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别扭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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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于淳心道:这还不如不说呢!怎么又把这小姑奶奶给得罪了?兄弟我穿越过来还没倒过时差呢,说结婚就结婚?总得给人个缓冲期吧?可这位姑奶奶这么烈性,好不好弄个自杀什么的,我可怎么向师傅交代?临走前先生那样子,分明就是送行带送亲了。要不,就这么着?徐雅身材还是不错的,又会武功,还会弹琴,还会画画,不吃亏啊!
他在车里YY地好不开心,徐雅在外面早就眼泪掉了好几回,听里面没有任何动静,只道鲜于已经默认了刚才的说法,更是心灰意冷。她深吸一口气,不想让鲜于淳听出自己刚才哭过,说道:“公子放心,我一定会把你送到公输家。到了那里,公子的路就靠自己走了。”话里满是伤心失望,虽然之前书院里的师兄们也曾拒绝过先生的提亲,但那毕竟都没有当着自己的面,这个鲜卑人本来自己还觉得他和书院里的其他人很不一样,义父也或多或少因为自己的缘故对他青眼有加,可他却几次拒绝自己的好意。虽然话说的很委婉,但意思却很明白。徐雅从未如此憎恨自己的身世,她摸到那枚吊坠,恨恨道:若是不想要我,又何必生下我来?既生了我,又何必丢下?她想起自己在徐州城外遇到义父时的情景来,只恍惚记得自己被什么人领着走到那里,嘱咐她在这里站着,之后那人就不见了。可那时自己已经五六岁了,怎么会对以前的事情一点都想不起来呢?跟着义父之后的每一天,她都像背书一样刻在心里,难道是被人下了药?可先生也几次为自己诊脉,从来没有用过药的痕迹。后来徐雅渐渐也明白了,这也许是自己的父母怕她想起小时候的事情伤心,故意用了什么奇怪的方法让她忘掉记忆。很久她都没有再想起这些事情,可今天不知怎么的,这些往事纷至沓来,让自己原本没什么波澜的心海又翻起波浪。
徐雅拿出自己从小带在身上的一只小口袋,那里面装了很多义父都没见过的小玩意:散花球、弹弓、木碗……最好玩的是一只木鸟,可以飞很远,只要能打开上面的机关,还可以带了口信给人。这些东西义父说可能是精巧匠人制作的小玩意,或许是她的父母买给自己玩的。可过去了这么多年,徐雅从来没有见过卖木鸟的小贩,更没有在任何摊贩那里见到过像散花球这样的玩意。
前些日子,义父让自己去找公输家的下落,多方打听之下,终于找到庐山中一处非常隐秘的所在,而这里居然有个画了鸟的木牌,鸟的样子居然和自己手里的那个是一样的。这里一定和自己的父母有关系!所以,这次不仅是帮鲜于去拜师,更是为自己寻找父母双亲的唯一线索。
鲜于淳在车里听到徐雅的话,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可能现在真的不是什么聊天的好时机。其实他不明白的是,自己还没有真的喜欢上徐雅,开始的时候他只是因为好奇,再加上徐雅为人风趣,自己或多或少对她有些好感,可那也只是有些好感。至于现在,他是糊涂的,不是发自内心的话,说多少都是无益。

两人又回到了刚离开书院的时候,一言不发。不过总归还是有点好处的,总算有了一辆马车当代步工具,这让鲜于淳高兴了不少。可刚到一处市镇,徐雅的一番话,又让他心里高兴不起来了。
她说:“马车不能我一个人来赶,如果你非要坐马车的话,要不就轮流赶,要不就把车钱出了,一共三十两!”
什么车要三十两?快赶上租辆加长林肯了!鲜于淳弄明白银两和现代钱币的购买力之后,觉得自己身上的那些钱,要是按着之前的花法,恐怕是没有办法回到云州了。而且从离开家到现在,他一直都在花钱,还没有挣过一分钱。
这三十两是绝对不能出的,鲜于坚定地摇摇头,说:“车可以不坐,钱不能给!”
“哼!原来是个小气鬼!还说自己是郡主的儿子,郡主的儿子就这么穷?倒像个破落户出身!”徐雅没给他好脸,奚落道。
鲜于淳一听徐雅这么说话,心里又高兴了,看来她恢复正常了。
看他一脸高兴,徐雅哼了一声牵了马去栓:这男人真是不能给好脸色,越是冷言冷语,还就越受用。
两人这一路上磕磕绊绊,走了有一个多月才进了江右地界,还没看到匡庐的影子!鲜于淳很是郁闷,他有一次问徐雅,为什么走得这么慢?徐雅不置可否地朝他说,是因为他脚程慢,还非要雇车,要是自己去半个月前就到了。鲜于被说的哑口无言,走这么远的路,确实辛苦。自己是有些过惯了纨绔的生活了,确实有些“腐败”了。
这日,他们终于走到了庐山脚下,这里马车是再也不能走了,便栓了车,放了马在这里。两人开始徒步朝山里走去,眼看着天色渐渐暗了下去,两人心里多少都有些着急。这山里林高树深,说不定会有野兽出没。如果露宿在山中,实在是很有危险。
徐雅看着越来越暗的天色,心急道:“必须在天黑之前找到借宿的地方,要不这山里头不一定有什么东西!“
鲜于淳开始还有些兴奋,他还从来没在野外露过营,正想体验一把,可没留神好像听见狼的叫声,吓得这念头一下子就蹦回脑子里去了。他紧紧跟在徐雅的后面,生怕走丢了。
树稍上已经看到月亮了,他们还没有找到人家。就在着急万分的时候,徐雅猛然发现前面有一缕炊烟,立刻兴奋地喊道:“哎!前面有人家啊!快点!快!“两人顾不上身体的疲惫,一路小跑着朝炊烟飘起来的方向奔去,生怕天完全黑了就看不到这一点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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