“你是什么人?”费斌被突然出现的令狐信吓了一跳,不过手上动作可不慢,精妙的嵩山剑法当即就使了出来。
两人瞬间碰撞十几剑,兵器上传出碰碰之声,震的周围树叶四处乱飞。令狐信并没有使用华山剑法,也没有使用其他的五岳剑法,而是使得全真十三式,可以说是于费斌内力硬碰硬。
他虽然想要杀了费斌,可想要看看两人之间内力的差距,毕竟他一直都对内力比较看重,如今和费斌相斗几个回合,也让他对自己的实力有个大概的认识。
“你是谁?”费斌剑上内气勃发,似要避退令狐信,可令狐信一身内力虽还不如他深厚,可在爆发上却远远高于他。可以说,以内力相较,两人短时间是分不出胜负的。
“哈哈……嵩山剑法不过如此……”令狐信并不答他的话,反而出口激怒于他,这也让费斌脸色难看,手中更是加了几分力道。令狐信见此冷冷一笑,手中剑法突变,一剑就直指费斌嵩山剑法的破绽之处。
这一剑,正是他学习思过崖内洞的嵩山破解之法,一剑就打算了费斌的嵩山剑法,而令狐信也得理不让人,身形陡然加快,太岳剑法中一式百变千幻瞬间使了出来,在费斌腿部、腹部、胸部、背部四处留下了四道深深的伤口,要了他的老命。

“百变千幻十三剑!你是师兄?”那边刘正风诧异,忍不住开口。只是令狐信并没有回答,他这一式百变千幻正是岳不群从衡山派剑法中演变来的,看上去却是和百变千幻有些相似。
“阁下认错人了!”令狐信以内力改变声音,语气淡淡的说道。
“你……你……是令狐兄弟?”突然刘正风睁大了眼睛,看着令狐信一幅诧异之色,而令狐信也没有想到他竟然认出自己,身子微晃,嘴中诧异道:“师叔是怎么认出我的?”
令狐信这一开口却是变相的承认了,心中暗自责怪自己江湖经验浅。叹了口气,他马上拿下面具,对两位行了一礼,道:“弟子见过刘师叔、曲前辈。”
“真是令狐贤侄啊!如果不是我昨夜见过令狐贤侄的身影,出言相试,恐怕还不知道救了我们的人是令狐贤侄呢。”刘正风叹了口气,看了眼身旁的曲非烟,“贤侄,我有一事相求,不知你能否答允儿?”
令狐信道:“前辈但有所命,自当遵从。”
刘正风看了曲洋一眼,曲洋也不客气,便开口道:“我和刘贤弟醉心音律,以数年之功,创制了一曲《笑傲江湖》,自信此曲之奇,千古所未有。今后纵然世上再有曲洋,不见得又有刘正风,有刘正风,不见得又有曲洋。就算又有曲洋、刘正风一般的人物,二人又未必生于同时,相遇结交,要两个既精音律,又精内功之人,志趣相投,修为相若,一同创制此曲,实是千难万难了。此曲绝响,我和刘贤弟在九泉之下,不免时发浩叹。”他说到这里,从怀中摸出一本册子来,说道:“这是《笑傲江湖曲》的琴谱箫谱,请小兄弟念着我二人一番心血,将这琴谱箫谱携至世上,觅得传人。还有,这是我孙女曲非烟,在我们死后,还请小兄弟帮忙把她送到洛阳绿竹林,曲洋在这里拜谢了。”
“爷爷,我也不要离开你……”曲非烟一听这话马上哭了,他从小就和曲洋相依为命,其感情不是别人可以想象。
曲洋叹了口气,疼爱的摸了摸曲非烟的脑袋,轻声道:“非非听话。爷爷以后不能照顾你了,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不要让爷爷在下面难过。”
“爷爷……”
曲洋转向刘正风,刘正风此时也看着曲洋,两人眼神相交,双手相握,齐声长笑,内力运处,迸断内息主脉,闭目而逝。
却是他两人本已心脉受创,命不久矣,如今却是自断经脉,了解了生命。
“爷爷……”小丫头哭的很伤心,看两人突然死去,却是惊得昏了过去。令狐信见此马上把他扶了起来。
把小丫头扶到一旁,令狐信对着两位前辈的遗体拜了拜,道:“两位前辈,嵩山派弟子还在衡山,却是不能让你们安心下葬了,只能找个地方草草埋葬,还请不要见过。”
接下来,令狐信托着两位前辈的遗体,在刚才的瀑布前选了一处地方,草草的埋了。为妨嵩山派弟子发现两位的尸体,他便没有立碑,便是坟头也踩的比较平。
做完这一切,令狐信背着还在昏迷的曲非烟,向着衡山城内快速的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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