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补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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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十年, 长孙皇后去世。丈夫为妻子服丧是一年,皇帝通常不会为皇后服丧太久, 更不会穿一年‘齐衰’, 大臣一劝也就顺势换了,也有根本不穿丧服的皇帝。名义上是夫妻,实际上是君臣。
李世民在丧妻几个月之后,就被群臣劝。
大臣们要求他振作起来,要健康,要长寿,要勤政,不要因为难过就什么都不干!太子还年幼!皇帝你代表了国运,不要满脸丧气啊!别发呆,别抱着儿女哭啊。
住在皇帝寝宫中,和皇帝只有一墙之隔的李明达和李治也努力劝父亲,别这样消沉。
那些最爱劝皇帝严肃认真别玩乐的大臣也改换了口风:“天可汗,要出去狩猎吗?”
“对啊打猎啊。”
“去洛阳宫避暑?”
“民间还有很多小姑娘, 多选不行, 选两个安慰陛下?”
“很久没听过秦王破阵乐了。可以听听吗?”
李世民去自己和皇后的陵前又转了两圈, 在元宫外又修造了住宅, 皇后寝宫中有人供奉皇后,陵庙前面也有一些宫人, 每日按照皇后生前的规格来敬奉一切应用之物。从早起梳妆打扮的胭脂水粉, 到一日四餐, 睡前要喝的药, 一切应有尽有。每月制新衣、刊印的新书也供在这里,以免皇后感到无聊。
长孙皇后在阴间大部分都收到了,用着每月换新的胭脂香粉和螺钿,和生前一样,自己怎么舒服就怎么打扮。她宅地的排列有些不幸,在杨坚隔壁,独孤伽罗每天看着她随意打扮自风流,然后在院子里收拾收拾总也收拾不好的祭品,每天一日四餐,虽然不多,但精致且不重复。
整个帝镇中,只有她一个人有这种待遇。
李渊:“真用心。”
窦惠:“是啊真用心。”想着如此祭祀妻子,就没想到他娘现在得自己给稻子浇水吗?
李渊:“汉武帝对卫皇后也很用心。”
“是呐,全镇的商机都给了她。”
能进出帝镇的皇帝皇后很多,但大部分都不愿意为别人捎带东西,上一任镇长乐于助人,这一任不行。世风日下,没有乐于助人的人,只有一个贪财又不愿意明目张胆揽财的人,把所有代买东西的都给自己的皇后,让卫子夫垄断帝镇的生意,肆无忌惮的开高价,为所欲为。啧啧。
长孙无病坐在树上很有些羞涩,心中自然是快乐。
继续摘桑叶,现在真轻松,上树都比以前容易。
又过了一会,忽然又觉得丈夫在看着自己,她甚至能感受到那种哀伤无奈的目光,还有痛心叹息,深深的思念之情,别离的相思之苦。情不自禁的抚摸着粗糙的桑树皮,觉得这树皮和他手上以及大腿上的老茧倒有些相似。丈夫的大腿也就这么粗……停!
她最近是个高产的诗人。年轻时偶尔庸俗些,也想学古时候的诗人写写怨妇诗,写不出来。用后世一位辛先生的话说,那是‘为赋新词强说愁’。能解决的事不会让人发愁,生死攸关的时候没时间发愁,只有既不急切又无法解决,才会烦闷无奈。现在嘛,她是一位高产的怨妇诗诗人,死后才一年,写了十多首。曹丕读了都说好。
刘彻在李昭和其他人的推荐下,也去回疆玩了一会,看看沙漠,看看怪兽,花钱买一个猎杀怪物的名额,差点被怪物丑到恶心,看看当地的风物。现在建设的很好,最神奇的是三巿赌场在回疆也开设了两个赌场,虽然被抽取重税,但收入更多。
玩了两个月,扛着怪物身上斩落的角,施施然回家,不是很顺路也去看了看汉高祖和父亲,祖父汉文帝在人间呢,见不到。
没见到刘邦,他已经服完了二百年劳役,重新逍遥自在之后竟然有些不适应。问他宅中留守的家丁,家丁只是说:“主人翁去山中隐居修行了。”
刘启正在郁闷。窦漪房一方面是被刘恒移情别恋给弄生气了,另一方面又被人长孙皇后写书点评窦婴事件是由太皇太后专权引发的祸端,弄的更生气了。一怒之下去投胎。
刘彻对于祖母的情感颇为复杂,虽然他快快乐乐的灭了窦婴满门,对祖母死亡感觉松了口气,可是年幼时和死后的一段日子又相处的还算可以。
正如杨坚家和李渊家事一样,一旦涉及到至高无上的权力……哎哎哎?
刘启把儿子抱在怀里,深深的叹息:“唉……”平心而论,他是希望父母恩爱,不用像独孤伽罗那样,普通的恩爱就可以了。但他也知道,要一个皇帝,一个男人不变心实在是太难了。
刘彻劝了一会就失去耐心:“您也辞官出去游玩吧,玩几个月心情就好了。回疆那儿能打猎,有些罪鬼变成的怪兽,快要被杀光了,您赶紧去还能抢一个来砍。”
然后找了个借口,撤。
回家时正看到长孙无病在树上采桑叶,顿时心情大好。“罗敷年几何?”
长孙皇后笑道:“使君一何愚!”
“罗敷自有夫。”他串词了,但他不在意。
“东方千余骑,夫婿居上头。宝马特勒骠,红缨系马尾,黄金络马头。十五游侠儿,二十居秦王,三十唐皇帝。”
四十成鳏夫……有点惨。
俩人一个树上一个树下,乱改一会乐府诗。
刘彻晃晃悠悠把兽角搁在自己屋里,他的陪葬品虽多,摆在屋里做装饰的却都有代表性意义。这是时隔多年之后又一次打猎。放下这只碗口粗细,有人手臂长的大角,把旁边那个‘第一次亲手杀牛’留下的牛角丢到屋外。
李渊正在和窦惠下棋,二人有来有去,慢慢悠悠的磨棋盘。
赌注下的极大。第一盘赌谁去给花授粉。第二盘赌谁去打水。第三盘赌谁去砍柴劈柴,第四盘赌谁去洗衣服。至于泡澡时自然是两个魂魄叠坐在一个浴桶中。虽然有侍奉公婆的儿媳妇,毕竟不是村夫愚妇,大家自有规矩,如果只是窦惠一个人,可以叫她帮忙,既然是鸳鸯浴,那儿媳妇就别插手了。等沐浴更衣之后让长孙无病来给二人梳头,别的事自己做。
刘彻问:“李渊,你认识武士彟吗?他再三拜托我,说和你相识很久。”这人太能聊了,他差一丁点就泄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勉强兜回来也说了自己认得李渊。对面那大汉当即落泪,吓人一跳。
李渊眼看自己要输,就顺理成章的放下,转过身:“我输了。请坐哦你坐下了…武士彟敏捷多谋,最敬仰古代那些忠臣扶助明主的故事。他一开始以贩卖豆腐为生,后来做木材生意,暴富,我与他结识已久,常住在他家。隋末投靠我,曾经梦到我骑马升天,率先劝我称帝。”
当时李渊嘲笑说‘今胡迂妄媚我邪?’,心里是很高兴的。武士彟是带着大笔资金前来投靠,提供了不少的军饷,还很机智的糊弄过几个麻烦的笨蛋,
李渊炫耀了一下,虽然是个商人,投靠了我却做的很好:“招辑亡叛,抚循老弱,赈其匮乏,开其降首。宽力役之事,急农桑之业。奸吏豪右,畏威怀惠。”
(译:自首从轻发落,爱护弱势群体,组织扶贫,人道主义。重视农业生产,严抓公务员道德。)
“他现在死了吗?”
大臣去世如果不是陪葬在皇帝身边,不会写祭文通知皇帝。
“你死后不久他就死了,说是因为过于思念你,吐血而亡,看他的样子像是没骗人。”刘彻简短的说:“他现在在回疆做生意,说暂时还不愿意为别的君王效力。期待与你重逢。”但从个人经验来说,忠臣等个几十年,不见君王,也得自己生活。能等几十年就足够忠诚了。
李渊沉默良久良久,长叹一声。武士彟对他,就如同王伯当对李密,只能用情有独钟来形容。隋末乱世,文臣武将都各种跳转,王伯当不侍二主,可惜跟错了人。武士彟跟对了,掏钱出力身先士卒,干什么都能做好,比他先祖们优秀的多,可惜了。
窦惠也很感动,给他递小手帕。
长孙无病拎着一筐桑叶进来,先进旁边养蚕的小屋扔了几把,又恍惚间好像听见皇帝的哭声。
夫妻二人一起去打水,然后李渊去砍树回来劈柴。
开始烧之后,他回去写信给祖先李耳:太上老君,祖宗啊,我现在也清心寡欲了,别的不要,你给我一个温泉好吗?能喝的山泉水也好。实在不行一口水井也行。河水虽然澄清,毕竟有船有鱼,还得亲自去挑水。作为一个皇帝,只能在河里打水使,我太惨了。平民百姓都知道山泉水甜,井水清冽,谁会从河里打水喝呢?
去问别人:“吴帝平时的饮水从何处来?”
孙权:“唔?渴了就吃水果。”
“汉武帝,平时喝河水么?”
刘彻得意的指了指屋后:“仙人承露盘在阴间依然有用。阴间没有山泉,水井倒是好像有。”一夜时间就能出一大盘水,要用的时候舀一瓢,足够泡茶煮面用。
李渊一拍大腿,回去就翻出来两个宜子孙的铜盆,生前的洗脸盆洗手盆,找了个高处存着。
独孤伽罗暗暗的好笑:“李渊,你娘找你。”
李渊把盆放好,伸手推了推确定稳当,就去见母亲。
独孤元贞拿出两瓶药扔给他:“拿去吃,这药据说能让人返老还童。”

李渊心中暗暗叹气,脸上还得感激的道谢,我的娘已经买了几次假药,虽然每次买完假药都能把卖假药的给告到官府,或是直接提刀砍人。可是娘啊,这药丸子他不好吃啊。
“好好吃,吃的年轻英俊些多好。你不知道,华佗现在就是个年轻人的模样,精力充沛。”
李渊:我现在也精力充沛。华佗……他后半生都不快乐所以看着年轻,这有什么好的?我看着老,那是因为我越老越快乐。
窦惠笑眯眯的福身下拜:“多谢母亲爱我。”
独孤元贞:(*^▽^*)
窦惠:()
杨广本来想嘲讽‘李阿婆’真像个女人一样,还在意容貌,大丈夫不拘小节,女人才要把自己弄的年轻貌美。刚过来就被这甜蜜恩爱的氛围一扑,想起现在妻子七十多岁了,真的好气啊。
萧皇后真是心宽体胖,长命百岁啊。她是半点都不想我吗??不对啊,我觉得她挺爱我的,怎么一点都不难过呢?
……
昭陵是一座山。
李世民以前在宫里去对着棺材絮絮叨叨,棺椁葬入地宫之后,他只能在皇宫里修建了层观(高层观景台),天天爬上去眺望,并每天随机抽一个幸运大臣上来陪同悼念。
大臣也很苦,他们虽然真心敬爱皇后,受她的恩惠,想起时也感慨天不暇年,以后再犯错真的要死了。可是陪着皇帝悼念皇后得有分寸,不能让他太伤心,不能让自己太不伤心。
今天被抽中的幸运大臣是魏征。
李世民等了半天都没等到半回忆半安慰的话,想起皇后当年救过这老村夫多少次,老匹夫就不觉得难过吗?他指着远处的山:“魏征,你看那边,看清楚了吗?”
魏征瞪大眼睛:“什么?看什么?”
李世民急了,那么大一座山看不见,魏征要瞎了?还打算修隋书,让他主编呢!“怎么可能,那是昭陵啊!”
魏征:“以为陛下望的是献陵,原来是昭陵啊!”
李世民沉默不语,也眺望父亲陵墓的方向,哪能看得见啊!虽然是按照汉光武帝陵寝的规格修造的,陪葬了很多王公重臣,但昭陵是一座山。谁能平地堆出一座山呢?在这里只看得见山。
魏征这是什么意思?追思妻子合情合理,但是把妻子葬的那样恢弘大气,不合礼教。如果被人说,我只顾着思念亡妻,忘了父亲 ,这可不好。我也不能把献陵改葬啊!我就是想想皇后,隔着山看看她……
皇帝哭着走下层观:“罢了,拆了层观。”
不在层观上我也能看见那座山,只是看不了这么全。
劝来劝去,在贞观十一年的冬天,他决定去洛阳宫,换换心情,也暖和一点,长安城的冬天太冷了。没有一个病弱却美丽动人的皇后对自己笑一笑,感觉更冷了。
长安城,数朝都城,从来不为皇帝的眼泪而改变。
到了洛阳之后确实暖和。许多大臣争相讨好皇帝,其中有一个人提出:“武士彟有一个女儿,年方十四,容止美。”
听说母女们被同父异母的哥哥给逐出家门了,怪可怜的。
当年去武士彟家里做客时,见过他女儿,姿容具佳,举止有度,看着就适合入宫。
李世民想了想,武士彟长得就不错,忠心老臣的女儿应该不错:“行吧。”后宫那么大,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带来一看,十四岁的小姑娘,长得真有点像武士彟,大额头看起来很聪明,椭圆脸,颇有英气,也不因离家而惶惑无主,并不羞涩,满眼的期待。
鲜活,幼稚,很有自信,有点勇猛。
依然没啥意思。
抽空巴拉巴拉儿子们,之前把李泰过继给李玄霸,后来又给要回去了,给李玄霸换了一个嗣子。虽然弟弟是亲弟弟,儿子更是亲儿子啊嘛。看看要不要给大哥继一个儿子,得选个自己喜欢的但是没有用的,送过去光吃俸禄不干活,享清福。
研究完这个,又看看新罗国新登基的善德女王送来的国书,还行吧,中规中矩。现在这是怎么了?两个国家都是女主。
感慨一下去世的日本推古天皇,女天皇,女人居然也能当皇帝,执政三十多年,改革创新,派遣隋使遣唐使,学习革新,和权臣对抗,飞鸟时期非常不错。刚死,后继无人,可惜了。侄子圣德太子死的更早,推古天皇如果有亲儿子,事情应该会不一样。
……
柴绍久病,几次都觉得昏昏沉沉的看见了鬼,还恍惚看见了妻子。
李世民几次去探望姐夫,终究无效。
柴绍死后见到几个面目僵硬的黑衣人在屋中徘徊,鬼差们问:“要停留七天吗?要的话七天之后来城隍府报道。”
“不必了。公主在何处?”
“谁?你妻子?”“我们不清楚,那是阴间的事,我们是阳间的鬼差。”
到阴间去寻找,找人的方法有两种——凭直觉、找阎君。
凭直觉根本找不到,去叩见阎君,在殿前询问。
阎君找人的方法也很简单,凭借高超修行带来的更强直觉……不是。实际上是知道对方的姓名和生卒年之后,顺着这条独一无二的讯息追查下去,能有感应。感应了一会:“她不在阴间。”
柴绍:“啊!”
“李昭在海里。前些日子我们开了海门,海里的夜叉和阴间的鬼魂可以往来互市,有些人去海中游玩,去看龙了。”
柴绍作揖:“多谢阎君指点,请问有几道海门?”
“就一个。”
“柴绍想去那里等待,不知有何禁忌?”
阎君想了想:“你挺不错的。”
柴绍得到了[不错三件套]:《阴律》、《冥史》、《地图》。
嬴政补充了一句:“能眨眼说话的鱼不能吃。”鱼也吃鱼,虾也吃虾,以是否会眨眼说话作为能不能吃的标准。
柴绍拜谢,抱着书被人送了一程。
海门看起来只是一个大大的水潭,湛蓝且没有底,边缘以白玉阑干围住,还有半条梯子垂在其中。时不时的有人过去在鬼差眼前出示身凭,翻栏杆跳下去。
过一会也有人背着背篓从游上来,顺着梯子爬出来。
海门周围也有很多小摊茶馆,有不少人坐在这里等候自己的家人。
也有优秀的参军戏,夜叉看了都笑的吐小鱼。
阎君殿中开始议论纷纷:“李昭真活跃。天南海北哪儿都去过。”
“她好像病了好几年吧,突然病好了,当然活跃。”
“柴绍能等到妻子么?”
许负心说,我看柴绍的面相,他的子孙后代中有人贵不可言,呃,能说,能当皇帝。算了,无所谓。
“能不能等到是一回事,等到了能不能认出来?”
“对啊。”
“他应该见过妻子男装的模样。”
“自从开放海门,让夜叉水鬼来旅游之后,他们虽不惹是生非,但面目狰狞,最近去投胎的人变多了不少。”
“他们太胆小了,自己就是鬼,还怕什么丑鬼?”
“话不能这么说呀,普通百姓哪见过奇形怪状的鱼。深海里那些鱼也着实奇怪,一个个长的都是什么模样。我看了都不想再吃鱼。”
海门的另一端,在第一次有无数鬼魂在深海中迷失方向之后,阴间也在想办法设置路标,漂浮在海里的路标。稍稍有点麻烦,麻烦也得弄,要不然这些在深海大峡谷里走丢的鬼会徘徊其中,逐渐失忆,变成一股怨气然后总有一天飘出海面。
海里的鬼很多,有各个国家的鬼,黑发棕眼的有,红头发绿眼睛的也有。因为夜叉们实在是丑的出奇,眼珠子凸着,巨长的鼻子,还有一嘴尖牙,红头发绿头发的鬼在衬托下还显得挺标志。
海里有不一样的另一套文字,龙使用的篆字,虾兵蟹将和夜叉们使用简化后的符号,弯弯曲曲,有点像甲骨文。海中通用的货币是大木料、瓷器和金币。
大多数金属都会锈坏,铜钱和银子都不例外,在水里泡短短的三五百年就坏了。
李昭本来以为自己来海里吃生鱼片,可惜在海里切开沾了水,实在是无法入口。最后买了一个不知为何刻着字的石鼓,四个夜叉踩着水,帮着搬出来。
她飞快的上了梯子,问他们:“能出来吗?”
四个夜叉整齐划一的一打水,像鱼跃出水面一样蹦到案上,把石鼓往下一放:“尾款。”
李昭气喘吁吁的抓出一把金币给他们:“多谢多谢。”
夜叉们把金币戳个洞,串在自己肋骨上外突的长长骨刺上,一身金光耀眼的走了。
柴绍被看这人眼熟,不过他眼熟却已经死了的人有不少,这半年在这儿遇见不少旧相识。
起身过来看了看:“这是哪朝的古物?陈仓石鼓??”
李昭抬头笑道:“你也这么看…啊!?”陈仓石鼓是在她去世四年后才出土的,阴间也有传说,没见过。这次在海里看了一个很像是,听说是龙王自己做的,也是同时期货真价实的古物,买了。“夫君?”
柴绍格外欣喜,他刚刚看书看的入迷,要不是石鼓落地咕咚一声,真没反应过来。“贤妻你怎么…你这次装扮的很像,妆容沾水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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