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 还以为国之将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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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如果爷爷在的话,他能不能看懂?”陆锦棠挠头,“当年爷爷跟我讲,中医也要学《周易》学五行八卦的时候,我为什么不听啊啊啊……”
陆锦棠烦恼。
秦云璋也不见得轻松,他招来了暗卫,招来了善于探听的云雀。
云雀是个身量瘦长的男子,他的高个头,跟雀鸟一点都不像,之所以叫云雀,就是他轻功好的跟鸟雀一样。
他还会闭气功,他悄悄靠近,甚至在离人很近很近时,都难以被人察觉。
“云雀,你听到了什么?王妃与沈世勋去陆家干什么?”
秦云璋问道。
“沈世勋给了王妃,沈家的宝物,说那宝物上的秘密,只有王妃能够破解。”云雀看了秦云璋一眼,忽而又补充了一句,“沈世勋对王妃十分的信任。”
秦云璋一愣,眯眼看他。
云雀像是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事不关己的低着头,看着地毯上的纹路。
“那王妃现在兀自在屋里看书,看的就是沈家的宝贝了?”
秦云璋眯眼想了一阵子。
陆锦棠避开旁人看书,他可以理解。沈家的宝物嘛,得防着旁人惦记呀。
他就算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也不会去觊觎旁人家的宝物。
她就算让他在一边守着,他也会避嫌离开。
这都没什么……可她是不是对沈家的事情太过于上心了?
“召本王养的谋士们来!”秦云璋忽然说道,“本王养了他们这么久了,也该替本王动动脑子了。”
廉清以为发生了多大的事,忙不迭的调动力量,将养在各处的谋士,悄悄的接进王府里来。
秦云璋这院子,里里外外的把守了许多人。
谋士们更是关着门,忐忑的看着襄王爷,莫非天下格局要动了?
莫非时局已然不稳了?襄王爷是有什么大动作?竟把他们都招来了?
屋里坐满了人,却安静的听不到一点动静。
所有的目光都落在秦云璋的身上,屏气凝神。
“呃,你们一个个都是才高八斗,帮本王想想办法。”秦云璋皱眉,似有些头痛。
众人忙问,“是何难题困扰王爷?”
“唔……怎么样才能让王妃的心思,都落在本王一个人身上呢?让她操心的事情也太多了,本王看着心疼,也吃味。”秦云璋说的倒是直白。
他这不遮拦的随口一说,完全不顾及那些提心吊胆的谋士们的心情啊。
还以为国之将覆……尼妹竟然是儿女情长?
谋士们一时被激的无话可说。
襄王爷冷冷扫视一圈,“想不出办法来,都给本王滚去山溪挖矿去!”
谋士们连忙收起讶然的表情,一本正经的讨论起来。
“王妃她不能分心啊,”秦云璋却坐在上座,语气幽幽的说道,“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呢。”
谋士们商量了半晌,也没给出个靠谱的答案。
于是便有人提意见了,“王爷,好男儿志在四方,您自打娶了王妃,就开始只顾儿女情长,这岂不让我们这些谋士心寒么?”
秦云璋看了他们一眼,“你们当初为什么跟着我?”
“自然是觉得王爷您有雄才大略,跟着您能有大作为呀!”

“是啊,可本王怎么听说,现在你们人心浮动,有些人已经在为自己找下家了呢?”
屋子里霎时又安静下来。
谋士们你看我,我看你,没人敢说话了。
襄王好吃好喝的养着他们,他们平日里也没什么事儿,还被举荐到各个府上做个挂名的谋士,能拿两份的钱财。
这自然是好事。
可今年,似乎是最为关键的一年了。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又不敢不动。
因为今年是慧济大师所言,襄王寿终的年份了!
他们怕自己的心思被襄王察觉,可又不想坐以待毙,想找个更好的出路。
看来,他们的心思还是被襄王发现了,所以把他们召集来。
说王妃的心思,不过是个由头吧?
“王妃医术过人,她正在想,让本王被治愈的法子呢!万不可让她被旁的事情分了心。”秦云璋忽然语气沉沉的说道。
谋士们一听,屋里的气氛又不一样了。
“当真是可以治愈么?王妃的医术,比慧济大师还厉害?”
“那王爷的命数……”
……
秦云璋坐在上座,垂眸轻笑,听着底下窃窃私语的议论。
“本王已经很久没有犯过病了。”
屋里渐渐静了下来。
是啊,除了那次襄王去皇宫里接王妃的时候,襄王当真是很久没有犯过病了。
“看来王妃真是关键人物!”
“对,王妃是王爷成大业的关键人物!”
“筑成大业,王妃不可缺。”
……
“王妃这么关键,王爷当是多费些心思的,不如打探让王妃操劳的事情究竟是什么?王爷也好帮忙。”
“王爷不妨更宠王妃一些,既能让世人觉得王爷是色令智昏,让某些人放松警惕,也能让王妃更心系王爷!”
……
谋士们当真认认真真的出奇主意来。
让一群看《兵法》《国策》《权谋》的大男人、甚至老头子,在这儿讨论如何赢取美人芳心……气氛竟诡异的和谐!
秦云璋听得十分认真,很是受教的样子。
这里头的谋士,有些是在他还没有发病之时,先皇就为他预备下的。他本是先皇最爱的儿子,奈何老天不给他机会。
当今圣上是他的亲哥哥,他原意效忠哥哥,已放下自己旁的心思,一心做忠臣。
谁知当今圣上子嗣艰难,存活下来,平安长大,如今已经成年的却只有太子一个。
而这个太子又与他不合,处处和他作对,他就不得不经营起自己的势力来,以备不时之需。
他借此机会招谋士们来,既是真心想让他们出出主意,对他们的敲打稳定人心,也是必不可少,不可或缺的。
……
秦云璋与谋士们开会,陆锦棠独自研究药方。
“好生精妙,这样,既除去了朱砂的火毒,又保留了药性。”陆锦棠喃喃自语的咕哝着,“只是还要讲究时辰,星象,这也太难了吧……”
陆锦棠已经隐隐约约的明白,整本书/记录了许多的药物,许多的提炼方法,但实际上,这所有的药材炮制,为的只是一种药物。
整本书,其实只是一个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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