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抓奸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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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墨安静的跪坐着草席上,平心静气的等待着,他双目微合,仿佛入寐。但是当案几上的沙钟将近漏完的时候,纪墨的双眼陡然抬起。
授课时间为一个时辰,也就是沙钟漏完的时间。沙钟漏尽,也未见自己的‘女’学生钱翠莲前来上课。
身不由己的纪墨缓缓站起身来,身体、思想全都在动,但纪墨却又感觉自己是游离在外的,只是被动的走了出去。
庭院里依稀传来了少‘女’银铃般的笑声,纪墨便信步走去,忽然一个纸鸢跌跌撞撞掉落下来,刚好落在了纪墨的脚边。
纪墨俯下身去,却见是个白绢自制的“八卦”型纸鸢,很粗糙,也很简单,素得连点儿颜‘色’都没有。他伸手捡了起来,这时一个妙龄少‘女’跑了过来,调皮的眼神把纪墨打量一眼,鼓着小腮帮子道:“纸鸢还我!”
“这也叫纸鸢?”纪墨呵呵一笑,脸上带着一丝不屑。
少‘女’顿时涨红了脸,叫道:“这不是纸鸢是什么?还当人家先生呢!”
“既然是纸鸢,为何不往天上飞,却跌落人脚边?”纪墨笑问,他发誓他自己绝不是想这么说的,但就是这么说了。
“我怎么知道……”少‘女’很懊恼,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让纪墨一句话就给打脸了。
“跟我来,我让看看什么叫纸鸢。”纪墨虽然是先生,但并没有责骂逃课的学生的意思,而是和蔼的招呼着少‘女’,转身往课室里去了。
少‘女’皱着眉头,一跺绣‘花’鞋,跟在后面去了。
待到了课室里,纪墨寻一把剪子,用锋刃小心翼翼的把纸鸢的竹篾削薄。
少‘女’在旁边看着,好奇的问道:“先生,之前飞不到天上,是因为竹篾太粗重吗?”
纪墨微微一笑,不答反问:“喜欢纸鸢?”
“喜欢啊!”少‘女’道。
“为什么?”
“因为啊,我好想能像鸟儿一样飞到天上,然后看看下面,一定很有趣。可惜我上不去,只好让纸鸢替我了。”少‘女’说着,眼神中满满的惋惜。
纪墨便又去磨墨,用‘毛’笔饱蘸了墨汁,将在磨墨时便已经构思好的图案一挥而就,在少‘女’目瞪口呆中速度极的就画好在了那“八卦”上。
“这不是……我吗?”少‘女’又惊又喜,拿过铜镜来,照着镜子再一对比纪墨的画,她难以置信的看着纪墨:“简直一模一样啊!”
“呵呵,来。”纪墨拿起纸鸢,带着少‘女’又回到了庭院里,然后少‘女’拉着线,纪墨给她把纸鸢高高的举起来,借着一阵风,这纸鸢便高高的飞上了天。
“哇!它飞起来了!”少‘女’雀跃着,她虽然是个千金小姐,倒是很活泼好动的‘性’子。
“呵呵,是飞起来了。”纪墨微笑道。
“真的呀……”少‘女’一看那纸鸢上跟自己一模一样的画像,岂不真是像自己飞起来了一样?
不知不觉,少‘女’的目光悄悄下移,从纸鸢移到了纪墨的脸上看着这个潇洒又温婉的书生,少‘女’的芳心动了。
镜头又切换到了正在上课的时候,纪墨和少‘女’面对面相隔案几而坐,纪墨摇着头投入的念诵:“……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念到这里,纪墨忽地老脸一红,不由自主的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对面的‘女’学生。却见‘女’学生‘艳’若桃李、明眸皓齿,自从那次一起放纸鸢之后,钱翠莲便从来没有再耽误过课了。
两人的关系也愈来愈升温,纪墨能够感觉到自己看钱翠莲的目光已经不再单纯,而钱翠莲在自己面前也越来越矜持,再不像刚见面时那顽皮的模样。
他看到钱翠莲在专心致志的在课本上不知道写着什么,他初时以为是笔记,但看着又好似不像谁家记笔记的时候会咬着‘唇’儿红着脸儿两眼水汪汪的?
悄悄起身,纪墨走到了钱翠莲的身后,一眼看去,只见钱翠莲竟然是在课本上画画!
登时纪墨有些不,他想看清钱翠莲画的什么,钱翠莲却是忽然警醒,慌忙用手遮住了课本。
纪墨下意识的便伸手去想抓住课本看,这一抓就抓住了钱翠莲的小手,登时两人如触电了一般,浑身酥麻,却又像时间停止了一般僵硬在那里。
钱翠莲红着小脸反手和纪墨相握,如此,也就暴‘露’出了那课本上画的是什么。
纪墨定睛一看,竟然画的是自己。虽然说水平还是稚嫩了些,但是已经得了神韵。
不知不觉纪墨俯下的身子,就变成了从后面将钱翠莲抱在了怀里,而钱翠莲身子也软了,往后靠着纪墨的‘胸’膛,两人耳鬓厮磨,虽然没有人说话,但此时的气氛却是说不出的旖旎缱绻。

此时声胜有声,两人的心儿这时已然贴在了一起。
两人谁都没注意到,在课室外,有个小厮藏着,‘露’出眼睛往里窥探着……
镜头再次切换,变成了夜里,纪墨摇摇晃晃的往自己住的房间走去。今天钱员外也不知道怎么了,特别的热情,不但拉着纪墨同席而食,还一直劝酒,结果让酒量颇浅的纪墨喝得醉醺醺的。
当然,纪墨自己其实是清醒的,醉的是这个身体。
不对劲,纪总真心觉得有问题,可惜身体和思想都由不得他主宰,他只是个看客。
推开了房‘门’,甚至连鞋子也没脱,纪墨便‘迷’‘迷’糊糊的往‘床’上一躺。忽然便感觉有一双温暖的小手‘摸’了过来,纪墨急得要死,可是他也没办法去叫醒这个喝醉了的龚先生。
他只能被动的感觉着,那双小手把纪墨扒了个‘精’光,然后贴了上来,在纪墨的脖子上种着草莓,热乎乎的身体贴着纪墨蠕动着,让本来就喝多了酒的身体加燥热……
“翠莲,是,是吗……”纪墨的手情不自禁的回应着,抚上了她柔软的‘胸’脯。
纪墨已经醉倒了,但是就在那温暖的小手抓住了他的“把柄”时,纪墨还是一下惊醒,猛地推开了她:“不,不行,我们还没有名分,不能行此苟且之事……”
便在此时,忽然他的房‘门’被猛地撞开了。然后有人提着灯笼进来,把房间里照得亮堂堂的,几个如狼似虎的家丁把纪墨从‘床’上扯下来就是一顿揍,钱员外怒火冲天的走了进来,厉声喝骂道:
“龚文亮!我好心请你来我家教书,你竟敢勾搭我的姬妾!真是道德沦丧,耻之尤!来人啊!把这一对‘奸’夫****给我绑到树上去!不准给穿衣服!”
“啊不要啊老爷!是你让我……”那刚刚跟纪墨苟且的‘女’人尖叫着,却被个家丁抢上前一拳打掉了下巴,顿时说不出话来,只能“吧嗒吧嗒”掉眼泪。
纪墨认出了那个家丁,正是自己第一次来钱家大院见到的那个智障人士。
“哼!败坏‘门’风,耻!”钱员外一甩大袖,怒气冲冲的走了。
纪墨知道是中了计但是这身体又哪里知道?这身体又是个柔弱书生,被家丁们架着出去,和那‘女’人一起绑在了院子里的老槐树上。
这天气可真是够冷的,寒风萧瑟,纪墨跟那‘女’人赤身‘裸’体的绑在老槐树上,就这么过了一晚上……
早上起来,纪墨感觉自己虚弱极了,头痛得像要炸裂了一样。而就在这时,老槐树对着的‘门’“吱呀”一声开了,走出来的,正是他爱上的学生钱翠莲。
“先生!”钱翠莲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呢,这一眼看见登时惊得目瞪口呆。
纪墨羞愧难当的低下了头,他还以为自己确实是做了苟且之事呢,再说现在这形象,也没脸见钱翠莲啊。
“哼!翠莲,爹瞎了眼,竟然给请了这样一个畜生当先生!”钱员外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或许他就一直在等着这一刻,钱员外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上怒叱:“他算是个什么东西!我抬举他,他竟然勾搭我的姬妾!太过分了!这种‘淫’贼,就不该活在这个世上!”
“什么……”钱翠莲难以置信的看着纪墨,纪墨想辩解,但是老实的书生早就被人卸掉了下巴,根本说不出话来。
再说,众口铄金啊。
早就准备了的家奴们都跳出来了,这个说:“哎呦喂,昨天晚上你们是没看到啊!这两个赤条条的就滚在一起啊!啧啧……”
那个说:“这‘春’娘一直不讨老爷的喜,想是空虚寂寞了,又爱上这书生的俏,两下勾搭在一起,岂不是天雷勾动地火?”
“不!这不是真的……”钱翠莲眼泪“哗哗”的流,但是她全然想不到,她爹竟然会牺牲姬妾和名声也要搞死她的先生,她全然没想到,这竟然是个‘精’心布置的圈套。
“哼,这么多人都看见了,抓‘奸’在‘床’的又不是我一个人!”钱员外怒气冲冲的道:“翠莲就看清这厮的丑陋嘴脸吧!爹不可能往自己头上扣绿帽子啊!”
“是啊小姐,这厮真不是个好东西啊,我们都看得真真的!”
“他们怕是早就勾搭在一起了,这小子长得油头粉面的,一看就是个下流胚子……”
人人如此说着,钱翠莲只是哭着摇头,哭成了泪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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