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指点+称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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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李唐神器被人篡夺, 豺狼成性近狎邪僻的武氏女欲择人而噬,而阎君们一脸漠然,语气中满满的不耐烦,实在是令徐敬业绝望。
他捶地大哭有负李唐恩德,咬牙愤恨,一不小心咬到舌头还吐了两口血。虽然技艺不精, 心态是真的悲怆。
阎君很惊讶:“还能哭到吐血?”
“不要咬舌自尽,死不了。以死明志也不可行。”
嬴政毫无同情心的说:“扬州城隍恨你欲死。”
谋反, 没关系,你倒是成功啊。不管合理不合理,维持稳定才是第一位的。正如当皇帝私生活不检点也没关系,不要求是圣人,让百姓过得去, 阴间工作量维持稳定, 就算是个好皇帝。技术为王!
三十万大军打十万人,还交战两个多月才成功,其中有多少损耗不必细说。而且不论敌对双方的谁死了, 归根结底都要去阴间。扬州附近调去许许多多的鬼卒, 压制在战场上重逢的士兵和起义军,禁止他们再动手。
同样还很绝望的还有李勣,一辈子小心谨慎的做事,从十七岁加入瓦岗军开始, 到最后寿终正寝把一切都安排好, 对外战则能胜, 对内作对了每一次选择,一路上有多少人运气不佳,或是做错了选择,自己能赢,多么不容易。到阴间之后,买枣花馍的人看了他半天,二人竟然是当年瓦岗军中的熟人。绿豆粉条店的掌柜是当年鏖战玄武门的士兵之一,爱戴唐太宗的将士们不愿意屈身侍奉阎君。
原先一见面,谁不夸赞李靖李勣二人善于保全自身?
现在才三代就被坑了,姓又被改成徐勣了,身后荣光全都化作飞灰。
他过去从来不肯登阎君的门庭,还等着太宗出来再会,当医生可以算是个人爱好。今日只好换了衣服,尤其是换了一双新袜子——进屋要脱鞋的,没有什么意义但人间一直都这么干,鬼也都习惯了。
写了一封奏疏,认认真真的去求见阎君。
“李勣求见。”消息送入内殿,会审的一位阎君和两名判官、以及阎君殿里关注此事的阎君们都表示惊讶。李勣难道会为了儿子求情?杜如晦当时走的多利索。
李勣进殿来,看到有判官坐在这里微微一怔,深施一礼:“请恕李勣无礼。”
“可以。你说吧。”
李勣没什么可说的,对着殷殷期待的徐敬业,就是一顿爆踹,从地中央的地毯上一直踹到边上,抵着柱子又狠狠揍了几拳。山东大馒头那么大的拳头雨点般的落在孙子身上。
原因很简单,男子汉都想建功立业,男子汉都想出将入相,谁年轻时不想入驻中枢?青史留名?想归想,第一你得有本事,别败坏了自己的性命,第二,你得晓得功成身退。现在第一都没做到!做事做的这样乱,李贤、李显、李旦三人到底尊谁为主不定,进退失据。
举兵之后空有富庶之地、十万之众,除了一篇赋之外没有任何拿得出手的东西!目标也不准确,我就知道儿孙们都是废物!武氏想要朝中依仗,你想要实权,凭着老祖父的颜面,你与她亲善些,完美。哪来的奇怪傲骨?我晓得你看她不顺眼,可惜实际上只有君王看臣子不顺眼的道理,臣子看君王不顺眼就是找死。
徐敬业悲愤的叫到:“我忠于李唐有什么错!难道您能坐视一妇人啊噗”
李勣气的叉腰,在他头发上擦了擦拳头上的血和口水:“我助她上台。你想说什么?不就是太后秉政么?古代有很多太后秉政,宁死不放权,你耐心些,等到她死,有亲儿子的给了亲儿子,没有亲儿子的也要给名分上的子孙。先帝高宗有三个儿子留下,但凡耐心些,同心戮力摆出一副孝子的模样,权柄也可夺,自身也可保全。先帝把儿子们惯坏了,我也把你们惯坏了。唉。”
“一妇人?你把她看做权臣,都好过看做一妇人。轻敌冒进。”只要掌握了皇帝权柄,怎么能用男女胖瘦老弱来形容?唯一的形容,就是大权在握。
“地府有一句话说得很好,除了自己的情人之外,何必管其他人是男是女?”
“君子宁为玉碎不为瓦全,阿谀啊噗”
徐敬业又一次被吐血。
“失意举兵,找什么借口。没有头脑就不要谋划。你怎么像李密一样?”这么好的资源给你可真浪费!
“您这么做会让太宗失望。”
“你承了英国公的爵禄,违背祖父的意志,就不担心祖父失望?”李勣扶额,有些怀疑人生,我不傻,我的弟弟和妻子都不傻,儿子有点傻,孙子为什么会傻成这样:“你懂什么是孝道么?”
徐敬业坚强的说:“我可没还手。”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忠心不二。
李勣心说就你躲的这两下我也看出来了,武功不行,志大才疏。现在挺想要个狼牙棒,充满耐心的谆谆诱导他动动脑子:“你高举旗帜,举起来这三位王,有娘没有?”
看看西汉文帝、北魏孝文帝怎么做的,再看看你们!都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了,你急什么啊?皇帝到老了多疑乖戾,掌权的都这样。
太宗一世英名,到最后还不是瞻前顾后,跟我耍小聪明?
徐敬业一怔。
刘庄也忍不住了,会审这种麻烦事总是让年轻人轮流去,别的阎君远程观看:“对!你这笨蛋,拥立的就不应该是武媚娘的儿子!”
但凡聪明点的人都会担心这哥仨其中任何一个上台之后,坐稳了位置,又觉得从龙功臣有点功高盖主,狂妄不羁,反手挥舞起孝道的大棒棒把人敲死。“李渊没别的儿子了?李世民没别的儿子了?你就算拿李建成之孙,李恪之子、或者是李忠出来,都比这仨可信。”
判官憋不住插话道:“实在不行,你就清君侧啊!”打到京城在翻脸。就算要自立为王也没人管你。
徐敬业:还能这样?
李勣批判了徐敬业的诸多蠢行,把正确的谋反方案灌进去,转身从袖子里掏出来竟然没起褶的奏疏,递给扈从转交,对阎君和判官说:“朝闻道夕死可矣。这不肖子孙可以下地狱。听说判官悬而未决,李勣浅见,请明公细听。”
刘庄喜欢所有有才干的大臣,尤其是这顿打,打的甚是舒爽:“请坐。你慢慢道来。”
李勣虽然不打算入仕地府,三件套的书却读的很仔细:“首罪是欺诈十万人,为其赴死,找人假冒皇子贤。分别去深坑地狱、黑水潭西域和吸血地狱。”
这招熟,曾经有人用在假装砍了李密,让瓦岗山土崩瓦解。但用的不好,一句话就能露馅,用的时候就没想想之后怎么办,你要是抓个胖婆娘挂在杆头说这是武后,那才算狠!
他噼里啪啦的把对孙子的总结一说,台上仨人一起点头,没错,前半部分和我们写的分毫不差,最后三件事还没算出来。
“李老真打算在医馆中盘恒百年?”
“能济世救人,是李勣平生之爱好。”没错,砍死敌人,抓住俘虏,然后给自己士兵治伤。
李勣解决了心头之恨,就和弟弟一起去找朋友喝酒、观赏歌舞。儿子已经被他逼进鬼卒的行列中,正在海门另一边铺设庞大的路标网络。
李靖和舅舅韩擒虎终于见到了孙吴二主,二人都有些兴奋,以前读兵书最喜欢东吴二主和四都督,以前找了没找到,那日鬼门外相见,这次终于见全了。
之前吐蕃禄东赞之子论钦陵,在唐高宗时期击败薛仁贵带领的十万大军,全军溃败,唐臣都跑到鬼门附近忧心忡忡的打听情况,但是东吴数人没有来,实在是不了解吐蕃啊。
……
帝镇中,隋唐两家的结盟还没被正式撕破,但可以说是进入了暂停的状态。随时可以重归就好,阖家欢乐,也随时可以彻底撕破。
虽然武太后假装心大的不在意《讨武氏檄》,但唐朝三个半皇帝都气的七窍生烟。
讨武氏檄反复的、多次的、使劲的强调武氏先侍奉太宗再勾引了高宗。
文采不错,内容很不好,就是说太宗高宗两代明主,被一个坏女人耍的团团转。俩人不承认。
李渊弹剑而歌,唱了一会,质问李世民:“妻子刚死,就纳美人,合适吗?怎么不把她送给雉奴?”
李治腼腆的捂着脸:“阿耶只是不想让臣子担忧。我那时候还小,还在孝期。”是真的小,那年才十岁。但是天下和无数珍宝都给了我,何况一个女人。阿耶爱我,又不在乎她,虽然颜面上有些难堪,总不是什么大事。
李弘被人提起这件事,感到羞愧难当,躲在屋里数日没有出门。
李世民把他揪出被窝,教训道:“不要被礼教约束。”
李弘沮丧道:“我自幼学习《贞观政要》《帝范》等书……以前只做不知道。”
唐太宗能怎么办?他喜欢帝镇当前唯一一个勤劳主动的子孙,但话也不能直说。不能说怎么对自己有利怎么做,成功之后再教别人礼教。
有些事只要你自己不在乎,坦坦荡荡,别人也没法子。正如骂汉高祖是流氓,他坦然一笑,起不到什么羞辱的作用。骂唐太宗杀兄夺位,李世民也是腼腆的一笑,略带点得意,杨广就要被气冒烟。现在如果李弘也得意的一笑,说一句‘我娘真厉害’,那么难受的反倒是对方。奈何这小子不会。只学了雉奴的表面,未得真传啊!
李治微微一笑:“媚娘姿色倾城,又肥壮有力,能歌善舞,宴饮游乐无一不精,等她下来叫皇帝们见见。”
但李弘还是抑郁了。完全没有学到祖辈仨人的城府。
……
四口铜匦立在洛阳宫城前,分为:百姓求打赏、举报、伸冤、望天(言天象灾变及军机秘计)。
一开始是广开言路,很快就变质了,成为了告密者直达天听的途径。
鼓励告密,无凡属告密之人,供给驿站车马和饮食。即使是农夫樵人,武太后都亲自接见。所告之事,如果符合旨意,就可破格升官。如所告并非事实,亦不会问罪。
然后先后任用索元礼、周兴、来俊臣、侯思止等人,掌管制狱。
酷吏们为kpi非常努力,永争第一,令人怀疑他们每天都要喊口号做更多业绩。
努力到狱尉们见面时开始给他们排旅游顺序,初步估计五千年起步。
“用酷吏为的是抓住要谋反的人,但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如果没有人要谋反,这些人岂不是要成清水衙门?”
“还有些人,最乐意折磨别人。”
“邓狱尉的应添置些刑具了。李全交那玉女登梯、凤凰展翅、仙人摘果、猿猴戴冠,都应用在他们身上。”
高汤地狱:“我的请君入锅已经准备好了。”
众狱尉对他殷切叮嘱:“多加盐巴和芥子,再搁点毒药,放个骷髅头进去咬他。”

地府窃窃私语:“这些人都是恶鬼出狱后去投胎吧?”
“他们抄袭地狱。”
“呸,地狱哪有这些伎俩,现在再有什么新地狱,也是抄袭人间酷吏。”
人间百官上朝之前和家人诀别,地府的老鬼们也常常在鬼门处徘徊,洛阳或长安死去的人都就近过鬼门,在这里等就会等到家人。
长吁短叹,并产出大量还不错的诗。真情实感是创作的源泉嘛。
年轻的鬼差觉得不忍目睹。
工作经验丰富的鬼差倒觉得没什么,度过隋朝前漫长的黑暗,那段时间很多鬼差都熬不住了又不敢去投胎,隋朝一安定就疯狂跑去投胎。“以前那时候,刚下来的鬼哭声连天,比这里人多,好多鬼死下来都害怕的不敢睡觉,怕做恶梦。醒着又怕想起生前遭受的虐待,那时候酒价都贵了。阎君怜悯他们,发放了那个看起来是清水但滋味无穷的百味酒,还让老修行们用往生池水炼制药剂给鬼们模糊记忆。”
过了不久,李贤的儿子也被杀,宗室被酷吏杀戮,其中幼弱幸存的人也被流放至岭南。
在垂拱四年,武太后修建了明堂,召集宗室在洛阳举行洛水祭神仪式,越王李贞等人害怕会被诛杀——毕竟已经死了大批亲戚,不能等屠刀落在自己头上才惊醒,只要落到酷吏手里,准能被制造出能被死罪的罪名。于是开始行动。
各自伪造诏书,就说皇帝有衣带诏求救,还有神皇打算把李唐神器交给武氏。
诸王计划的挺好,实施的时候做的磕磕巴巴的,只有李贞李冲二王潦草起兵,李冲起兵七日即败死。
李唐宗室不分男女与武氏成了明确的敌对双方。
只有李渊之女,一名千金公主深得武太后的喜爱。
杨坚:“哈哈哈哈认了义母哈哈哈哈”
独孤伽罗:“哈哈哈哈送男宠哈哈哈”
杨广:“哈哈哈哈我笑死了哈哈哈”
其他围观的皇帝尽量笑的不这么大声。
李渊也和李弘一样没脸出门,他女儿——虽然已经忘了叫什么名字但的确是他女儿——恬不知耻的求太后赐姓武氏,然后把自己试用过的冯小宝献上去。武太后一试也很好,把安定公主的封号给了千金公主,给冯小宝改名薛怀义,叫他出家,让他修明堂,修造巨大的脱胎夹贮佛,佛像最小的指头也能容纳十几个人。
夹贮的工艺始自春秋战国时期,用竹篾或泥土纸张做成器型,以麻和胶、漆一层层的粘在上面形成外壳,做到一定厚度,然后在施加以大漆彩绘,能仿照铜器金器。能做成栩栩如生的神像,成品又很轻盈,因此可以做出种种不必考虑重力重心问题的造型,飘带随便飘,天神单腿站着也能站稳。
李妙儿:“去他娘的!那是我的封号!!给一个老虔婆,老鸨子,老王八!”
“不许骂脏话。”
“都这样了还不许骂人?”李妙儿看了看左右,满腔怒火无处发泄。抓着斧头就去砍树了。
李世民黑着脸把儿子往门口推:“想点瞎话去找补自己的脸面,你死之前,你可知道我编的有多辛苦?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要让她们笑不出来。”不能把他们打一顿让他们不许笑。
李治的脸色也黑的像久病之人,整理好情绪,神色不动的出去问:“很好笑吗?不过是占个虚名而已。”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就嘴硬吧!祖传三代的体弱嘴硬。”
“哪有六十五岁的妇人还能行房事呢?”李治看向独孤伽罗,心说现在往下三路上扯了:“《素问·上古天真论》:女子七七,任脉虚,太冲脉衰少,天癸竭,地道不通,故形坏而无子也。”
没错,他说的就是当初发誓不向负的夫妻俩,因为杨坚还行,而独孤伽罗不能陪他睡觉,憋得杨坚跑去找了别的女人。这和色衰爱弛都没关系,就是拿出来做一个证据。
独孤伽罗:……去你娘的!我还行!!
杨广变了脸色,乐于探讨他皇后的性能力,但不想探讨自己老娘的能力:“事已至此,你还要强词夺理。就不怕她再做出什么事来,叫你颜面扫地?”
李治:“……想点好事,说不准媚娘今天就死了呢。”快死吧!!
杨广险些笑倒在树下:“哈哈哈哈哈那可未必,你可知我当年等萧观音等了多久?”她颠沛流离还能活到八十岁呢,武媚娘养尊处优,可未必短命。太好笑了!!当初我等萧皇后的时候等的好苦,现在可以还回去了。
“你这天皇大帝的谥号真是获罪上苍。”
李唐众人心里咯噔一声,长孙无病带着女儿去河边垂钓。
李渊和李世民二人把李治打了一顿:“天皇天后?你好厚的脸皮!”
“这么不要脸,我才选了一个文帝的谥号!你用个武帝就行了!称天皇!天帝还能护佑你么?”
刘彻在旁边吃枣看热闹。
……
武则天非但不死,还给明堂号为万象神宫,写了千人乐队的大型乐舞,制造五层高的明堂收纳巨大的佛像,耗空了国家财产。
武承嗣做了个假的不能再假的古董,刻‘圣母临人,永昌帝业。’号称从洛水里捞出来的,先给太后。武太后大喜,加尊号圣母神皇。
曲意奉上的御史以只要跟来就管饭还给鸡蛋的幌子,带了九百关中百姓,劝进神皇称帝。武氏装模作样的不许。
“开始了。”刘彻道:“熟悉的三请三让。”
月九日亲临则天门,大赦天下,改唐为周,改元天授。
以皇帝(李旦)为皇嗣,赐姓武氏。
又立武氏七庙。
始祖:姬武,周平王少子。
七世祖:武洽,北魏晋阳公。
六世祖:武神龟,北魏祭酒。
最后一个是武士彟,追封为□□无上孝明高皇帝。
没有掌握皇权的被追封的开国皇帝的爸爸通常不会去帝镇,但武士彟还不知道,呱唧一下得到大批祭品、看过祭文之后,羞愤欲死。
一想到要去帝镇见到唐高祖,我爱的唐高祖,我怎么有脸去见他!我要去死!!!
武士彟投缳自尽,挂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哦,是鬼了。
“咳咳咳咳。我本是良臣,如今却成了贼父。”
本想申请去投胎,眼不见心不烦,可是没有当面骂过她又不安心,又怕投胎成了武家人,到时候傻呵呵的。
凤阁侍郎宗秦客造了一个曌字。推背图第叁象·丙寅,谶曰:日月当空,照临下土。
武媚娘正式改名为武曌,百官为了避讳,写作武瞾。
把日月改成倆目,也是隐晦的讥诮太后耳目众多。
李淳风和袁天罡在山中继续修道,划拉着桌上的铜钱:“他抄袭咱们,是不是?”
袁天罡点点头:“是你我有先知之能。”我们早就预料到了。
吕雉:“她好大胆量!”我也想过当皇帝,我也穿过皇帝冕服,只是没敢举动。
嬴政眨着眼睛发呆,冷静的分析道:“她的所作所为,称帝与否都是举世皆敌,称帝反而名正言顺。”这就和杨坚一样,骑虎难下。至于她死后会怎么样结局,她好像不用想那么多。
吕雉忽然觉得不对,你这语气有点那个劲儿:“怎么,你很欣赏她?”你这是什么爱好,就喜欢掌权的太后么?
“很有意思。号为弥勒转生,却把男宠安排去当和尚。呵。”
“不知李治心中如何,这人比刘恒更内敛。”
“我也很期待,到时候若有时间,你我回帝镇住一个月,瞧瞧热闹。”
李世民气到风疾发作,头疼欲裂,躺在皇后膝上垂泪。
李治被揍了数次,埋头小屋中,无话可说。以前所有的搪塞解释都成了笑话。现在还能最后挣扎一些,说太子也是我儿子……等他继位会把姓氏改回来,算了没有意义了。
太宗呼唤道:“李弘,滚过来。”
李弘刚刚在屋里看祭文,那是把李旦的儿子李隆基过继给他做嗣子的祭文,看的他心绪复杂。垂首滚了过来:“太宗请吩咐。”
“拿把斧子,去把你阿耶的房子拆了。住什么好木屋!自己盖草庐!”
杨坚在外面抱着琵琶边弹边舞,独孤伽罗也快乐的跳起胡旋舞,除了萧观音在旁边吹笛子助兴之外,一家三口载歌载舞:“出去玩啦~~”
“出去买东西~”
“李世民!多谢多谢~你是个好孩子~”
看到李弘流着泪出来砍房顶,纷纷热心上前:“孩儿用帮忙吗?”
“李弘,你行吗?”
“提到拆李家的房子,我感觉有了使不完的力气!”
李妙儿跑出来:“走开!拆阿耶的干什么,等武曌下来拆她的房子!”
把我那么好听的谥号给了一个混蛋婆娘,丢死人了!我再说我是安定公主,别人都得问我,是死得早那个还是给人拉纤的?
……
敌镇中李唐的八人听人说了这句话,集体颓废。
……
张春华动手给扶苏斟酒:“武氏已经老迈,带她下来之后,定要去帝镇,到那时候扶苏公子有何打算?”
扶苏笑道:“不敢做打算,怕是算不过武氏。”
张春华也笑了:“汉高祖指使我劝始皇一些事。”
“什么事?”
张春华笑而不语。
扶苏拿出一把钥匙给她:“地府虽然不禁止民间私藏甲胄武器,你仅凭这些东西想要谋夺什么,也需好好规划。”
张春华收了钥匙,她拿了刘邦给的钱,再加上刘邦的情报,和扶苏买三百套精良的甲胄和全套武器——短剑,盾牌,步槊,弓箭。
“汉高祖希望你们父子之中有人收了武媚娘,若不成就传出些谣言来也可,媚娘媚术,好叫吕狱尉失望,去与李唐合谋。他请人算过了,李唐尚有延续,如今有一名半的明君,将来还若能延续,还得有几人。”
扶苏疑惑道:“这又有何意义?坐在阎君殿中,自然身心清净。”当年是时事早就了恩爱夫妻,若不是帝镇的局势险要,我父亲怎么会和人结盟,又怎么会渐渐情投意合?没有荒芜危机的帝镇做背景,任什么媚术也不好使。就算李唐中有一个皇帝成了阎君,于我父亲也没什么妨碍。就算夫人合离之后发愤图强,也努力得到一个阎君之位,两个人也极少。
张春华道:“汉高祖用意不在争权夺势,为的是让始皇心神不安,不能好好修行成仙。”
扶苏扶额叹息,是自己单纯了。“好好好,多谢你。如今你要去向何方?”
“听闻要重开和吐蕃地狱的互市,吐蕃地狱的冥神可以推翻,我招募了一些精兵强将,想去一争。”张春华道:“我再不辅佐他人。”
“好贤妹,祝你旗开得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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