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 战争来临前的师与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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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纵元素的力量,掌握能量的源泉。
无论是来自灰谷、落星之塔,亦或是寂静之森流派的法师,在何处都是受众人瞩目的存在。对于财物、权力的漠视的他们,在世俗世界中想要一睹这些真正的法能者,无疑是难之又难的事情。
在一些地方,甚至出现了许多杂耍者、把戏者使用障眼法假称自己为法师,欺骗权贵,以达到骗吃骗喝的目的。故而,无论在哪个国家,对待法师的检测和甄别就成为了一件很尴尬的事情。
来到提尔男爵军帐的这位自称奥康纳.杜纳威尔的流浪法师,虽然没有传闻中的恃才傲物和不近人情,但却与人们印象中手拿魔杖、宽袍简装的形象相去甚远。背着一人多高的行囊,蓬头垢面,一身装束也破旧不堪。所幸,法师面对众人的疑问,不仅出示了作为灰谷法师协会的成员徽章,更在所有人面前使用了力能波(Forcewave)差点掀翻了帐篷。总算打消了众人疑虑的老者,因为谦和与大度立即博得了在场所有人的好感,不过接下来的请求又让人莫名其妙。
流浪法师奥康纳指名点姓要见以撒。
一个来自边远小村的普通男孩。
就在所有人没有头绪的时候,帐中的骑士亚尔曼回想起昨晚的事情,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老者。
法师的要求理应被满足,更何况仅仅是要求见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
提尔男爵当即找人把男孩找来。
走进军帐的一瞬间,以撒就被奥康纳当作考古品一般左看右看。
“有趣,实在是有趣。”法师盯着以撒的脸喃喃自语:“明明是一样的长相,却有着巨大的差异。”
就在人们好奇法师的行为意义何在之时,奥康纳接下来的一句话直接点爆了所有人的神经。
“就是你了,我决定收你做我的学徒。”
有人脚下一滑,摔倒在地;有人倒吸一口凉气,被呛的咳嗽起来;更多人则是呆若木鸡。
“当然了,你要和我去一趟灰谷,你需要得到协会的认定……”奥康纳自顾自的补充道,全然不顾其他人惊愕的表现。
“杜纳威尔先生,等一等,等一等。”首先出言劝阻的人是男爵:“这样的决定会不会草率了一些,选择还有很多,难道不再考虑其他人选吗?”
其他人终于反应过来,七嘴八舌的开始附和,更有人毛遂自荐,恬不知耻的恳求同行。
奥康纳对于众人委婉的指出其行事的草率,不以为然。大手一挥,大侃起血脉以及能根等一系列歪理邪说。
大多数见识浅薄者被一套套理论唬的闭嘴不言,但仍有少部分懂行的人据理力争,希望法师回心转意。原本一场选徒的戏剧,到最后演变为数人的辩论。
就在众人大磨嘴皮,争论不休的时候。
传令兵带来的消息及时制止了这一场闹剧。
“公国的近属领地,斯拉维尔金爵士的部队正在朝我们进军。”
相比起帐中众人闻得战讯的议论纷纷,提尔男爵显得毫不在意:“还有多远?”

“距离我军营地还有七十公里。”
“兵力呢?”
“约两千四百余人,一半为常备军,一半为仆从军。”
“周边有没有援军动向?”
“斥候探察,没有。距离最近的坎嚓尔邦军队甚至放弃了高地的营盘,撤回了堡垒。”
提尔男爵不可察觉的叹了口气,感叹了一句:“无聊的内讧。”
看着身边的众人,男爵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现在由我传达帝国战前所制定的战略,我军主要担任清扫、佯动和诱敌的角色……”
暗暗记下帐中那些松一口气、满脸庆幸者的嘴脸,提尔继续自己的发言:“不过,临敌就逃实在不符合我的作战风格。更何况是如此弱小的对手……”
大人一定是疯了。
这几乎是听到男爵“宣战布告”时所有人的想法。
顿时,反对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引得军帐外的士兵都侧目。
“大人,对方是多玛的正规军,经历过无数场战斗的洗礼。我们的士兵不过才训练了几个月,根本无法对抗……”
“我们虽然看起来人多,但仅仅只有一千人的军队,其他只能算得上是凑数字的奴隶和俘虏。一旦开战,这些人很可能会阵前倒戈,反咬一口!”
“男爵!你这是违抗君命!擅自做主!”
面对帐中众多的抗议,男爵脸色有些难看,但仍没有丧失理智。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拔出了佩剑,一剑将铁质的灯台劈成了两段,平静宣布了自己开启战争的决断:“卫兵!吹响号角,集结军队!”
奥康纳站在帐篷中一个隐蔽的角落,一只手紧紧的拉住了以撒,静静的看着这一切,低头吩咐起自己的学徒:“跟紧我,别乱跑!”
看着以撒坚定的点了点头,法师笑了:“也是时候离开这个老鼠窝了。”
……
遣散毡帐下的无关人士,召集齐麾下的骑士,男爵开始进行战术会议。相比起手下这些人的如临大敌,他心中早已有御敌的王牌。之所以今天故意宣布帝都的战略,再提出自己的方针,是因为他需要一个理由和一个机会。
很快,足以成为理由的契机来了。
手下的传令兵掀开了帐篷,不顾骑士们的注视,在男爵耳边小声的汇报。
提尔的脸上也逐渐堆起了笑意。
自己的军中,有人带着部曲离开了。
战前减员,本是坏事的消息,在男爵眼里反而是天大的好事。
因为临阵脱逃的这些人,名为助战,实为监视,他们都来自威海姆家族的敌对势力。
接下来,只要赢取了今天的战争,就等于把握住了一个天大的机会。
用胜利来彰显自己的功勋,用英勇作战来反衬出那些逃跑者的懦弱无用。
本来计划应该是这样,男爵却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哪儿好像有些不对劲。
摇了摇头将这些没有依据的担心放置在脑后,小声的嘱咐手下:“给我盯住那个法师和那个男孩,不要让他们离开我们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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