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神秘的徐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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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雅脸上红了一下,却嘟着嘴否认:“就算先生与我是父女,也不能住在一处。这里是我为先生准备茶水,练琴的地方。还有你,乱说什么?还要不要学?”
“要学,要学!”鲜于立刻拱手,就听徐雅又问他:“你要学什么啊?先生说你该学些书画,其他的多少也该学些。画就不说了,难道叔棠你不会写字?怎么可能呢?”
鲜于淳一时张口结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半天才挤出一句:“那个,我倒是也会写字,不过是不大会用毛笔写。”
这下徐雅来了兴致,立刻亮着眼睛问:“不用毛笔用什么?难道也用刀叉?听着就觉得新鲜。”
鲜于淳真想给自己一个嘴巴,不会写就不会写吧!服个软又能怎么地?他只好硬着头皮说:“是钢笔,不是刀叉!你们这儿真没有,也做不出来!”
“钢笔……钢做的笔?那往什么上写呢?难道是木板?那不还是刀吗?”徐雅兀自出神,回头正要去问鲜于这“钢笔”是个什么新鲜玩意?可根本不见人影,急忙问:“哎?叔棠?哪去了?你还学不学了?”
“啊?我去看看先生好些了吗,一会儿就来!”鲜于的声音已经在外面了。
“哼!还怕跟我说?”徐雅撇了嘴,揭开地上的坐席,也不知道动了一下什么地方,地板居然空了一块。她弯下腰去取出一只木匣,又取出一只木匣,还有一只木匣……
鲜于绕到屋后,长出一口气,再让徐雅问下去,自己怕是就要露馅了。现代的东西古人虽然没见过,可古人也不是傻子啊!
刚喘了两口气,就看见林先生扶着墙出来了。林先生第一步腿还有些抖,可一看到鲜于淳,立刻就仙气飘飘起来。鲜于十分自责:“先生还是找大夫看看吧,这么下去身体可怎么办?”
林先生摆手:“齐国医术比老夫好的也不过那药圣,这鸭子性寒老夫是知道的,但经过昨日叔棠的一番炮制,似乎发散开了,正好解了为师多日服食五石散之余热。不妨事,不妨事啊!”
五石散,又是五石散。这东西怎么听着这么耳熟?鲜于心里一阵嘀咕,虽然没想明白这是个什么东西,可先生现在这个状况,也不能再拉下去了。先生这么执拗,他还真有些着急了:“先生不愿喝药,那便喝些淡盐水吧。好歹补充些体力,这腹泻可不是闹着玩的。”
“没看出来,叔棠居然还懂医术?不如学些医术,济世救人也是很好的。”林先生和徐雅一样,总是对他要学营造一事耿耿于怀,老想劝他学些其他的。
鲜于笑笑说:“这不就是点常识吗,那就算得上医术了?再说做什么事都要坚持到底不是?怎么能说变就变呢?”他不易察觉地将先生扶进了精舍。
服侍先生休息好了,鲜于一头大汗退了出来,路过徐雅门口就被她招手叫了进去。其实鲜于是拒绝的,他现在真的有些对徐雅发憷,这姑娘鬼精鬼精的,神出鬼没,更过分的是居然还会武功!

一推开那扇槅门,鲜于差点被放在地上的东西绊倒,仔细一看:好家伙!这一地都是什么啊?七零八碎的,真不知道这个姑娘平时到底爱好些什么啊?
“你刚才说的那个钢笔,是这样的吗?”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她居然用木头和匕首嫁接了一只“钢笔”。
“啊……这能叫‘钢笔’?”鲜于淳皱着眉头,实在不好说,“感觉比较像暗器——啊!”一个木球砸了过去。徐雅发火了:“这才是暗器!”
还别说,这木球砸到鲜于淳的头上之后,立刻像开花一样散作多个,还从他的领口、袖口钻了进去,在衣服里面也炸开了花。一时间,无数小木球从鲜于身上跳出来,他急的跳来跳去,可木球那样滑,立刻摔得东倒西歪。
“哼!让你再胡说!”徐雅一脸得意,抄着手看鲜于出丑,”连萧师兄见了我,也要让三分。见你好玩才多与你亲近了,知道我是女子便瞧不起了?“
“师妹厉害!快收了这木球吧!“鲜于实在受不了了,再这么下去,恐怕衣裳都要破了,要是衣衫破烂地从精舍出去,还不知道要被这群学子们怎么嘲笑呢!
徐雅咯咯一笑,捡起地上还在跳的一颗随手拨弄了一下,其余木球立刻不再乱跳,“嗖嗖“朝着她手中的小球飞过去,瞬间恢复了原样。鲜于看得目瞪口呆,惊道:”这是什么东西啊?都成精了!先生也会吗?“
徐雅十分满意地看着他惊讶的样子,兰花般的手掌一伸,那圆溜溜的木球正在她手中:“这叫‘散花球’,可是个精致的好宝贝。寻常人我还不给看呢!至于怎么做的,可不能告诉你!先生也是不会的。”
鲜于淳除了佩服再说不出来话了,他十分奇怪:“先生都不会,师妹又是从何处学来的?“
没想到徐雅的脸色居然变了一下,眨眼之间屋子就恢复了原样,她声音一沉:“不许和任何人说你在这间房间里看到的事情,连先生和你的父母都不要说!“还不等鲜于说话,她又冷脸补了一句,”只要你能保守秘密,我自有办法让你进入公输家学习营造。“
“什么?“情节转变的太快,让鲜于淳有点措手不及。
也不等鲜于消化这巨大的信息量,徐雅面前的茶几上已经铺展了好了纸笔,提笔便讲:“既然叔棠从未正式用笔来书写,那便从用笔,选笔来学起吧……“好像刚才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鲜于淳不敢怠慢,立刻洗耳恭听。
一月时间匆匆而过,鲜于也从抓不稳笔到现在可以简单白描了。白天徐雅逼着他练习书画,晚上林先生便传授他一些打坐练气的法门,武功一途,也算是入了门。
明日便是一月之期,书院中的气氛变得有些不大一样,总有人在鲜于门外徘徊,李滚十分不安,行李都收拾了不下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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